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咱们不会要去种地吧!”
“能不能有点常识,现在是冬天,荒山野岭的,种什么东西,真实的……”
“不过这里的景色是真的好看了,好期待!”
记住此刻几人的表情,或许到了明天,他们就很难像这么高兴的,生活的真实从来就不会因为你的自我欺骗而产生任何程度的改变。
方远站在村头前不远的牌坊下,挥舞着双手。
大巴车司机见状,灭掉了嘴巴上叼着的香烟,方向盘一打,就将车子给停了下来,他还从未走过如此崎岖的路。
不少扛着锄头的村民见有车驶来,脸上已然是没有了太多惊讶的表情,这些天村里好像是有人挖到了金矿一般,车子是一波波地来,只见进却看不到出的。
当然,除了接人,今天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
综艺节目正式上映之前,肯定是需要保密的,不少质朴的村民拍着胸脯保证,但为了以防万一,方远还是给他们递了一份纸质的合同。
上面写着保密协议四个大字,当然了,借景拍摄,也需要支付费用,以青花瓷娱乐的名义,方远给每一户都发了一万块钱,至于租住的房子,更是按照市场价给出了租金。
拿钱办事的道理,村人们还是很清楚的。
吱呀——
一丝尘土飞过,车门缓缓打开,走下来四个小伙子。
“你就是方大作词人……”
陆泽率先认出了方远的身份,开始热情地打起招呼。
“哇!你看,是沈宁欸!匆匆那年,我可是看十几遍呢,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真人!”
几个小男孩互相分享着心中的喜悦和惊讶,他们虽是富家子弟,可家教所在,其实是不怎么容忍追星的。
家里那么大的基业,等到懂一点事的时候,就要着手打理,再加上一些或多或少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基本上父母都是拿他们当接班人培养的。
可越是这样,孩子的教育就越会出现问题。
“欢迎格外的到来,在这里,我是本次节目的导演,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你们将会在这座村庄之中居住,体验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生活,这是协议,没有问题就先签了吧!”
十四五岁,正是跳脱的年纪,厚厚的文件只是随意地翻看了两下,就直接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实里面的内容也不复杂,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遵守节目组的规定,听从安排,一旦开始拍摄,便不可中途离开。
而且只要参加完这一个月的录制,那便是可以拿到二十万的零花钱,这个数目对于他们而言或许并不算多,但也算是人生当中的第一笔收入了。
将协议文件收到公文包中,方远的嘴角也是露出些许奇怪的笑容来。
挥挥手,十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大叔就从身后走了出来,黑洞洞的镜头直接对准了他们。
“好了,节目正式开始录制,在开始体验生活之前,必须交出除了衣服和生活必需品以外的所有东西,包括钱包证件手机游戏机之类的,这些东西我会代为报关,在结束之后,会统一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想要体验原汁原味的村庄,就必须拜托这些东西的影响,放心吧,若是想要联系家里,也可以通过节目组打电话!”
听到这话,陆泽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仔细想了想,为了节目,他还是依依不舍地将自己行李箱中的东西给全部掏了出来。
其他几人见状,也是乖乖照做了,至少此刻,他们对于这档综艺节目的录制,还是充满期待的。
但是顾厉还是耍了个小聪明,将几张红票子藏在了自己的袖口里面,以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但这些个小动作,已然是被周围的摄像机给记录了个一清二楚。
“顾厉藏了钱,要不要让他交出来!”
微微侧头,方远藏在头发之中的耳机里传来陆雪的声音。
此刻她正坐镇后方,掌控大局,这种小孩子才用的把戏,自然是逃不过火眼金睛。
“没事让他藏吧,反正在这里,钱也用不出去,村头的小卖部也找不开的!”
方远并没有直接揭穿,这般行径,没准会增添不少的节目效果,还是顺其自然。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村长,有事可以找我!”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村庄的状况,就带着四个小子朝着山上而却,整个村子被一座小丘分成了两个部分,他们的家则是在山的那一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始爬山,冬末的气温还有些冷。
等抵达了目的地之后,几人瞬间就傻眼了。
这里是人住的,虽然位置不错,正值半山腰上,屋子不远处则是一条刚刚解冻的小溪,后面是直入云霄的山峰。
只是这房子,用破败不堪几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分。
木制的门板,勉强能够抵御住风霜的袭击,屋顶几个大洞,阳光直接传了进去,要是晴天还好,可一旦下雨了,可就彻底完蛋了。
“提醒你们一下,下车开始,就算录制了哦!”
摄像大叔们看到这个场景,脸上也开始幸灾乐祸。
将一群少爷给折腾到这个破地方来,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期待起来。
房子一共有三间,外围有一圈清理出来的篱笆。
院子中四处都是杂草,明显就是长时间没有居住才会留下如此痕迹。
“往后一个月,你们都需要住在这里!”
咳嗽了两下,沈宁也是体验了一回当导演的感觉,尽力地忍住笑意宣布道。
“睡觉的铺盖,都已经准备好了,但需要你们自己动手去整理,还有屋檐门板,想要住得舒服,就必须自食其力!”
听到这话,陆泽瞬间僵在了原地,这哪是系体验什么生活,简直就是过来坐牢的,就算是囚犯,也不一定能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生存下去吧!
心中一阵吐槽,但他还是环顾了一周,看了看已经被摆放在墙边的工具,却依旧是不知道该如何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