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大好事啊，马小鬼这下子回去就不必遮掩了，有了这个优越的条件，马小鬼他决定干脆再多买上十只烤鸭，一共六十只。等回去了以后，在进厂之前把小李煜那三十只烤鸭先甩进空间就行。

既然是有了这个好办法，那就订好了时间，明天下午提前到四点钟准时取鸭，以便留出两小时的时间去火车站发货，这事就敲定了。

小鬼吃完了烤鸭，在临别时与京城烤鸭店管委会主任闲聊了两句，认真的问他，怎么京城烤鸭店的烤鸭这么鲜嫩可口，是什么品种的鸭子？主任赞口说道，这鸭源只在京城一个地方养殖，必须是那里的水源才行。地点就在离京城西二十多公里的冷泉村，这个品种就是独一无二的‘冷泉大白鸭’。

马小鬼听了京城烤鸭店管委会主任的介绍，又询问，那在别的地方不能养殖？主任说当然也能养，但是因为水质的关系，别的地方养到第二代，质量就开始递减了。反正京城冷泉村每年也就养几万只，足够京城的三大烤鸭店用货了。

听了京城烤鸭店管委会主任说的情况，马小鬼不由得心里一动。

他决定自己应当去一次京城西郊冷泉村，看看能不能买到一点鸭苗扔进随身空间的湖水里，相信随身空间里的湖水质量一定远超那个冷泉村的湖水质量。

心里有了养鸭的想法，马小鬼相信，只要他认真的下工夫去干这件事情，用不了多久，我就不是马小鬼了，而是名震中原宋城市的马大鸭王！就在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七个大字，‘人怕出名猪怕壮！’马小鬼立时惊得冒出了冷汗！

多想多琢磨，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多干，多干不如马上就干！所以在吃过了这一顿让他极为满意的午饭后，马小鬼坐上一零四路电车到了京城火车站广场。

在车站的公共租车亭交了三十块钱，马小鬼租了一辆旧吉普车直奔西郊冷泉村。为了让开车的司机师傅服务周到，小鬼还专门把中午没吃完剩下的一小包烤鸭饼，赠送给了司机师傅。乐的这位司机师父一路开着车，一路唱着京剧样板戏沙家浜，让小鬼郁闷的不行，这噪音比手扶收割机的噪音还难听！

京城西郊的冷泉村古风依旧，民风淳朴。以往京城烤鸭店用的鸭源都是冷泉村供应，冷泉村每次都是一早就套上骡马大车，送到城里的三个烤鸭店去，去年不让骡车进城，改由三家烤鸭店联合用卡车一周来拉两次鸭货。

这专门开着吉普车来冷泉村买大白鸭，还真是很少见。于是冷泉村农业生产大队鸭场专门请生产大队的苏大队长来坐镇，大家坐下来一问，不是大批量的购鸭。

苏大队长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冷泉村的鸭源每年按上级的要求，必须保证五万只大白鸭供应京城市内三家烤鸭店和京城饭店等十五家饮食单位，这就造成了供货紧张。所以冷泉村农业生产大队鸭场养殖超出五万只，生产大队才有权自售。

当知道这个马小鬼只是想购千只鸭苗，苏大队长满口的答应，当苏大队长询问马小鬼的工作单位时，小鬼报出了新改的厂名宋城市光学机电厂。他见苏大队长听了以后有点发懵，小鬼也猜到这个苏大队长可能不懂光学二字的涵义，就说出工厂今年主要是生产新式手扶收割机，明年还会生产新型汽车玻璃。

说者无意，而听者有心，这位苏大队长马上说，他要去厕所小解。不料想他这出去了一趟有二十分多钟，才等到他回来，小鬼看着他心里暗笑，怪不得你肚腹胖大，还以为你吃鸭子吃的，原来装了一肚子水啊。

没顾上马小鬼嘲笑的眼神，苏大队长热情的说道：“小兄弟，你叫小贵？小桂？噢，小鬼？这名字好，一听就是人小鬼大，好名字！我说小鬼兄弟，你刚才说的你们工厂生产半自动小型手扶收割机，我出去打了个电话，我们的上级领导对此很重视。他们想和你商量，等你回去以后，能不能和你们厂里的领导请示一下，供给我们冷泉村大队和周边的大队一百台半自动小型手扶收割机。如果这个事情可行，我就带上汇票和你一起去宋城市光学机电厂办理购买手续。还有你这次买的鸭苗，我们领导说今年的鸭苗，国家收购定价是九分钱，千只是九十元，我们只收你五十元。

如果是你们光学机电厂有困难，不能出售一百辆半自动小型手扶收割机给我们，那卖五十辆半自动小型手扶收割机也成。你现在打个长途电话问一下好不好？我这个办公室就可以拨长途。”

马小鬼一听苏大队长说的这件事，他是又高兴又发愁。高兴的是不仅为自己的工厂多销售了一百台半自动小型手扶收割机，还有了充分的理由把今天往返冷泉村的三十元租车费报销了。而发愁的是这老农叔担心我跑掉不办事，非要今天跟我去市里住，明天一起走，那我怎么能把鸭苗藏进空间呢？

眼珠子发光的一转，马小鬼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办法，他从自己提着的挎包里，拿出了那几份随身携带的介绍信说道：“老叔，你不用担心我跑掉，这些公函你收好，没有了公函，我哪里也跑不了！我肯定明下午六点整在京城火车站内的大厅电梯口等你，看到这一位司机师傅没？他就是车站租车的车队司机，今天回去，他就会帮咱们把明天车票买好放到车站租车亭，明天我去取。这你放心了吧？省得我今晚还要给你找住处。”

