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提心吊胆,很快他们到了一个巷子。
“陈闵仙!”
车还没有完全停下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逯谅透过车窗看了来人一眼。
是个扎高马尾穿着制服的女队友。
“仙仙,熟人?”
坐在副驾驶座的郑艺千被吵醒了,模模糊糊的问道。
才见面一会,也不知道她们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女人听到声音,怒气冲冲的说:“你干什么去了!”
陈闵仙手忙脚乱的安抚她,“姐,姐,队长让我去接人。”
郑艺千说:“姐姐?”
陈闵仙说:“对啊,亲的。”
迎着女人的眼神,陈闵仙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
陈衍莫沉默的看着她,陈闵仙果断闭嘴。
良久,陈衍莫叹了一口气,“出去连个申请都没有,你也不怕把你当叛徒一枪崩了。”
陈闵仙尴尬的摸了摸脸。
“打扰了。”陈衍莫突然扒着车门爬了上来,把头伸进来看了他们一眼。
看到伍浇的脸后翻了个白眼,但看完后就沿着原路退了回去。
很快陈闵仙重新开车上路。
看着铁门渐渐消失在声后,郑艺千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刚刚真的以为她要把抓出去崩了。”
陈闵仙点点头,听她声音好像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而在刚刚的地方,陈衍莫耸了下肩膀,笑着对身后的武装人员拍了拍手。
“危机解除,好了,大家开始工作吧,速度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
一路上又经过了几个类似的关卡,当然全是凭伍浇刷脸过的。
逯谅:“你这脸还挺管用的。”
伍浇没有理他的调侃,而是对陈闵仙问:“你来接人的时候都没去弄个文件吗?”
陈闵仙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么麻烦,我还以为来了直接过……”
“啊,到了。”陈闵仙迅速转移话题。
车子突然晃动一下,伍浇看向窗外,逯谅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
这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就是一个普通的城市。
监测到他们,大门随之打开,陈闵仙缓慢驶了进去。
车驶入空地,却没有停下。
一道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升起,车直接开了进去,直到全部进入,金属门才慢慢落下。
地下停车场。
逯谅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伍浇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
停车后,伍浇把郑艺千叫了起来,他们跟着陈闵仙一起下了车。
从地下停车场直接进入电梯,一分钟后,二人顺利抵达三楼。
跟逯谅想象的不一样,他本来以为大楼内部应该光线明亮、器械先进,就连两侧的玻璃都应该是特殊材料的防弹玻璃。
但现实是,塑料的座椅,光滑的大理石瓷砖,毫不起眼的饮水机。
逯谅在心里不断的叹气。
在陈闵仙的带领下他们在像迷宫一样的楼层里绕了半天,最后停在了一个木门前。
敲门进去,面前的人眼圈周围乌黑一圈,显得疲惫不堪,身子坐得很低,好像要陷进椅子里了。
那样子,仿佛一连干了很久的重活,撑不住瘫在这了。
“我这不急,你们可以先去做一下全面检查。”面前的女人一边批改着文件,一边对他们说道。
逯谅:“好的,去哪里?”
女人对他毫无异议的态度感到有些惊讶:“你不问问是什么检查?”
逯谅耸了耸肩:“我也觉得我应该检查一下,在外面体检可是要钱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等等。”
“怎么了?”女人被她严肃的样子影响了,顿时也有些紧张。
逯谅神色认真:“你们这里检查要钱吗?”
女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古怪,几秒后,才道:“放心吧,我们的所有检查都是免费的。”
逯谅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郑艺千抱着手机埋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郑艺千,你去不去?”
郑艺千猛的抬头,发现逯谅和女人正在看着她,“什么?”
“检查啊,不过你干嘛呢?”逯谅好奇的凑了过去。
郑艺千一脸崩溃的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手机的屏幕裂成蜘蛛网了,还能用,不得不说质量还是不错的。
透过裂缝,是一条消息,上面只有一句话:
“短的 DNA片段走的快些,长的 DNA片段走的慢些”。
逯谅:“这是什么?”
郑艺千没有说话,而是往下翻了翻。
“塞子也要浅浅过火,让塞子立正。”
“酒精灯不能倒,倒出来的是它的爱,硫酸感情深直接倒……”
逯谅:“这个……”
郑艺千平静的说道:“我以前写的报告。”
逯谅:“所以?”
郑艺千:“被我老师看到了。”
逯谅:“然后?”
郑艺千:“我去死一死。”
逯谅:“啊?”
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检验员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忍不住催促道:“我们走吧。”
逯谅摸不着头脑的走了出去,后面郑艺千也麻木的跟了出去。
“伍浇,你留下。”
伍浇翻了个白眼,“我能不留下吗?”
女人微笑着,“你觉得呢?”
伍浇叹了口气,“行吧。”
很快,检验员将他们两个领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房间的四面墙被刷得雪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医院差不多。
在检验员的指导下,他们很快将房间里的所有器械都用了一遍,又是抽血又是照身体,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检验员给了他们一人一张表,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看也看不懂。
这让逯谅觉得这就是个体检。
等了一会,他们被带到了另一扇门前,给他们带路的人上前敲了敲门。
“何教授。”
“进。”
他推开了门,逯谅和郑艺千走了进去,在他们进去后就把门关上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个男人正坐在桌前喝咖啡,听到脚步声,连看都不看,直接指了指一旁的医用床:“躺上去。”
逯谅乖乖走过去,上床躺下。
男人拿着一支像笔一样的细长金属走了过来。
“逯谅?”
逯谅睁大眼睛,“何源柯?”
何源柯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