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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安城

项雍国覆灭的第四年。

远在临海的上章域之中,有一座原属于项雍国的边缘城池,名为渡安城。

在四年前,项雍国被褚阏国铁蹄踏破,项王自刎于金顷王城城头,长达四十八年的拉锯战以此画上句号,这城市也成了待收编的无主之城。

而这近五十年的战争,对于两个国家而言称之为灾难也无可厚非。

名噪一时的秦大将军秦聂平凭借着其祖父传承而下的当世最强的兵书《秦韬兵略》成名,其以奇兵险渡冰峰,截击粮道,混入城中,赌命之下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失守十数年的边关为最。

此间最为值得夸赞的,即是秦聂平将军之副将齐志远,以远弱于敌军的部队数量,硬生生将敌军困守城内,而不敢应战。

配合秦聂平斩杀褚阏国五神将之一的威武神将褚力。

也由此,褚阏国发起了对项雍国的总攻,然而秦大将军以层出不穷的奇谋阻敌于关外不得寸进。

直至褚阏国第八次东进,买通了项雍国后方,断了秦将军的后备,从而被迫撤离,随后一系列的拉锯战又持续了数年之久,打到双方兵粮大损,秦家军在卫王城被困杀,唯寥寥千骑逃离,项雍国大势一去不返。

褚王当机立断舍弃刚拿下的卫王城,一路追杀溃逃的秦家军。

最终,秦家军被逼至金顷城门,却不知朝中也已是乱局,城门紧闭不开,眼睁睁的看着秦家军彻底覆灭。

“此时此刻的金顷城内早已是乱成一团,主张投降的,主张死战的,主张弃城的比比皆是。”一声惊堂木敲响在这边陲小镇中,最为出名的名为蔺玉的茶楼之中。

因此地民风朴实直接,大部分人对于说书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对茶水就更加不感冒了。

所以,这茶楼老板为了销路与人气,不得不也兜售起了酒水,价格与其他酒楼差距不大。

酒客们对于可以免费听书边喝酒,自然不会拒绝,反而觉得赚了个小便宜。

一来二去的,这座茶馆也混杂着酒徒和茶客,但令人意外的,酒徒们也仅仅就是碎语多些,却没发生闹什么酒疯的事情。

而此刻,茶楼之中,大家正听的兴起,在一声惊堂木下,更是正襟危坐,细细聆听。

也就在此间隙间,一名为秦闵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拎着个破酒壶,招呼着小二打酒道:“阿卓,这次就给我打半壶吧。最近穷的叮当响了。”小二有些失望,但也算知足的回头打酒,背朝秦闵说道:“店家今天新请来了个说书的,不妨坐下听听。”小二打完酒将酒壶递给秦闵。

“是免费的。”

秦闵点了点头,接过酒壶便朝门外走去,且不巧与一名身着红白相间的长袍女子相撞,秦闵低头扫去,映入眼脸的是一把银玉长剑。

看到这把长剑,秦闵不禁有些紧张,连声道歉,略低着头朝门外走去。

那长袍女子看了一眼秦闵,道了声没事,便找小二点了壶茶水,坐于靠窗的雅座。

“不是来找我的?”秦闵出了门,心有余悸的想着。但他没走出多远,一咬牙,又回头回去了茶楼,坐于长袍女子身后侧面。

在看清长袍女子颇为英气的脸后,观她年岁应该与自己相差不大,心中的大石才是落下了一些。

随着二人落座后不久,说书人茗了口茶水,一拍惊堂木,又开始了讲述。

“但话说回头,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卫玄城的失利,而失利的根源!”此时说书人又是拍下惊堂木继续开口言道。

“便是那卫王城中的煅剑宗!”

“话说当时,秦将军在前线苦战,与那褚阏国的双龙少将打得火热,即便那算无遗策的,江湖人称付先生的国师亲临也被死死阻挡在宇平关!”

说书人说到这扫了眼在场众人。

声调一提道:“但!后方粮草不继,秦将军艰难苦撑月余,不得不连夜弃城退守易阳城。”

“然而后方粮草补给依旧没有支援,秦将军副将齐志远为寻求生机,亲点精兵,瞒而不报,袭扰敌后抢粮道,却不幸中伏,被围峡谷,被火计攻杀,数百精兵消灭殆尽。

最终,齐将军艰难突出重围,却遭到一路追杀,最终不得已跳入虎牙海,生死不明。”说书人讲到各中细节。

“这一切因由的煅剑宗,却在后方百般阻挠粮草补给的供应。甚至于在卫玄城中,勾结褚阏国,夜半开城门,困杀秦家军。”

“当是时,褚阏国大军如泥牛入海,毫无声息,纵使秦将军百般能耐,也是无计可施,最后的十万秦家精锐在突袭下,死伤惨重。”大战四十余年,秦家军早已死伤惨重,也早已没了五十万最初的兵力,甚至十万大军也不复存在,就仅剩最后的一两万精兵而已,说书必然是需要夸大,一时间众人代入其中,不仅深感悲切。

“可谓是血流成河,尸山血海也不为过。呜呼哀哉!”说书人言至此,也有些悲伤情绪上涌,一时没有接着言语。

而围坐的酒徒,茶客此时有些按耐不住,这一段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第一次听闻。

“煅剑宗可真是该死……”

