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厂长的这几句解释，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伤冷泉村朋友们的面子，没想到这几句解释反而一下子引起了冷泉村农业生产大队长老苏的注意。

老苏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老农民，他听完了古厂长说的话，立刻停住了脚步，一把拽住了古厂长的胳膊，老苏双眼紧瞪的问道：“我说，老古兄弟，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和我开玩笑？你们上次从我们这里拉走的那一批鸭苗，在你们宋城市光学机电厂鱼鸭湖里长大后，里面出现了大批的大红鸭子？出现了多少？现在还剩下了多少只？这种大红鸭子的羽毛颜色杂不杂，是不是鸭子的绒毛都红透了？你们都杀掉了？留着一些种鸭没？”

古厂长觉得比较奇怪，这个老苏队长这么着急干嘛？他拍了拍老苏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有事慢慢说。

冷泉村农业大队长老苏松开了古厂长的胳膊，放缓了自己的口气继续追问：“我说，老古兄弟，你们那个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是不是在冷藏库里还存有这个大红鸭的鸭蛋？存了有多少斤？这样吧，咱们商量一下，不论是你们的鱼鸭湖还有多少大红鸭，冷藏库里还有多少大红鸭的鸭蛋，反正你们不论有多少，我们冷泉村都全收购了！你们这一次到京城来，不是还要从我们这里买鸭苗吗，等你们回去宋城市的时候，我亲自押车送鸭苗去宋城市，再把你们的大红鸭子买一批回来。”

古厂长这一次来冷泉村，受到了老苏的热情接待，心情很是愉悦，已经把老苏当作了好朋友，这时见到老苏诚恳的求他帮助，就爽快的应允了这件事，并叮嘱马小鬼回去以后专门把这件事情落实办好。

见到古厂长同意了他的要求，老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也高兴了起来，不停的念叨着：这一下子我冷泉村要出名了，大白鸭返祖变大红鸭了，我的天呐，那可是史上罕见的乾隆大红鸭啊！都说天上掉馅饼，这一次居然掉在我老苏的头上了！

经过了马小鬼和老苏的反复友好协商，双方一致同意共同协作，在京城西郊冷泉村和宋城市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各建一个小型的孵化场和车间，促进乾隆大红鸭的孵化，育种和饲养。

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此次在京城西郊冷泉村，订购了已经孵化出来的，现有的大白鸭成品鸭苗一万只。另外还订购大白鸭品种公种鸭五十只，母种鸭一百五十只。

公母种鸭由冷泉村生产大队苏大队长在京城租用一辆解放牌大卡车，他要亲自长途押送到宋城市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鱼鸭湖进行交接。

古厂长和马小鬼承诺，待老苏队长行程返回时，再拉回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鱼鸭湖培育的公母新品大红鸭二百只，和质量可靠的一千只大红鸭鸭蛋，但是这一千只大红鸭鸭蛋拉回到京城以后，是否能够百分百的孵化出大红鸭，宋城市城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不予保证。

直到在宋城市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和京城郊区冷泉村农业生产大队双方签约完成以后，这个马小鬼才悟出个道理来，哪里会有什么大白鸭返祖变大红鸭的美事，这个所谓的乾隆大红鸭新品种，应该是他马小鬼眉心空间里的通灵湖水和通灵泉水让京城的大白鸭产生了异变，于是，出现了惊艳世人的血红通透羽毛的大红鸭。

明白了这一点，小鬼却是不想把这个原因说透，而且他也无法说透，开玩笑呢，眉心空间是能说出来的吗？那岂不是在找死？绝对的不能说，就让这个空间的大红鸭顶着乾隆大红鸭的虚名招摇好了。

而且马小鬼坚信，这个大红鸭就算是不作为京城烤鸭的原料，照样能在市场站住脚，空间仙泉孕育出来的品种必是精品！

当然，这经过空间仙泉孕育出来，异变后的新品种大红鸭后代，在它们长大以后也应同样的是大红鸭，只是否能持续延续几代，小鬼现在却不好说。

马小鬼的心眼儿滴溜溜一转，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必须要编一个完美的‘故事’讲给老苏听，没准还能长久的卖一大批鸭饲料给京城的冷泉村，要是搞好了，也许会推广到广大的农村，那样一来，收益就大了，没准宋城市的光学机电厂就会变成宋城市‘神奇饲料厂’。

