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泪眼惺忪的妇女从床上起来,打开了门,也就在瞬间,尸化的男人猛的扑向了她。
“啊啊啊——!”妇女瞳孔骤缩瞬间清醒,想推,但已经来不及了,痛感席卷她全身,温热的鲜血几乎浸湿了她。
不一会,没了挣扎的力气,客厅里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这样的场景在每家每户上演着。
黑暗的夜,尖锐的喊叫声,灯一户户的亮了起来,又被血红色铺满。
走在路上的一伙人格外突出,他们身着黑衣,像是要融入黑暗,此时寂寞的走在大路上,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下雨了啊,谭忧抬头,豆大的雨滴砸一下,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了?”费顿的声音与舒栖御同时响起。
按照年龄悉普斯是里面最大的,而最小的是谭忧和谭奕,但不可否置的是,谭忧是心思最敏锐,实力最强的。
“嗯……没事,”谭忧的眼神放空了一瞬,紧接着聚焦,“找个地方先避雨吧,淋多了也不好。”
淋多了不好,是会感冒吗?自然不可能,以他们的身体素质不可能淋个雨就感冒,除非这雨面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嗯。”费顿说着从精神空间里拿出了几把伞。
而悉普斯轻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转头看向谭忧,谭忧没有说话,却是微微点头。
“你俩打啥哑谜?不能直说吗。”安德里斯这个看看,那个看看,挠了挠头。
说他智商低是一点没错。
费顿将伞分给了每一个人,对于这种事没多问。
“姐姐?”
“嗯,没事,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这下子几人全部转向她,谭忧看了看天,故作神秘:“天气不可泄露。”
话音刚落,她又变回了懒懒散散的样子,神色淡然。
“唉,行吧行吧,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安德里斯耸了耸肩。
“你们不是想玩儿吗?去人多的地方啊。”说着,谭忧带头往市中心走去。
随着天一点点亮起来,跑出来的丧尸也越来越多。
——
此时的市中心,灰褐色的血液淌了一地,残肢断臂或者说是一堆碎肉布满广场,被撕碎的衣服也看不出个形。
中心的几人,四米处干净的一层不染,四米外则是人间炼狱,他们的表情带有愉悦,衣服甚至和来时没什么变化。
“就这点档次,根本不够玩儿。”安德里斯眼中带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轻蔑,他勾了勾唇,面容惬意的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一堆碎肉。
谭忧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眼
——辣眼睛。
五人当中只有谭忧和悉普斯没有动手,谭忧是懒得动,而悉普斯,他自己就是丧尸,杀同类倒是没什么不好的,但是无聊的很,干脆就在旁边站着看了。
“行了,差不多就走了。”谭忧眯了会儿,抬头扫了眼天色,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身体。
悉普斯利用[控尸]在残肢碎肉中开阔了条路。
几人不紧不慢的往外走,谭奕手中勾勒出几条银线,吊着的另一端是刚刚用丧尸肉组成的布偶,他调了调手感,很是满意自己的作品。
鸟翼划过天边,阳光顺着缝隙倾泻而下,它穿过软绵细腻的云绢,落入残破不堪的人间,褐红的血液和相撞的车辆以及四肢扭曲的丧尸,在光辉的照耀下都被渡了一层金边。
也就在几人刚走出市中心,一道女声从小卖铺里传出。
“谭忧!”
众人停下了脚步,安德里斯饶有兴趣的转回头看,谭奕收起了布偶,也有些好奇的将精神域扩了过去。
而被叫的主人公顿了顿,记忆里很快就搜刮到这个声音的主人。
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