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马小鬼在京城动物园,买下了一对非洲野牛和一对野生獐子,不只是他一个人感到高兴,老萝,古丽,刘春华三人则是由于不同原因也感到高兴。
老萝的高兴,是他觉得以后自己的饭桌上,会出现经过野牛改良后的牛肉这个美味品种,而两个小美女古丽和刘春华高兴,却是因为她们所在的科研生活基地里面,即将拥有大中原地区唯一的一对非洲野牛。
另外,关于买下了这一对野牛,居然也让小鬼的二姑和二姑父两个人感到高兴,这夫妇二人认为,侄儿马小鬼凭着自己的本事,能从京城动物园里牵走一对非洲野牛,让他们觉得自己被小鬼连带着倍儿有面子。
京城这里彰显了祥和的气氛,风平浪静。一千多华里之外的宋城市光学机电厂,在黄书记的办公室里却是一片愁容。
工厂书记黄大彪今天上午九点,本是要去市里参加一个组织系统的宣传会,在他临出门时,被匆匆而来的古厂长堵在了办公室。
当他听到古厂长通报给他的消息,也愣住了。他立刻抓起了电话机,把李同副厂长,生产科李仓平科长。技术科丁能科长,还有刚从京城回到厂里的生产福利科长于力,都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黄书记见到他通知的人都到齐了,于是颌首示意古厂长讲话。古厂长苦笑了一下,开始给大家介绍情况,表示也没啥好讲的,在座的几个人可能比我知道的还多。
这一次,咱们的这一位马小鬼大意了,他也不打招呼,居然买了京城动物园的一对非洲野牛,准备从京城运回来饲养,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出格了。
大家应该明白,购买大型野生动物在京城要经过国家园林部门审批,只要是审批过关,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咱们这里并没有获得国家园林局的审批手续,就自作主张的购买稀有的大型野生动物,而且是境外品类的动物,那就违规了。
如果咱们一定要饲养非洲野牛,就必须要经过市农牧局和市卫生防疫站审批核准,还要报请省林业局复核才行。
我觉得咱们申报饲养这一对非洲野牛,市防疫部门问题不大,关键是市农牧局那里会有麻烦,咱们这不是给周副市长手里送上一把铲子,来挖我们厂的科研生活基地和马小鬼吗?
今天一早,马小鬼又打来了电话,说他这购买野牛的事,已经办完了交付手续,人家京城动物园催促我们抓紧时间运走,马小鬼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派人去运回来,这个事情大家说一说该如何办?”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看到大家沉默不语,黄书记用手一指于力,说道:“你是光学机电厂生活福利科长又是科研生活基地第一副主任,这件事你先表态,提个建议吧。”
于力也不太懂购买和饲养野生动物的相关规定,心里面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想了一下,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黄书记,古厂长,我觉得小鬼买回来的这一对非洲野牛,先不能往咱们光学机电厂运送。这一对野牛只要是没运回来,就不能认定是我们饲养了非洲野牛,也就不能被认定为事实。
不过,现在也不能退回京城动物园,能不能让小鬼在京城联系冷泉村的老苏,把这一对惹了麻烦的非洲野牛寄放到他们冷泉村那里饲养,他们那里远离城区,并不引人注意。放到那里的时间一长,慢慢的就销声匿迹了。
然后我们每年整几十头其它品种的母牛去进行配种选育,再把配种有孕的母牛运回来,这样谁也挑不出毛病来。等过上一年半载的再把公野牛一宰,咱们还可以吃点牛肉不是?
至于那一对獐子,也可以先放在京城冷泉村,也可以混在梅花鹿群中运回来,咱们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土包子,哪里分得出梅花鹿和獐子?你们说呢?