真要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古厂长会不会杀了我？小鬼臆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的脖子冷飕飕的。

在当天光学机电厂与冷泉村双方签了合作约定的晚餐饭桌上，马小鬼对老苏说道：“老苏大叔，我个人认为这冷泉村的大白鸭变异成了大红鸭并不稀奇，这可能与气候，地域，水源，饲料等等情况都有一定的关系，唯独就是和大清朝的乾隆皇帝没有关系。再说了，在这个时期最好别提乾隆二字，会受批评的。譬如这饲喂出大红鸭的精品饲料，就是我在两个月之前，把我老妈生前研配的大鹅饲料配方作了改动，当做主饲料。这个饲料，鸭鹅都可以进食，就是牛鹿猪羊鱼，我们也都是用这个饲料喂养的，经这种饲料喂养的牲畜和家禽鱼类都长得肥壮，而且肉质鲜美。”

看到自己说的话，引起了老苏的注意，小鬼暗自偷乐儿，赶紧的接着又说了下去：“目前看来，这个饲喂大鹅的饲料对鸭的变异绝对是有作用的。而且宋城市的汴河水质也是很特殊，这些因素都有。也说不定在将来这大红鸭还会突然消失，所以咱们两家这个合作的协议一年一签比较合适。不过，我提个建议，老苏队长，如果你们要是愿意购买我们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生产的专用饲料，你就尽管开囗。我实话对你说，就连科研生活基地自己养殖的奶牛和湖鱼也吃了这个饲料才快速的增产。”

马小鬼这不要脸的一通假话说的，连旁边的古厂长都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红。可还别说，冷泉村农业大队长老苏还就真吃这一套，他听了马小鬼瞎扯的话，认真的想了一想，一脸诚恳的回应道：“马小鬼科长说的这话我信，前两个月我从你们光学机电厂买了半自动手扶收割机回来后，心里就一直的在想，马小鬼科长的本事这么大，把他请到我们社乡当个技术指导多好。又一想，怎么能挖朋友的墙角？再说你们光学机电厂也不会放人。

但是他本人的本事再大，能大过他的爹妈？那培养他爹妈的单位肯定的更牛了。我就下功夫打听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不得了，马小鬼科长的母亲生前是国家农科院高级专家。

你想想，这国家级的高级专家研究出来的东西能会差？没说的，你们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研究出来的这个大鹅饲料，既然鹅鸭都能吃，还饲喂出了这个乾隆大红鸭，那我们就必须要买，而且是长期的订购！我也不问你们的配方，只是要求你们保证每年保证供应我们二百吨数量就行。”

丁能科长见这个马小鬼的一通胡吹乱卷，把八竿子还不见影的所谓牲畜家禽特殊营养专用饲料，顷刻间就卖出去了二百吨，让宋城市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空手套白狼的赚了一大笔收入，丁能科长在心里感慨到，这哪里是“死马小鬼”，明明是活龙大仙哪！

双方约定好了互送红白种鸭一事，马小鬼紧接着又提出来，冷泉村的鸭苗在运送途中的路上容易发生死亡，他准备找同学的长辈想办法，还是设法挂在直达铁路货运列车上运到郑城市火车站，他在郑城市租用几辆货运汽车，再转运到宋城市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

毕竟这些冷泉村的鸭苗比较珍贵，不能像成鸭那样整的糞便满车。而且还要喂许多的水和饲料，汽运总是有点麻烦，能挂上铁路货运快车当然是一件好事。老苏一听，这是大好事啊，我正发愁租用一辆大卡车不够用呢。立刻说道，如果是这样安排，三天后，你们就能来我们冷泉村提货。

