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姜武,连连开口,“就是他,就是他,是他专门找上了我们,说了你故意同我们抢生意,我们这才急了,找过来的。”
只字不提自己最初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想要狠狠教训凌清玥一通的心情了。
就连泼在院门上已经干涸成黑色的狗血,此时也好似全然不存在了一般。
但凌清玥也没想同周老板他们彻底撕破脸,毕竟他们做这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了,背后若是无人支持,也不现实。
能不开罪人,自然也不想轻易开罪的。
“周老板,那就多谢你们了,帮我们抓住了这么一个内鬼来。”凌清玥甚至对周老板等人说起了感谢地话。
姜武看到这儿,都有些傻眼了,他自知现在被扣住了,定然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时候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能拖下水一个就是一个。
“凌清玥,你个贱人,他们方才可是想对姜老婆子和姜廷枢动手,还泼了狗血,你现在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了?”
转头又嘲笑周老板他们,“不过是个贱女人罢了,想要教训她手段多的是,你们就这么轻易就被吓着了?枉为男人。”
听着姜武这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狗屁不通的话,凌清玥一个好脸色都没给。
甚至在瞧着周老板几人的脸色越越来越差的时候,主动给了他们台阶下。
“周老板,你有所不知,这位是我夫君的继父的孩子,一直同我们便不对付,恨不得扒我们的皮,喝我们的血,周老板也定是被他给蛊惑了,这才同我们有了误会。”
说着,还以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
“只是他毕竟也还算是我们的兄长,即便是有所不满,也只能忍耐了。”
听到这儿,周老板算是全都明白了,凌清玥这是碍于身份关系没法给姜武一个教训,正在点他们呢。
“姜家小娘你实在是辛苦了,一个人操持一家人,还得被这种烂人吸血,放心,这是我们同他之间的恩怨,同你没有关系。”周老板本就开罪了凌清玥,正发愁如何对凌清玥示好呢。
凌清玥便把机会直接摆在了他们面前,本也不需要花费他们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自然顺手也就答应了下来。
说完,也不等凌清玥有何反应,一只手抓着姜武的胸口的衣裳,拽着他便出去了。
不多时,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凌清玥和姜廷枢却好似压根就没听见一般,招呼着村民进了院子,将他们今儿采摘的药草都一一收了。
而后又亲自送他们出去了,谢过了他们的帮忙。
待忙完这一切后,凌清玥转头去处理院门上已经干涸的狗血时,恰好对上姜武怨毒的眼神。
凌清玥也丝毫不怕,甚至直接将沾染了狗血的水,直接往院子外一泼。
“真是晦气。”
这话看似是在说那些狗血,实则是指姜武。
姜武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偏生经过了这么一遭,也不敢真的在贸然对凌清玥做什么了。
他清楚的明白,现在村里大部分人都站在凌清玥那边,若是他现在做些什么的话,只怕他们在村子里就越发没了立足之地了。
一瘸一拐的转身回了自己家去了。
姜廷枢不知何时出现在凌清玥的身后,突然开口险些吓着了凌清玥,“今儿一遭,可算是彻底把姜武给得罪死了。”
一脸受惊一般的瞪了姜廷枢一眼,凌清玥有些不满的开口,“你能不能别悄无声息突然站在别人身后?这样很容易吓着人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姜廷枢一脸冷淡的扔出了这么一句欠揍的话,凌清玥只觉拳头都硬了。
却还是强忍着没真的对姜廷枢动手,心里默念道:这是个病号,不能轻易动手,否则就怕一个动手送他归西了。
“是啊,我是做了亏心事,没直接送你去归西,实在是一桩亏心事儿。”凌清玥也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姜廷枢被这话哽了一下,一时竟是不知道当如何回应了,索性扯开话题,“你今儿算是彻底将姜武给得罪死了,日后只怕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停。”凌清玥及时喊停,“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一下你,不是我一个人得罪了姜武,在姜武看来,我和你是一体的,所以是我们得罪了姜武。”
姜廷枢也不知什么时候惹着凌清玥了,才让她百般找茬。
“好好,那就算是我们得罪了他,姜武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之前张翠莲和姜老头的事儿,只是因为事情还没真的牵扯到他身上,所以他不在乎,可今儿他被周老板他们教训了,这桩仇,定然是记下了。”
“记下就记下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桩了。”凌清玥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反正同姜武一家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若是姜武真的对他们做了什么。
她也就能抓住把柄,让姜廷枢同姜武彻底分家,顺带想法子将姜母的院子彻底给收回来了。
一想到这儿,凌清玥甚至还隐隐有些激动了起来。
姜廷枢有些不解的看了凌清玥一眼,显然有些不解她到底是怎么了。
“日后你出门更需得小心些了,你一个人去县城,十几里的路,若是有人想动手脚的话,很容易得逞。”一想到此,姜廷枢也隐隐有些发愁了起来。
“要不咱们还是养只狗吧,日后陪着你去县城,这样,即便是有什么事儿,也有狗能护卫你。”
村中的狗的作用多是看家的,若是家中来了小偷或是旁的什么,这时候狗就起了作用了。
只是之前,姜廷枢和姜母两个人两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自然不可能想着养狗这种东西了。
现在因着放心不下凌清玥,加之家里情况也好转了不少,养狗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凌清玥也从未养过狗,一时也生了几分兴致来,“可以啊,可是咱们到哪儿找小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