除去身份有一丁点偏差,护工与病人又有什么关系?
再者,404是禁忌数字,同时也是禁闭室,或许404并不是因为两个病人的死变成了禁忌,也并不是因为江忱,而是隐藏的“禁闭室”三个字。
「可以将打架斗殴的人关进禁闭室,出来后会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副本早就告诉了结果,进入禁闭室的人会变成披着人皮的鬼,也正因这并不是他的个人任务,他才没有往“禁闭室”那个方向继续想下去。
404曾住的两个病人,一个暂时不知道名字,再一个很容易猜到,是沈佳。
“沈佳失踪了”
失踪并不代表死了,江忱在找她,那她是用什么办法躲避一个杀人狂的追杀?
假设沈佳利用禁闭室杀人,穿上人皮伪装,隔一段时间再换皮,那一切都说通了。
还有一点沐言没有搞明白,一个是沈佳,另一个是谁,已经被江医生杀死的病人,可以利用皮再复活,那更不对了,沈佳换皮躲避的是江忱,如果它根本杀不死,还为什么……
靠!
他搞错了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根本没有江医生这一说,从始至终,爱心疗养院里只有一名叫托里的院长,并且还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医生,再大胆一点,没准托里这孙贼就是江院长,也不无可能。
沐言的脑海中闪过好几种可能性,被瘦长鬼黏糊糊贴近的脸打断了。
他有些不高兴的瞪着它,比他高好几个头的瘦长鬼释放出的气势,竟然抵不过沐言一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子。
还有很多事沐言想不明白,幽怨的质问面前的奇怪生物,“特么的,快告诉我,托里是谁?”
瘦长鬼伸出一只肥胖臃肿的爪,直击天灵盖,当做给沐言的回答。
它的动作在沐言眼里放慢了十倍,大可以一击杀死,沐言犹豫了片刻,忽的想起了什么,脚尖一点,在瘦长鬼没反应过来时,已经闪到了门边。
门牌是309,依瘦长鬼的表现,它的确是沈佳,理应是换上404门牌才可以杀人。
沐言想了想,干脆直接把门牌扯下来,反过来一看,禁闭室三个大字让他愣在当场。
“小尘时,快把门牌丢了,那丑八怪盯上你了!”
瘦长鬼距离沐言就几步的距离,沐泽还没喊完,它已经来到了沐言身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了“柔弱”的人。
一只肥腻的手迅速出击,几乎遮盖了整个头顶,抬眼便只能看到白花花的一片,沐言后退,风刮过耳廓,臭味熏鼻,肉手划着他的衣料落下。
沐言稳稳的站在瘦长鬼三米开外的走廊,手指尖夹着门牌,晃了晃,“门牌不在房间范围内,你可能没法杀我了呢。”
“……你”
“……死”
“听不见,听不见,我耳朵最近不好使,能大点声不?”
被惹毛了的瘦长鬼疯了一般,冲向沐言。
“懂了~”
沐言从它的行动中揣测了意思。
把门牌随手一丢,随即去拿其他房间的门牌。
“沐泽,还不帮忙?”沐言朝走廊里喊了一嗓子。
其实他一个人是能对付瘦长鬼,在不攻击的情况下“不小心”碰掉所有门牌号。
但一想到他自己也是鬼的一员,明光正亮的破坏有些过意不去。
沐泽从门内探出头,笑眯眯的点点头,开始行动。
瘦长鬼的速度远不及他们两个,于是在沐言摘下一个门牌后,它尖锐的嘶吼一声,墙体震颤,墙皮刷刷的掉落,仅仅是这样还不够,沐言听到了来自楼下的脚步,杂乱无章,幸存的玩家都被声音吵的从梦中惊醒,害怕的看向门口。
一直醒着的李满听到了沐言的呼唤,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胆大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别开,在屋子里待着。”
没等他看清发生了什么,熟悉的声音提醒了他一下。
“沐……”李满刚要开口,一个白花花的影子一闪而过,他虽只看到了半身,却也能猜到刚才过去的一定不是人,因为它没有五官!
赶紧合上门,退后几步远离。
而外面,杂乱的似乎整栋楼里的人都在神经质的奔跑,沐言和沐泽快速结束了快乐的追逐战回房间,他是最后进入的,回头那一眼看到了许多蓝白色身影从楼梯口大片的涌入,他们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身体像是被操控般,手臂绷直下垂,脚抬起来的每一下都踢到屁股,动作整齐划一,诡异的氛围蔓延开来,沐言还看到了204的男生。
“这帮鬼东西真狗。”原来从一开始已经设置好陷阱等他们,门一关,沐言气不过的暗暗骂了句。
他忘了,他也是……
外面的躁动声没有因此而结束。
突兀的一声拍门后,开始撞门。
砰,砰,砰——
门板剧烈颤抖,摇摇欲坠,沐言能想象到门一开,那蜂拥而至的人群,但过了许久,都没有撞开的迹象,这扇看似脆弱的门板,对玩家有着特别的保护作用。
沐泽人已经躺在了床上,道了声“晚安”后,合上了眼。
“先别睡,我有问题要问。”沐言都差点忘了问了,见那人不回应,走到床头,他看着沐泽的侧脸,手掌晃了晃,试探的问,“你不会在这么吵的环境下秒睡吧?”
没人回答,沐言扯了扯嘴角,极其怀疑沐泽在装傻充愣,他待了一会儿,发现沐泽的呼吸一直很匀称,真是睡着了。
沐言佩服的五体投地,没人陪他说话很是无趣,一会儿便睡了。
其余的玩家也发现了外面的东西进不来,但谁都心大的睡觉,支着眼皮一直等,等到天亮。
沐言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好像又没完全醒,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他意识是清醒的,身体陷入了沉睡当中,无法挣脱出来。
啪嗒——
啪嗒——
有人的脚步靠近,就停在不远,不用睁眼看,沐言都感受到了一个炽热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他很想骂娘,奈何无论怎么用力都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