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明白的,清玥你放心,娘帮不上你和廷枢什么忙,可也不能给你们拖后腿。”姜母的态度很是坚决,也正是因此,让凌清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最初说的话,也是担心姜母被一些有心人给欺骗了。
到时候稀里糊涂的给家里招惹上一堆麻烦事儿就不好了,可见姜母想的这般透彻,凌清玥反倒觉着是否是她太小看了姜母了。
只是,她也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姜母在家中的情况了,更没功夫去留意姜母都同那些人打交道。
周老板那边已经动手了,姜武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通,这一遭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月才能下床了。
只是,没想到在张翠莲入城买药的时候,县城内的药铺都不愿意卖药给她,甚至好几个药铺直接用扫帚吧张翠莲给赶了出去。
最后张翠莲没了法子,只得去了吉康药铺,不想吉康药铺的人好似压根就不认识她似的,照常给她抓了药,她这才终于带了药回去给姜廷枢煎药养伤了。
“你放心,我派去的人,故意透露了消息,姜武现在只怕是以为是莫掌柜他们,因为半夏的事情不满,这才对他动了手,他指定不会往咱们身上想的。”周老板在派人教训姜武之前也都想的很妥当,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周大哥你办事,我最是放心不过了,不必事事都同我交代。”在同周老板合作了这么久,现在生意也逐渐扩大了,有些事情,凌清玥也开始逐渐放手交给他们去办了。
而周老板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他从前性子太急,现在有她时不时的稍稍把控一下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
“行,这件事我就继续跟进,要是有什么其他的情况我在同你说。”周老板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听凌清玥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就明白,凌清玥这是在逐渐放权了。
“对了,我听说明日就是乡试了,妹夫这一次也是呀要参加乡试了?”跟凌清玥许是太熟了,周老板现在也快将凌清玥当自家妹子看待了。
就连称呼姜廷枢的时候,也是以“妹夫”称呼了。
凌清玥没觉有什么不对劲的,笑着应声,“是啊,这两日,他埋头在书房里,两天都不一定能见着人呢。”
“不过我听说婶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周老板这个问题倒是让凌清玥沉默了一瞬。
因着乡试将近,薛二又时常到她家里去,所以凌清玥特意叮嘱过薛二,倒没想到,他将这事也告诉了周老板他们了。
“你别不高兴,薛二这不也是担心其他的兄弟不小心在婶子面前说漏了嘴吗?所以这才交代了一下。”周老板一见凌清玥的脸色不太对了,误以为是因薛二的嘴巴太大了,凌清玥才不高兴了,连忙帮着解释道。
不过凌清玥显然不是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不悦的,摆了摆手,有些无奈,“你们知道了也无妨,我这不是在发愁,这事儿要是让娘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呢。”
这段时间,凌清玥得空也会试探试探姜母的口风,可姜母一旦在提及科举等事情的事情,瞬间就会脸色大变,最后凌清玥甚至连试探的话都问不出去。
姜母如此不赞同的态度,难免让凌清玥有些发愁,要是这件事真的被姜母知道了,日后该如何解决了。
这般想着,凌清玥也将情况都同周老板说了,周老板也生了几分纳闷来,摸了摸他新长出来的胡子,“按理说,不应该啊!”
士农工商,士是最上一等,这是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的,若是谁家孩子真的有天赋有本事,自然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养孩子读书参加科举了。
不一定非要如今参加科举,若是能中了乡试,会试也有一个不错的名次的话,也能颇受人敬重了。
毕竟他们这儿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城罢了,县城内的秀才也不算多,却也各个都受敬重。
甚至好些有钱的富绅,挑选女婿的时候,也会专门挑选这些有才干的穷学子或者秀才了。
可姜母却不允姜廷枢参加科举,这一点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清玥和姜廷枢都弄不明白,周老板自然也不会明白。
不过他随口说了一嘴,倒是让凌清玥陷入了沉思。
“听说婶子以前是在有钱人家做工的,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才害怕让妹夫参加科举?害怕被人认出来?”
不过说完这一猜测,周老板自己也笑了笑,显然是没将这一猜测当回事。
“这件事,你们还是得尽快想个法子,总不可能一直拖着的。”周老板临走的时候,还叮嘱了凌清玥这么一句。
这个道理,凌清玥如何不明白,但现在姜廷枢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就算是有什么事儿,也得等到他乡试结束。
次日清晨,凌清玥和姜廷枢早早起身,姜廷枢参加乡试提前准备上的东西,凌清玥早就让薛二将这些东西都给送了出去了。
故而今晨在同姜母作别的时候,姜廷枢什么都没带,就称是要同杨贺外出踏青,散散心。
姜母不疑有他,甚至还给姜廷枢塞了一些糕点,让他带上吃。
站在院门口,送姜廷枢离开的凌清玥,冲他笑着挥了挥手,为了以防姜母的怀疑,凌清玥也不便送姜廷枢到考场。
只是,当姜廷枢出了门后,凌清玥心里便一直挂念着姜廷枢那边的情况了。
到了点儿,想着他是不是已经进了考场了?进了考场会不会冷?会不会饿着?
她很是自然的为姜廷枢挂念,没觉着她挂念姜廷枢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劲的。
只是在周老板带着薛二回来的时候,冲着她使了眼色后,终于才算是彻底放心了下来。
“娘,我有点事儿要去一趟库房,您一个人在家当心一些。”凌清玥平素也经常出门,姜母倒是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