小鬼把话说完，也不看苏大队长尴尬的脸色，他抓起了电话开始拨长途。电话是拨给工厂技术科丁能丁科长的，当电话拨通了以后，刚刚和丁科长说了不到两句话，居然从电话里面传出了古厂长的声音：“是小鬼吗？你遇到什么难处了？别着急，慢慢说…好啊，这是好事，我看你这个小鬼以后调厂里的销售科去吧，哈哈哈，什么？你愿意去？做你的鬼梦吧，你就给我好好的在技术革新站呆着，哪里也不许去。好，可以先供应一百台半自动小型手扶收割机给他们，实在是想多要，那就供给他们一百二十台。我方专门负责铁路装车发货，他们凭提货票在京城广安门火车货运站提货就行。什么？他们要派来个农村大队长亲自付款办理？行啊，那就安排他到咱们工厂的招待所里住，没问题！不说了，小鬼你也别泡在京城了，抓紧时间回来吧。”

放下了电话，马小鬼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得鸭场的办公室门“呯”的一声开了，闯进一个农村干部模样的人，进房也没理苏大队长，扫了一眼办公室房内，一把抓住了司机的手，大声说道：“你好，你好，你是宋城市的马小鬼同志吧，你这次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今年我们听说中原省宋城市出了一种新型的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我们正不知从哪里购买呢，你这个巨大的‘馅饼’就从天上砸下来了…。”

苏大队长见状连忙上前说：“张副局长，错了，这是开车的司机师傅，我旁边这一位才是小鬼马...不，是马小鬼同志。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们区农机局在我们社委蹲点的张副局长，我刚才就是向他做汇报的。”

马小鬼也赶紧的站了起来迎过去说：“张副局长你好，我叫马小鬼，不是小鬼马。关于订购的事，刚和我们工厂的领导通完了电话，没有问题。”

张副局长认错人了，他哪想到这小鬼同志这么年青，接着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没问题，是问题大了，我和苏大队长通完了电话，就向我们区农机局里的局长汇报了一下，唉，没想到这区农机局里又加要了五十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这件事咋办？小鬼同志有办法没？无论如何也要请你帮这个忙！”

马小鬼被张副局长缠的没办法，头皮有些发麻，只好说道：“张副局长你放心，我回去后一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帮你这个忙！”他心说我得赶紧走，不然真变成销售员驻扎这里了。

小鬼心想，多销售一些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这对工厂也是好事，就痛快的对张副局长和苏大队长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先承诺至少提供一百二十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但是我估计你们可能还会继续增加需求。我建议苏大队长最迟明天上午办好二百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的汇票，等去到了我们厂，我再为你们争取八十台指标，一次性提供你们二百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这个数量足够了吧？”

这下好了，房间内传出一片和熙的欢笑声。马小鬼见时机已到，连忙的提出自己买了鸭苗先走。张副局长认为，在马小鬼的帮助下，又在一百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的基础增加了一百台的购买指标，为了不出差错，决定和马小鬼这个小同志搞好关系，他提出这个鸭苗款马小鬼免交了，由农机局支付给鸭场。

而苏大队长得知有十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的购买指标拨与冷泉大队，很兴奋。决定由冷泉村把这笔鸭苗款免了。他知道本区虽是近郊，却也有八个社乡，这二百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农机局肯定要留一部分，其余的分购下去，每个社乡也就二十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而每个社乡都有十几二十个大队，所以一个大队也就只能是一两台手扶收割机，他们冷泉大队一下子有十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购买指标，至少拿出五台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可以去交换多少利益啊！

这养鸭子真好！以前总是听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那颜如玉有个啥好？漂亮的脸蛋出大米？我们是鸭中自有半自动小型新型手扶收割机，这才是真宝贝！

鸭苗装车时，吉普车后座上摞了三层鸭苗扁萝筐，又在车后打开链盖儿摞上了三层鸭苗扁萝筐绑好，最后还在顶部又摞了一个特大鸭苗扁箩筐捆扎完毕，这才全部装完了鸭苗。

看到司机的苦脸，小鬼知道这车够司机洗一天的，忙把司机拉到一边，悄悄的塞给司机师傅两张拾元面额的二十元钱，这时司机的脸上就像是雨过之后的天空，立马是彩虹盈现。

一再对着马小鬼保证，车顶很结实，再摞一筐也没问题。告别时，马小鬼叮嘱苏大队长明天一定按时到火车站，那几张介绍信必须带回去。

这才让出租司机开车返回城里，当车开到了五孔桥时，小鬼让司机师傅帮忙卸车把鸭苗和箩筐都堆在路边，请司机自己开车先回去，他说在这里已经约好了有人来接。

等到出租车开走后，马小鬼便带着大批的鸭苗和箩筐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一通的紧忙活儿，直到千只鸭苗扑腾腾的全部游进了空间小湖里面，他这才放了心。取出早上放进去的自行车，骑上后高兴的往家里骑去。

第二天的上午，马小鬼跑到一家专门出售土产日杂物资的综合商店买了一辆三轮板车，放进了空间里，心里这才踏实。

到了下午四点，他坐公交车去了王府井大街，在京城饭店后面的胡同里，小鬼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了上午买的三轮板车，推到了京城烤鸭店。马小鬼对京城烤鸭店说，只需要他们帮忙整一点冰块塑袋封装，‘快运’烤鸭的事情，他自己办就行了，京城烤鸭店的人一听省事了，也挺高兴。

京城烤鸭店里的员工帮着他装袋，五支烤鸭袋子一梱，共扎了十二梱，放在马小鬼骑来的三轮车上，马小鬼把钱一付，高兴的推着三轮板车离去。

等到了京城饭店后边巷口，拐进去向西百八十米又向北一拐，看了看无人，先丢了四梱进随身空间，他自己又连三轮车带八梱烤鸭一起进了眉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