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则两利的事情，为什么不帮？

和她幽怨的眼神一交汇，李湛顿时明白原因了，说好了每周去看她一次，却一次也没有去，她故意找茬呢，李湛只好耐着性子劝道：“别耍小性子好不好，办完这件大事，我补偿你。”

“堂堂的厂长，说话不算话，不想搭理你。”

“这次我一定说话算话！”

“那好吧，怎么补偿我？”

李湛哪知道怎么补偿，这要看她的意思。

她两手环胸，面向墙壁，似乎还在生闷气，留给李湛一个婀娜的背影，裁剪得体的石榴裙映出曼妙的女性曲线，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这在同时代的女性中很少见。

生了会气，终于说话了：“起码每周看我一次吧，别忘了我是个病人，当初一起看病的时候，你答应人家医生陪我治疗的。”

“那个啊……”

李湛挠挠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楼道，把手放到她前面缓缓按着，她一把打开李湛的咸猪手，红着脸小声怒斥：“谁让你现在按了，回家按。”

“待会还有事，等不及了，就在这里吧。”

“万一被人看见……”

李湛忽然知道怎么治她了，捏住那里不放，正好楼道里有人走过来，哒哒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他们两个背对着楼道，在走廊尽头处的水房门口玩暧昧，

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可是电视台的头等新闻，李湛无所谓，林美玲丢不起这人，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越捏越紧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美玲急道。

他笑笑：“答应我当一次打假斗士，我就放手。”

走过来的那个人正好是市台的编导之一，跟林美玲很熟，看见他们俩姿势古怪，露出疑惑的表情，如果从正面看，那才叫精彩，林美玲那里已经让李湛捏变形了。

林美玲只好同意他的要求：“我答应还不行吗，快放手。”

他松开手，路过的女编导正好走到他们旁边，一脸好奇的问他们在干什么，两人一起摇头，刚才的角度看不见，但是林美玲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女式衬衣，李湛急吼吼的从厂里赶来，忘了洗手，这一捏不要紧，留下清晰的手掌印，那女编导立刻发现端倪了，但没吭声。

林美玲气恼的捶他一拳，他揉揉胳膊：“怎么能怪我，都是你逼的，别说这些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快去收拾设备，跟我去暗访。”

从台里拿了一台小规格的摄像机，装进林美玲的挎包里，然后扔给李湛一件市台的工作服，让他假扮跟班的，两人急匆匆的下楼。

帮忙指路的马姐已经在楼下等半天了。

上车后，按照马姐的指引，回到马家庄，正好碰见博伦牌保健品的推销员开着一辆面包车，打开后车厢，在村里兜售货物。

林美玲想要上去采访，李湛拦住她道：“这是个三无产品，明打明的采访，他们不会接受的，把你的挎包戳个窟窿，偷拍比较好。”

林美玲瞪圆了美眸：“这是我花了好几百买的真皮挎包。”

“回头我送你一个限量版的皮尔卡丹。”

“这可是你说的。”

林美玲喜上眉梢，找把小剪子，把真皮挎包戳了个窟窿，摄像机放进去，因为挎包是黑色的，倒也看不出来，注意反光就行了。

随后两人扮作夫妻，上前问那推销员：“你们卖这个很赚钱吧？”

一般人都问产品质量和价钱，不问这些，推销员警惕的打量着他们：“干嘛？”

李湛点头哈腰的赔笑，装作有点闲钱的庄稼汉，满脸羡慕的说：“没啥事，就想做点小买卖，你这个保健品卖的这么好，肯定很赚钱吧？”

弄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推销员不屑的笑笑：“那当然了，我们的厂子可是世界600强之一，放在全球也能排上号，全球各地的员工加起来超过一万人，工厂300多个，几十亿的资金用来发工资，瞧见这辆车没有，厂里发的，只要是我们厂里的推销员，免费随便开，厂长还说明年一起去国外上市旅游呢。”

吹牛都不会吹，哪来的世界600强，压根儿没有这个评级，还有几十亿的钱用来发工资，啧啧，你踏马发国债呢。

李湛差点忍不住笑场，这个跑乡下市场的销售员，只会满嘴放炮，狗屁不懂。

其实这样正好，太有见识了不好糊弄。

李湛连忙装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感叹道：“这么厉害啊，大兄弟，来抽烟，对了跟你说件事，我能不能加入你们的……那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帮你们一起卖。”

“你说当经销商？”

“对对对。”

找上门的好事，没人会拒绝，销售员接住他送上的香烟，放到耳朵檐上，打量着他刻意装扮出来的寒酸衣裳：“你有多少闲钱？”

李湛拘谨的搓搓手：“不多，几十万吧。”

“几十万？哪来这么多……哪来的钱？”

刚才吹的牛皮太大，不好意思表示惊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然而李湛已经从刚才的态度揣摩出了他们的工厂规模，很可能连几十万的投入都没有。

三无产品嘛，正常。

所以，如果有个门外汉揣着钱上门，给他们当经销商，那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啊。

闲谈几句，销售员一拍大腿，指着他道：“小老弟，你赶上好时候了，我们的产品畅销全球，正在扩大规模，当我们的经销商，就跟捡钱一样，别愣着了，跟我走一趟吧，我开车带着你们去厂里参观参观。”

“太好了，感谢感谢。”

李湛和林美玲上了这辆贴满广告的面包车，李湛坐在副驾驶，林美玲在后面抱着挎包偷拍，路上一边抽烟一边吹牛。

从谈话中得知这个销售员名叫牛保田，朋友们亲切的叫他大牛，大牛表示，你当了经销商也是我朋友，批准李湛也可以叫这个外号，李湛“受宠若惊”。

牛B吹了半路，嗓子都干了，大牛把面包车停在路边，下去买水，目送大牛走远了之后，李湛回头问林美玲：“拍下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