在座的人听于力这么一煽呼,都觉得这主意不错!是啊,传说是马小鬼在京城买了一对非洲野牛,只要是他没把这一对非洲野牛运回宋城市光学机电厂里面来,就没有事实证明此事。
李仓平科长的看法更干脆,他说道:“现在已是立冬,天气开始寒冷了,干脆让小鬼他们在京城把这一对非洲野牛直接宰杀炖成酱牛肉,和咱们购买的荷斯坦奶牛,獐子,鸭苗,一起用铁路货车快运回来,放在厂里的食堂改善职工生活。”
古厂长闻言,和黄书记相对苦笑,心说,这是一群啥玩儿的部下,杀气这么重?
此刻滞留在京城的马小鬼也在琢磨着非洲野牛和獐子的事情,他思忖了半天,似乎觉得在空间里有荷斯坦乳牛群,有国内的秦岭黄牛群,有日本的神户牛群,还有青藏一带的耗牛群,只是真还没有发现有非洲的野牛群。
既然在长途电话里他向古厂长汇报完毕,古厂长表示对购买了这一对野牛有忧虑,那就不如把这一对非洲野牛扔到自己的眉心空间里,去和荷斯坦乳牛群,秦岭黄牛群进行配交,没准就会爆发一批新品牛种群,而且还不是引争议的野牛,那时再把这些改良的牛群运回光学机电厂的科研生活基地去,那时看别人还议论个啥!
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在京城郊区附近再找一个地方饲养几十头母牛,然后逐渐和空间里的优质牛替换,免得惊动世人。
马小鬼左思右想,觉得安置非洲野牛这件事要想做的隐蔽稳妥,自己带来京城的几个人都不能胜任,还是要依靠京城郊区冷泉村的农业生产大队长老苏。
想到这里,小鬼有了主意,他急忙跑到街上的公用电话亭,花了两毛钱给老苏拨打了电话,询问老苏可否能帮他在冷泉村附近租一条小山沟养一批牛,饲养容量是几十头,也许是百十头,等到这些母牛配孕怀胎完毕之后,就尽快的运走
他和老苏商量,这个租地养牛的事情他不想声张,除了租用养牛的场地,他还想请老苏帮助他找一些会饲养牲畜的人。
老苏一听是这个事,觉得自己就能把事情办好,用不着到处去求别人。当场就痛快的答复:“小鬼,你说的这个事情容易,你就带着着一批牛群到我们冷泉村来吧,我们这里有四个牛马大棚空置半年了。你也别说啥租不租的,下一次你们发运养鸭的饲料时,多发给我们一吨就抵销了,另外,我们农业大队也有几头母牛,你给我们捎带着进行配种,还省了我们的事。
小鬼闻讯大喜,立即表示坚决的同意。他对老苏说,这一两天之内牛群就到位。紧接着又把电话长途拨到了宋城市光学机电厂,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古厂长。
但是马小鬼依然要求古厂长派‘老叉’赵六根带上六七个人过来,让他们在京城冷泉村饲养牛群,等和野牛配孕改良完毕,再押运这一批牛群回去。
马小鬼表示,等到赵六根带人到京安置妥当后,小鬼再和老萝,古丽,刘春华一起返回宋城市光学机电厂开展科研工作。正在发愁的古厂长得到小鬼通报的这个消息,开玩笑回复了一句话:“我老古一切听从小马科长的正确安排。”
旁边的黄书记抢过电话对马小鬼叮嘱道:“小鬼,你这一次回来要多带几只京城烤鸭店的烤鸭回来,最好是用新品种‘乾隆大红鸭’烤制的烤鸭,千万别忘了。”
听了黄书记的话,小鬼心里直嘀咕,你们这些人吃烤鸭还吃上瘾了,可是你们总不付钱,都是我出钱,这不太好吧?
