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七听到'骨罗叶王'的时候心头一跳,不由失神一瞬,等他回过神时马三齐早已说完。
吕七面露歉意道:“马兄可否再说一次最后那段话?在下看到玉小姐后失神一瞬,还请马兄勿怪!"
马三齐闻言,调侃道:“嘿嘿!我能理解王兄的想法!此事不怪王兄,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
好死不死,吕七乃是传音给他,马三齐闻言后,居然大意之下说了出口,而且语气颇为调侃。
当他看到吕七面色有变后,瞬间反应了过来向后看去、面色一变,原来是玉箫箫就在他身后不远,把他之言尽数听去。
在场众人实力没有一个弱的,大家都是偷偷传音,马三齐说完后,便瞬间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关注。
“哼!哪家弟子如此轻浮?难道家中长辈未教礼数?”
出言之言还是丘少词,他好像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挽回他的形象。
马三齐闻言,急忙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在下出言并非有意,还请玉小姐、丘公子和诸位海涵!”
丘少词见吕七没站起身来,责骂道:“那个小子!你是哪家的?莫非你没听到本宗子的话吗?”
吕七闻言皱了皱眉头,回骂道:“哪家狗吠?叫声扰人清净?杂家外宗居然敢如此说话!”
丘少词不知吕七底细,只感知到他乃脱凡经圆满修为,但听闻吕七口中言语甚是狂妄、不似做作。
他虽心中气愤,但还是施礼问道:“敢问阁下的来历?好让我知晓一二!”
吕七原本只是想口头讨个便宜,就连等下打起来的逃跑路线都已经看好了,不料丘少词却突然客气了起来。
正当他想着再骂一句就动手的时候,他的耳边便传来一句轻语。
‘啪’的一声,吕七拍桌而起,怒喝道:“小辈轻狂!我倒要考你一考!
有道是:三上侠峰通天道,问儒正邪墨玄清!现在你可知我的来历?”
丘少词闻言看向旁边壮汉,明显他不知此话含义。
壮汉反应过来后,抱拳说道:“我不相信你是‘那位’门下,你可敢出示凭证?”
吕七闻言心中大定,轻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向我索要凭证!滚~”
壮汉闻言,抱拳道:“公子勿怒,我等二人暫且告退!”
当他说完此话后,就拉着丘少词离开了舱内,不再理会舱内的嘲讽声。
当他们离开后,船舱之内众人暗自传音,各自询问话中之人是谁?
当然,也有一部分武者看的清虚实,他们大多都是一方大势力的武者。
不过,他们都未拆穿吕七的谎言,反而看了丘家两人的笑话。
话说丘家这边,当他们离开船舱后,邱少词问向壮汉:“刘叔!他到底是什么人?”
壮汉冷笑道:“他就只是一个无名之徒罢了。”
“那为何您不让我出手杀了他!”
“哎~!若丘公子你直接动手还好,但你被他的气势所震!又怕他背景强大不敢得罪、故而出言询问,却不知他另有人助!”
“什么?!到底是谁助他?那我可否现在下去诛杀了他!”
“不可如此!现在我们虽知他是诈言,但也不能动手,否则就是不尊那位大人了!唯有下船之后方可动手。”
丘少词闻言虽心中悔恨,但还是开口询问道:“那位大人是谁?”
壮汉刘叔回答道:“他是三教叛徒、儒门禁忌!也是一千二百年前的儒门副门主:邪儒——墨玄清!
同时,他也是当代儒门门主的师尊!”
丘少词闻言后背发凉,顿时明白刘叔的顾虑了,若真要论起辈分来,杂家家主都得叫那小子一声道友。
虽然现在明知他是假的,但话既已出口那就不容他们有半点不敬,否则儒门必定不高兴!
船舱内。
吕七一边应付着上前讨好的众人,一边想着出言之人为何相助?
此时,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开口就叫出吕七的身份。
“吕公子!我家小姐请你上楼!”
“好!上前带路!“
吕七得知身份暴露倒也干脆,跟着管家离开舱内前往上层。
马三齐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吕七就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不是所为的王军。
但是,他也没有出言,而是望着吕七离开的背影,也许这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吕七跟在管家身后,询问道:“多谢阁下之前出言相助!”
管家闻言,好奇道:“你怎知是我出言相助?而不是我家主人出言相助?”
吕七闻言,轻笑道:“玉小姐的修为、虽然比在下高出两个大境界,但还难以瞒住那位丘家护卫,唯有阁下的修为,才能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出言相助在下!”
管家闻言,摇头轻笑道:“非也!相助你的另有他人!”
吕七闻言一愣,随后摇头笑道:“看来是有真正的大人物坐镇沙船了,不知有何吩咐?”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第八层,也是沙船最高的一层。
管家敲响这层唯一的一间房门之后,里面便传来一声轻语:“进来吧!”
吕七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正是沙船之主、玉箫箫的声音。
管家听到回复后,转身对吕七说道:“进去吧!里面有人等着你!”
吕七闻言,便独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进入房中后,吕七发现此间房中一共三人,除了玉箫箫之外,还有两位武者。
一位身穿白衣儒袍、头戴儒冠,面容清朗温雅,此时他在文案之上正画着什么,玉箫箫则站在他的身旁研墨,好似并未在意屋中多出一人。
另一位则是身穿青衣道袍、头戴道冠,双目微闭养神,颇有一股道骨仙风之感。
吕七进屋之后,依次抱拳施礼道:“不知各位大人有何吩咐?”
吕七等待片刻后、不得回应,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慢了许多,所幸吕七早已习惯了停滞一般的时间。
渐渐地,他想起了血河之上的无尽深渊,那股堕落无尽感再次涌上心间。
他不知道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双目之中产生出的无名恨意,在屋中掀起一阵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