“哎,若非这煅剑宗,秦家军这般神武,我们都不用做这个等待收编的亡国奴。”

“这老什子煅剑宗,有机会必要让他血债血偿!”围坐之人有义愤填膺的,有怒不可遏的,也有突然想起自己已是亡国人的身份陷入沉默的。

而一旁的秦闵,摇了摇手里的酒壶灌了一大口,眼神一偏落向窗边的女子,只见那人按着银玉长剑的手此时略有些发颤。

“嘿,我说老头啊,卫玄城啊,那可是与秦王齐名的两大亲王封地啊!一个小小的煅剑宗,怎么可能阻挡的了朝廷的粮草补给,又怎么可能……”秦闵话还未说完,便被说书人喝住。

说书人突然脸色微变,赶忙喝止:“小子,住口。”

“当时,卫王病重,城内之事交由至交好友煅剑宗宗主暂代,才是落下了如此局面。”

“呵……走了。”秦闵似乎也有所警醒,仰头喝下一口酒,摇了摇所剩无几的酒壶,道了句没劲便是转身离去。

而坐于窗前的少女扶着银白长剑的手也是恢复如常,饮下一口茶水后,也随之离去。

从茶馆离去的秦闵,拍了拍胸脯,似乎也觉得刚才有些上头。

随后路旁买了串糖葫芦,便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秦闵的家在城中城的城西,属于渡安城较好的一块区域,即便是如今战败,但未被战火波及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原有的热闹景象。

秦闵在路过一处宅院,宅子有些破旧,算是这一片区中较差的房舍。

他极有规律的叩响门栓,似乎在与人对什么暗号。

只听宅院内传来声响,大门应声打开一条缝,一清瘦的稚童从中探出脑袋,见到来人是秦闵,脸上带着笑容,从门中探出。

“秦闵哥,你来啦!”

“嗯,诺,刚才从市集回来,给你带的。”秦闵摸了摸孩童的脑袋,将那串糖葫芦递给稚童。

却眼尖的看到稚童的额头有一处擦伤,眉头微皱。

“他们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不小心磕的。”稚童嘴里含着山楂,细细感受包裹的糖浆,说不出的满意。

稚童名叫蛮桑,传闻蛮桑的父母十二年前,从外地搬回老宅,没过几个月便生下了蛮桑,但不消多久,父亲离世,母亲在蛮桑五岁突然顽疾缠身,直至蛮桑如今十二岁,以到了卧床不起的程度。

小蛮桑也算懂事,在外不惹事,依靠父亲留下不多的银钱,学了做饭、熬药,虽然都是比较简单的伙食,但对小蛮桑来说也是挺了不起了。

而小蛮桑的身世在这小片区中也早算不的什么秘密,自然也招来一群无事生非的小街痞,每次被欺负,小蛮桑也从没有去反抗。

秦闵看着眼前的稚童,与他刚搬来时,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变化很大。

第一次见时,小蛮桑被数名孩童追着跑,奇怪的是纵使那三人年纪要比小蛮桑大的多,却每次直到被堵到死胡同才被按倒。

随后便是被那三四名孩童围在小巷拳打脚踢,却抱着头缩在角落不作反抗。

一来二去的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秦闵也有了些同情心,便将他救了下来。

之后小蛮桑就喜欢一直跟在秦闵屁股后头,接受了秦闵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的几个小痞子,见势也没再欺负蛮桑。

起初的小蛮桑就像个哑巴,总是默默跟在秦闵屁股后头,低着头不说话。

但秦闵倒也不介意,他搬家至此四年有余,除了酒楼茶馆,认识几个酒客,小二之流外,一个朋友也没有。

直到后来一次,小蛮桑随着秦闵来的市集,在一糖葫芦小贩面前伫足,小手揉捏着口袋,似乎在掂量计算价格。但好一阵也没掏出银钱。

秦闵看的有些好笑,便主动买了一根给蛮桑,小蛮桑流着口水道谢。

这也是蛮桑第一次说话,也从此开始,小蛮桑变得活泼了许多,更像一个孩童应有的样子,可能他把秦闵当成了依靠,或是在此刻有了久违的安全感。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秦闵知道了蛮桑目前的情况。

家中的银钱已然所剩无多,为了母亲的药钱,小蛮桑从来都是吃个三分饱,糖葫芦这种在他眼里更是奢侈品。

秦闵也见过了蛮桑的母亲,那眼窝深陷,面色灰白的状态,着实吓了秦闵一跳。

这样的状态,居然还能熬到现在,让秦闵不住的更是心疼蛮桑的处境。

除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外,秦闵从如父般的管家手里抠出点银钱,去打酒时,总会关注一下,三四天出次摊的任性的糖葫芦老板。

秦闵回过神,他细细想了想,这是他搬来的第四个年头了,如父般的管家的身子也越来越差,最近的酒钱也越来越少……停止愈发游离的思绪,秦闵和蛮桑道了别,便朝胡同里走去,再过几个胡同,就是秦闵的家了,但在中途秦闵拐了个弯,绕进了一处僻静胡同,停下脚步道:“跟了一路了,不出来一见吗?”

随着秦闵话落,一身红白长袍的持剑少女从暗处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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