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还是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站了出来。
他身材矮小,眼里充满精明,一头黑色的板寸,看上去像个亚洲人。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男人试探的开口。
见周深点头后,他兴致勃勃的站在周深旁边。
虽然周深记忆力很强,但万一他更幸运呢?要是成功了,这么大一笔钱,够他在赌场玩很久了。
但抱着侥幸的想法,最终得到的结果都会不尽人意。
当兔女郎宣布男人输了后,他歇斯底里的跪在地上求周深放过他。
“这是我全部身家了,看来都是亚洲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
周深面无表情,先不说从这个男人一口“地道”的英语就能听出他是个日本人,光是他眼底的算计,都能闪瞎周深的眼睛。
周深懒得搭理,收好筹码后转身离开。
虽然目的是搞钱,但是都来赌场了,怎么能不好好玩玩。
于是接下来周深带着齐修和齐治,在赌场里扫荡起来。
没错,就是扫荡。
他们专挑那种庄家无法动手脚的赌局,每次出手都是现在所有筹码的一半以上。
转了一圈,兜里的本钱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不只是赌场里传出了周深是个赌神的传言,就连赌场的负责人也注意到了他。
“大哥,要不要动点手脚?”听完下面的人报告后,负责人忍不住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旁边的手下看出他为此苦恼,自认为善解人意的出谋划策。
“动动动,动你个腿的手脚。”负责人一巴掌打了过去,直接把手下的脸打肿了。
“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人家可跟大小姐有关系。给你几个胆子,敢对大小姐的人动手脚?”
负责人都不怀疑周深的话,因为谁也不敢借着卡莫肖的名头胡说八道。
他沉思片刻,开口道:“你去把那位先生请到我办公室。”
当负责人手派出的小弟找到周深的时候,周深已经都玩腻了。
手上的筹码数不过来,随意的被装在袋子里,让齐修和齐治拎着。
听小弟说明来意后,周深毫不犹豫的开口:“那就去看看。”
小弟一愣,他本来还以为要费点口舌,没想到周深直接就答应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周深想要干什么,都是大哥需要考虑的事,跟他一个小喽啰有什么关系呢?
来到负责人办公室,周深没有敲门,推开大步走进去。
负责人听到动静,眉头一皱,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是周深。
到嘴边的话硬是一转,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周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周深对负责人知道他的名字不以为然,要是没调查他,那才是有问题。
他自然而然的坐到负责人对面,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开口:“请我来有什么事吗?”
一个请字,将立场表明,他周深是被请过来的客人。
见周深这么肆无忌惮,负责人更加恭敬起来。要是没点背景,怎么能这么嚣张?
“周先生,您感觉我们赌场怎么样?”负责人婉转的说道。
周深好像听不懂其中含义,揣着明白装糊涂:“挺不错的。”
负责人顿时感到棘手,一咬牙,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周先生,您在我们赌场玩了这么久也够了吧?”
“再这样下去,我们这群小的也很难办。”
周深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他干脆的答应下来:“可以啊。”
正当负责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周深继续说道:“但是...”
负责人一颗心掉到了嗓子眼,凡事有个但是的,后面都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要见你们老大。”周深说道。
负责人一愣,这个要求...出乎他的意料。
娱乐城的幕后老大是德米尼这件事,在南非并非秘密。
但有点身份背景的人,也不用通过这种方式请求见他。
这个周深...难不成没背景?
想到这里,负责人试探的问道:“周先生,您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他呢?”
周深冷笑,直接起身装作要离开。
这个举动让负责人将刚才的猜测顿时打消,要是没背景能这么有底气?
大佬们的事情不是他一个打工的能参与的,他老老实实的当传话筒就行。
“等等,周先生请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联系老大。”想开后,负责人果断开口挽留。
周深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坐回原位,平淡的吩咐了句:“尽快。”
负责人更加坚定刚才的想法,麻溜利索的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负责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古怪。
撂下电话后,他看向周深,眼底充满不可置信:“周先生,老大让您明天上午九点去办公室找他。”
周深嘴角勾起个弧度,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起身径直离开。
等到门被关上后,负责人才松了一口气,眼神晦暗难懂。
这个周深竟然真没背景,还敢这么狂,也是挺能耐的。
...
回到酒店后,齐修就忍不住感叹道:“周哥,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要是说之前他还对周深有些不满,那现在绝对是心服口服。
周深神色放松,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一想到刚才用筹码兑换的那些钱,心里就涌上一股愉悦感。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周深叮嘱道。
齐修齐治闻言,便没有多留,识趣的先告辞。
等他们离开后,周深坐在沙发上思考,明天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德米尼。
按照德米尼这两天的态度来看,对他显然并不在意。
要是他卑躬屈膝,也不一定能讨到好。
但是态度强硬,更是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再加上他跟卡莫肖的小插曲...光想着就足够令人感到头疼。
周深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索性不想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