大家在一起商量着把这些事情办完，就剩下请京城专家的事了，马小鬼对古厂长和丁科长说道：“古厂长，丁科长，这京城里有些事情没你们想的那样复杂，这些京城里的老专家最朴实了，他们这些人对吃喝住不大讲究，住的地方只要是干净整洁就行。他们里面的南方人多，咱们尽量在饮食上让厂里的食堂保证供应大米饭，千万别天天的捞面条烙大饼。我看他们就住在咱们光学机电厂的招待所吧，省得每天城里城外的来回跑鹿。干脆，招待他们吃饭就放在咱们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的小食堂，天天的湖鱼湖鸭，这个待遇不比航空飞行员低吧？你们觉得呢？”

三个人一致决定，明天早饭后一起去走访这些大专家，如果这些专家们愿意随他们前去宋城市光学机电厂考察，那就尽快的订购返程火车票，而且要想尽办法订购卧铺票。然后给两天的时间让专家们准备一下，安置好家里的琐事，五天后和古厂长丁科长一起乘车返回宋城市。

考虑到火车卧铺票比较难订购到，小鬼只好找到二姑父帮忙，请国家计委机关的一位负责人联系，这才把火车卧铺票搞定。

而三天后就要出发的马小鬼就要开始受苦了，他要先行押着从京城冷泉村采购的大量鸭苗返回宋城市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这样可以让马小鬼提前一两天回到光学机电厂科研生活基地做个准备，迎接这一拨京城的专家到光学机电厂作指导。

这时丁科长突然的想起一个事情来，他们都出来七八天了，应当和厂里联系一下。马小鬼找的这个旅馆条件太差了，连个长途电话也打不了，只能跑到四百米外的邮电局里去挂长途。

丁科长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回来，看他的样子，长途电话打得比较顺利。他高兴的告诉古厂长，在他们来到京城的第三天，省工业局一位副局长，三个处长，带了七八个随从，在市工交委和市工业局几个领导的陪同下，视察了宋城市光学机电厂几个新建的玻璃车间。

在他们的视察期间，还专门的召开了宋城市光学机电厂全厂职工大会，他们在大会上讲了许多重复的话，之后由工厂的生产科长李仓平，做了生产和科研工作汇报。

他们听说古厂长与黄书记分别带队去了京城和沈汽请专家来搞协作，要到一个星期以后才能返回来，遇到了这种情况，他们虽然心中不满，却是也没办法。

估计是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只好怏怏的离开了。现在厂内面很平静，大家都盼着他们早一点回去。

古厂长人真的思索了一下，对丁科长交待说，：“老丁，你现在再去辛苦一下，到邮电局给沈汽供销处拍个电报，请他们转告宋城市光学机电厂黄大彪书记，接电后务必立即两天内赶到到京城，下了火车后，立即到车站东街红光旅馆和马小鬼科长汇合。同样内容再发一封电报给咱们厂办刘主任的表哥家里，让他也通知黄书记一下，黄书记他们去沈汽就是刘主任表哥安排的，他们有联系，找起来方便。”

等到一切的事务安排利落，古厂长对马小鬼说道：“小鬼，从现在起，我批给你两天时间，你自己在京城玩个痛快。但是要记住，三天后务必尽快办好铁路运输鸭苗的事。这一次咱们又要满载而归了。”

小鬼从旅馆里出来后，高兴的一蹦一跳，回到了小姨家里，冲了个澡，走到小姨家里那个他以前经常住的那个窄小的房间里，把门一关，闪身进了眉心空间享受去了。

小鬼进了空间，觉得不应该空手进来，又急忙出来，做了公交车在西单站下车，路边不愿就是鸿宾楼饭庄，赶紧掏出钱来买了十盘的红烧牛尾，分装了十个塑料袋。在饭庄服务员奇怪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鸿宾楼饭庄。走到了长安大戏院旁边的胡同里，见四下无人，一闪身进了自己的眉心空间。

这时小鬼的胆气十足，大声的吆喝：“小李子，李煜小娃儿快出来，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