得到了古厂长和黄书记两位领导的批准和支持,马小鬼这个时候的心里有谱了,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京城货运公司,联系了十二辆大货车到温鱼河黑湖庄路口,运送自己的牛群。而他自己则先行去了京城动物园牵出一对野牛,在园林局东侧小树林里,趁行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这一对野牛收进了自己的眉心空间。
做完了这些事情,马小鬼又急忙的乘公交车赶到黑湖庄路囗,他从自己的眉心空间里,运出了十五头荷斯坦乳牛和十五头秦岭黄牛出来,想了一下,他又准备了木杠索绳,等到货运车和运送的工人一到场,协助他一起把牛群装上货车以后,一路的向西北的冷泉村而去。
下午的一点钟还不到,他就已经到达了离冷泉村三百米的东沟牛马饲养场。此时的天上正下着雨,马小鬼顾不上与冷泉村的老苏寒呛,赶紧的把这一大群牛卸下车,赶进了牛棚。
趁着这一阵卸车赶牛的混乱,马小鬼又悄悄地从眉心空间里,挪运出来十五头荷斯坦奶牛,十五头秦岭黄牛和那一对来自京城动物园的野牛。
等到十二辆货运卡车冒雨开走后,老苏奇怪的大为惊奇说道:“我说小鬼,这十二辆大黄河卡车真是能装货啊,六十多头牛咋塞车上的?这么挤,可怜的牛受罪了,马小鬼你的心咋就这么硬呢?”
冷泉村农业大队长老苏是一个敦诚厚道的人,他哪里能想得到,这许多的牛群是马小鬼混水摸鱼从空间里挪出来的。
马小鬼与老苏商量:“老苏,你先派四五个人照看一下我的牛群,五个人每天每人按十二工分计算,饲料一天按一千二百斤,饲草按一天二千斤,我最后和你们结账。今天上午,我们厂里已经派人坐上火车来京城了,等三天后,我厂里的人就会来接手。”
老苏说道:“小鬼,你对我们的帮助也不小,我们也不能太抠唆了,干脆这个工分钱你直接付我们生产大队,饲草钱就免了。饲料从我场买你们的饲料里兑销。场地租费免收,就是我们队里有十一头母牛,每年要拉来配一次。行吧?”
小鬼闻言,乐得哈哈的大笑,心里说:‘十一头母牛要拉来配一次?这还不是小事儿一桩,就是把你给加上配一次都行’。一时之间,牛棚内外其乐融融!
京城动物园的刘园长打电给计委机关服务处李主任,请他转告马小鬼,请他尽快的运走那一对獐子,因为京城动物园马上要从青海运二十只獐子进来,獐舍装不下了。
如果小鬼还想要买獐子,可以在京城动物园挑选之后再将淘汰下大约八到十只獐子一并卖给他,只是需要他填一张介绍信,说是这些獐子要用于科学实验就行。
马小鬼在得知了此事之后心情大好,真是高兴的乐坏了,他心里想:我这边还没打瞌睡呢,京城动物园就把睡觉的枕头给我送来了,看来我马小鬼的运气真不错,要不来个升级,把自己的名字马小鬼改为马老鬼?
京城的立冬,雨夹雪的气候很让人发怵,这场寒流说来就来,山沟里的牛群不怕冷,就是‘老叉’赵六根带着他的一干手下来冷泉村饲养牛就受罪了。
马小鬼从一早床上蹦了起来,跑到隔壁的房间推开了老萝的房门,把老萝从床上扯了起来,大声的说道:“老萝,明天一早‘老叉’赵六根他们七个人到京,咱们给他们接个风,先在这里住一晚,后天上午让古丽和刘春华她们自己坐公交车去培训学习。然后咱们两个人再去租个大货车把‘老叉’赵六根他们送到冷泉村东沟牛马场。我是这样想的,京城天冷,冷泉村又没有暖气,虽有火坑供热,条件还是很艰苦。这群牛六十多头,要想都给配交成功,估计起码也要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搞不好,等到春节过大年的时候他们都回不去宋城市。等他们明天来了,就对他们直接说明这个事儿,最迟农历十二月二十日,咱俩就来京城接他们回去,但是在这期间谁也不准请假,老萝,你觉得我提这要求严不严?不过分吧?”
老萝被早上的寒风刺激的一缩脖子,把嘴一撇说道:“啥叫严?啥叫过分?工人工人,就是工作的人,有啥可挑的,就像我,还不是你马小鬼一句话,我老萝就得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