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分身!
汤辛大惊,入道者都会分身,可是和本体气息一模一样的分身,在这片大陆上从未有人能够制造出来。
那不仅仅是能力的原因,更是修为,由于世界限制导致的。
入道这个修为不可能能够制造出和本体一模一样的分身,可是,贺林可以。
而且就在眼前发生了,真实确切。
在汤辛震惊的目光之中,贺林打开了眼前的锅盖。
此时,月亮重新出现,消失一段时间之后,它也是重新将光芒带到此处。
锅里面……什么都没有。
一锅白水。
“臭小子,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说过,想要真相,就自己去寻找。”
汤辛拿着拐杖给了贺林一棒子,后者疼的嗷嗷叫,奔走离开。
贺林眼中充满了质疑和不相信,同时,心中也充斥着对汤辛的佩服。
他擅长观察人,仅仅凭借这一点,便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会出现什么事情。
这很强大,同自身实力挂钩。
回到房间的贺林轻叹一口气,成为药师是一个关键,而此刻,想知道平安公的秘密也未尝不是,那真相和贺林现在息息相关。
因为贺林在完成女鬼魂第一个愿望之后,等待几天之后,手上突然出现了那三个字。
平安公。
对于平安公,贺林在没有听汤辛讲故事之前,觉得他是一个好人,爱好和平,爱好稳定的一个大好人。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被封为平安公,还娶了和平侯的女儿。
可是恰恰就是因为这些在先前的记忆里面给贺林一种暗示,到后来,听汤辛说故事的时候,贺林才会表现出各种怀疑的态度。
很多事情都和自己了解到的不一样,或者说完全相反。
在汤辛所说的故事里面,他会将某些事情带上一些野史的记载。
比如和平侯和其他将军不是被外敌杀死的,而是被他平安公杀害的。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呢?还是修为和能力最弱的那一个。
其他人有着天大的本事,怎能就没有回来。
不仅仅只是这些,包括平安公认义女的事情,这件事情上面,疑点也是最多的。
平安公和若仙歆之间都还没有女儿,怎会认一个女儿呢?
这很不合理,并且,那个义女的年纪也不过半百之岁。
她不认一些相对年纪比较大,有儿女的人当义父,非要去认一个不过几百岁,还正值壮年的人当义父,这其中是怎样的心态,贺林不敢去想,可是也不能确保这是不是真的。
一个很变态的想法在贺林脑子出现。
那是一个关于乱伦的猜想,虽然荒谬,却也是现在能解释这一切的最好的猜测。
“既然女鬼魂和平安公有关,那么我也只能去调查才能知晓结果。”
次日,贺林送汤药的时候,并未察觉平安公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门缝还在,只是,上次看到的猩红眼睛已经看不到了。
她已经消失,而平安公和他的义女对贺林的态度还是往常那样,热情,没有一丝嫌弃贺林的样子。
贺林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某种幻觉,还是特意在自己面前这么表演的。
反正这一次,贺林觉得有点不对劲,来自身体本能。
“公爵夫人这病多长时间了。”
察觉平安公的异样,贺林连忙改口。
“抱歉,是老头子托我问一下的,说他要调整药方了,先问一下情况。”
有汤辛的身份,平安公的怀疑也少去不少。
他认真地为贺林说起关于若仙歆的病情。
这期间,他声情并茂,有时候甚至落泪。
那明显是他悲伤之后流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贺林深有同感,毕竟那是自己的爱人。
爱人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急得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甚至恨不得将她身上的病情转移在自己身上。
一上午过去,贺林都在平安公的口舌里面旋转圈圈,晕了头脑方向。
“林小兄弟,我看你能共情我所说的,难不成你已有妻子了吗?”
贺林连忙否认,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即便是平安公面前,他也不能,关于平安公是不是好人,贺林现在可不能打一个包票,而是将其归纳在一个怀疑目标里面。
“不不不,我只是有个朋友,他经常跟我诉苦,因为他的妻子也经常得病嘛,所以我才能了解到一些。”
看着贺林的表情,似乎是像是在说谎,平安公也就让他搪塞过去了。
不出多少时间,芷澜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她刚才在里面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
不知道是不是在解释,反正贺林听出了其中有不要让他插手这件事情的意思。
“夫人她气色已经好了不少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了,辛苦你每天送药,麻烦你回去告诉一下汤药师,药明天之后就可以不用送了。”
“不用送了?”贺林差点大叫起来,不过压制住了,带着些许情绪细声询问,还在确定。
“是的,不用送了。”
芷澜坚定的话语让贺林感到意外,更意外的是平安公竟然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语,而是跟随着芷澜的话说。
“那林小兄弟,明天之后,就再也不用送药了。”
贺林没办法,他什么都不是,只能答应。
离开平安公府,在两人的目送下离开许久之后。
平安公府内,房间里面,一人身影正在房间里面不断移动。
一会儿在那儿,一会儿在这儿。
伴随出现的是她在里面摔碎东西企图自杀的一幕幕景象。
但是每当她准备就此死去的时候,她的身边就会出现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随后靠在她的肩膀上。
“娘您别这样,我会回来救您的。”
每一次,都是这句话,她才会停止自己的疯狂自残行为,最后靠在床边角落,独自抹泪。
抹泪之后,她便来到房间,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世界。
平安公和芷澜两人又一次贴合在一起,他们比以前更加亲密,宛若他们才是一对夫妻,而她,只不过一个外人?
她伤心,落泪,却也只能将一切吞进肚子里面,独自承受。
活着,她还要活下来,自己的女儿还未就出来,她不能因此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那微小而又渺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