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犬马的场所，连一块肉都不露，男人的荷尔蒙怎么释放，没有荷尔蒙怎么上头，不上头怎么舍得花钱，不花钱夜总会怎么赚钱？

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开夜总会，开玩笑还差不多。

那两个女迎宾愣住了，不知道他什么身份，疑惑的看向边远航，边远航小声道：“师父，这样不太好吧，你们内地人很保守，露多了有伤风化。”

伤个屁的风化。

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十个里面九个都是假正经，嘴上说说而已，你还真信啊，说一套做一套老传统了。

然而那两个女迎宾不同意，别别扭扭的站在那里，满脸愁容，李湛伸出两根手指，双倍工资，谁的旗袍里面不穿长裤，谁拿这份钱。

立刻有两个女孩站出来取代她们。

换好衣服走出来，让边远航检查。

边远航指指身边的李湛，主要是他满意，而他并不满意，围着转两圈，用手按住其中一个女孩的腰肢，往下比划一尺的距离，说：“开叉开到这里，收腰再紧一些，衣服要做的贴身一点，松松垮垮的不行，旧上海的夜总会女郎都不如，干什么夜总会！”

现场找来裁缝，把衣服改了改，穿上之后效果好多了，前凸后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东方女人的风韵，大腿一抹雪白若隐若现，能把男人的魂儿勾走。

往门口一站，哪个男人不多看两眼，看了就想进来玩，这才能赚钱嘛。

边远航看了也忍不住吞口水，挑起大拇指赞道：“师父你还懂这一行啊，厉害厉害。”

随后按照李湛的要求，其余20个女孩也换了这种旗袍，里面一律不穿长裤，工资加倍，拿酒水分成，后世的老套路，放在这个年代，居然成了锐意进取的改革，不但女孩满意，当老板的也满意。

边远航当场辞退了乱花钱的蠢货总经理，喜滋滋的跑回来说：“师父你给我当总经理好不好，赚钱咱们对半分。”

他摆摆手：“没时间，不过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你看这个大厅，太空了，什么都没有，中间定做一个圆台，买一架钢琴放上面，找个会弹琴的漂亮女孩，高高在上的弹琴，高端大气上档次。”

“好，明天就办，还有什么好主意？”

“你找的女孩都是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

“给她们一点来历，亚洲小姐，选美冠军，纯情大学生……每个人都得有来历，去照相馆拍个大照片，挂在大厅的墙上，顺便起个艺名，朗朗上口的就好，古代青楼还有艺名呢，古代青楼还有翻牌子的传统呢，这么好的传统怎么能丢了，捡回来，客人回头好找。”

边远航喜道：“这个主意好，明天就办，还有吗？”

两人说着已经把整个夜总会逛了一圈，李湛的主意说不上有多好，都是后世夜场里常见的套路，然而边远航没见过，这一次算是开眼界了。

回到包厢，亲自给他倒上一杯酒，感叹道：“现在有人开公司，专门给做生意的人出主意，号称点子大王，一个好点子卖几万几十万，我觉得师父你也可以！”

李湛也听说了，就是今年的事情，经济形势的突然转变，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变化，光凭出主意就能赚钱，真是个疯狂的年代啊。

李湛有后世的见识，自然也能当上点子大王，可他觉得只给别人出主意，太浪费了，还是自己脚踏实地的经营比较好，未来的成就更高。

包厢里放音乐，光线昏暗，旋转球灯打出一缕缕暧昧的光线，有个名叫薇薇的女孩特别喜欢他，拉着他的手，请他去跳舞。

他没去，忽然想起一件事，跟边远航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卡拉OK？”

“这你都知道。”

边远航惊着了，卡拉OK是从日本传过来的时髦玩意，专门用于歌舞厅的影音伴奏，没有视频影像，主要是音响设备，边远航打算弄一套的，因为大城市已经开始流行了，夜总会不能没有。

然而李湛说的卡拉OK，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音响伴奏，附带视频播放，每个包厢一台机器，配套电视使用，声画同步，效果更好。

边远航一愣：“不可能吧，电视只能接收电视台的信号，节目不能控制，我再怎么有钱，也买不起一个电视台啊。”

李湛嘿嘿笑道：“我有办法让电视播放预设的节目，这个生意很大，不单是夜总会和歌舞厅需要，全国人民都需要，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做？”

边远航觉得难以置信，问他电视节目怎么预设。

他说：“具体的技术正在研究，总之可以做到，你投了绝对不亏，投不投？”

边远航已经在他身上见识了很多奇迹，不说别的，单说纸尿裤，边远航开设公司进行生产，短短一个月就把专利钱赚回来了，父亲还夸奖他有眼光呢。

傍上这么一个活诸葛，他可不舍得撒手，买古董的零花钱全靠他来赚，想也不想就点头：“你说投就投，需要多少？”

具体的数额要跟江万里一起商议，纸尿裤的生意做不成，接下来就靠VCD打一场翻身仗了，他有头脑，江万里有技术，边远航有资金，三位一体，一炮打响不是问题。

两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聊了一夜，身边的姑娘熬不住，趴在他腿上睡着了，边远航意犹未尽的说：“你跟我爸爸肯定谈得来，做生意认真的像打仗，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

“好啊，不过今天到此为止吧，困死了。”

临走时边远航把夜总会的钥匙给他，说：“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家夜总会都有你一份，赔了不用你管，赚钱的事情包给你了。”

于是他摇身一变，成了地中海夜总会的老板之一，一顿大酒喝来的。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太草率了点，然而像这样的事情并不仅仅发生在他身上，第一代民营企业家牟其中，曾经缔造了罐头换飞机的奇迹，用1000车皮的轻工产品从俄罗斯换回4架图154飞机，由此起家成为一代首富，同样的不可思议。

李湛收回心思，厂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必须尽快赶回去，他拍拍趴在自己腿上酣睡的女孩，记得这女孩叫薇薇，艺名还是他取的。

薇薇揉着漂亮的大眼睛直起身子：“要走了吗？”

李湛点点头，从包里抽出五张大团结，塞她手里当小费，走出夜总会大门，发现薇薇还跟着他，疑惑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小费不够吗？”

薇薇脸上一红，小声说：“边老板让我回家给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