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差一点。”

老妇人没听明白，懵逼了一瞬。

她迅速收敛情绪，手放到了腰上，嘴角带上和善的笑容，“人老了不中用了，突然扭着腰，没吓着你吧。”

对方在骗鬼，倒也没错，沐言就是鬼。

“没有，下次小心点，别一不小心死了。”

“啊，呵呵呵……别开这样的玩笑。”老妇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内心暗骂现在的年轻人情商低的离谱，嘴倒是毒的很。

“你是新搬来的吧，以前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

“那是你见识短。”沐言继续怼。

这天算是聊死了，老妇人无言以对，脸色变得极差，处于马上要爆发的边缘。

刚要转头就走，沐言想起了一件事。

“这张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照片在老妇人眼前晃了晃，她脾气瞬间消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我不认识，没见过，没见过。”

事实证明，老妇人认识照片上的人，并且还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

沐言逼近老妇人，“你怕什么？”

“我能怕什么。”老妇人眼睛开始闪躲，“中午了，我家宝贝孙儿肯定饿了。”

她慌忙的往屋子里走，刚要合上的门被沐言一手按住门板，轻轻松松的将门缝越拉越大，可以容一人进入。

“你这是强闯民宅，我要告你！”

面对老妇人的气急败坏，沐言直视她，“那杀人，也是犯法的吧。”

“你都知道什么，人不是…”她欲言又止。

“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一家三口的妈妈，还是小男孩的奶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年迈的破锣嗓子愤怒的嘶吼，沐言只几句话就给老妇人惹急眼了，看来，老人真的跟一家三口有莫大的关系。

“或者，一家三口都被你杀了，团团圆圆，真好。”

“别说了，他们不是我杀的，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让我猜一猜，你为什么没有死，是知道了鬼复仇的规则，但，总有一天，它们会来找你，把你拖去地狱深渊，难道你不想结束这一切？”

老人不为所动，状似疯魔的小声低语，“不是我，不是我……”

“再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真相，或者永远被折磨，选吧。”

似被沐言冰冷的语气刺激到了，老人回视他。

“呵呵呵，选？”

“选择？”

“我根本没有选择，什么都没做，换来了这种结局，做梦都是它那一张苍白的脸，仿佛它每时每刻都在不远处看着我。”

“你根本救不了我，你还有我，整栋楼里的人，都会一起死，一起死！”

耳边一阵低笑。

砰——

老妇人关上了门。

布满红血丝双目瞪大，疯狂，恐惧，那是关门前的最后一个眼神。

“谢谢你的提醒。”

沉闷的声音穿过了门。

老妇人os:什么时候提醒他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几句话提供了什么线索。

直到脚步声离开，好像是下楼了。

门打开一条微小的缝隙，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咕噜噜乱转。

“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