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刑长生的命令,陈可欣顿时就来了干劲,整个人一下子站得笔直,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些日子,坐在文职的位置上,真的是憋屈死了,整理档案,腰上的枪都快要锈了。
按照她对案件的敏锐判断,这些走私团伙,一定是国际惯犯,手法精准而且熟练,并且有既定的目标。
想要将他们全部给抓起来,对自己而言,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挑战,不过她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挑战。
摸了摸腰部的警枪,浑身顿时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
“既然如此,小欣,警队就交给你调遣了,有想法吗?”
“好说,既然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活动,绝对会留下总计的,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想要从本姑娘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局长,请立即请示刑侦科,快速确定这群人到底在找什么,同时也可以朝社会大众发出悬赏,扩大搜索范围,既然咱们处于明处,就要最大程度地发挥优势,一旦确认了目标,也就好行动了!”
陈可欣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立刻就想出了方案。
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走私案件,以往都是捉个小贼,维护治安一类的,这种双方都没有见面,却在各自谋划的感觉,仿佛无时无刻地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走私的危害看似不大,其实是在破坏整个市场的完全,严重一点甚至可能会引起物价的波动,从而造成商贩囤积货物,扰乱城市的日常生活。
海城东边,有着一个巨大的港口,是整个城市链接外界的巨大脐带,一旦商业市场的稳定被破坏,那么商人便会自发地调整,从而引起整个社会的动荡。
身为维护正义的警察,是断然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好!那么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此次事件转向调查小组的组长,率领刑侦科进行细致的审查,但要注意一点,利用群众力量可以,但不能打扰到他们的日常生活,还有,发布悬赏的之后要注意言辞,绝对不能惑乱人心知道了吗?”
“我明白!”
刑长生端着茶缸子抿了一口,随即叮嘱道。
作为海城警察局的局长,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足足二十多年了,办案经验就像是桌子上堆积的书目,厚厚一叠,对陈可欣的能力很是放心,不过这个小姑娘的行事风格有些毛躁,在关键的时候难免会坏事,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刑局,那边的会议要开始了,你看……”
正说着,忽然走进来一个小警员,有些为难地说道。
“那行,通知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转过身,目光依旧是没有从陈可欣的身上移开。
“小欣啊,你好好干,再过段时间,我估计可能就要离开海城了,不出意外的话,调到别的地方,就准备开始养老生活了,操劳了一辈子,还是要好好休息下,至于局长的位置,我跟局里说了,推荐你去干!”
“啊?可是……”
闻言,陈可欣的眼睛里面却满是拒绝,她知道升官意味着什么,那代表更上一层的责任,也代表着出外勤的机会变少,这也正是她最为关心的存在。
而且以自己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履历也不够资格直接跳级,坐上局长的位置吧。
再说了,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刑局长给自己顶住的,若对方此刻调离,倒也有些不舍。
“小欣,你用不着这么惊讶,肯定不会让你一下子晋升得这么快,放心吧,只是个副局长,正局长肯定会从上面调来的,不过我相信,你能够胜任这个位置!”
缓步上前,刑长生轻轻地拍了拍陈可欣的肩膀。
听到这儿,她也明白了自己没有回绝的余地,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了局长,或许也就没有人可以限制自己了,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行了,我去开会了,你也应该准备行动了!”
点点头,目送老局长的离开。
陈可欣转过身,看着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此刻也没有那么烦躁了,想要得知这批走私团伙的具体信息,估计还要从这些档案之中搜寻。
不过,接下来,可是有的忙了。
……
海城郊区烂尾楼。
一伙人正在这里搭了帐篷,不知道从哪里牵来了一根电线,这才获得了几束昏暗灯光,地上数道被拉长的身形,在泥沙之中晃荡着。
小堆钢管之上,正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满脸纹身的汉子。
他手里拿着一个卫星电话,似乎在和谁联系。
“喂!你小子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子都端了十几个仓库了,连货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是不是框我呢!”
汉子的声音之中带着愠怒,但又没有完全将情绪给发作出来,仿佛是在虚张声势。
“我从来都不卖假消息,这你应该清楚,货就在海城,至于在哪,我也不知道到,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话筒之中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情绪。
“你要知道,这批货品可不是你一个人感兴趣,快点行动吧,外面出的价格已经在涨了,越早出手,得到的钱就越多,我还要抽成的,至少在这之前,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行吧,那就这样!”
不情愿地挂断了电话,看着眼前满脸疲惫的兄弟们,他也只能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他们都没有身份,在海城属于黑户,所以只能选择这么个去处,忙碌了这么久,还都只是捞到了小油水,真正的大鱼还没有露头。
但屡次受到打击,还是让这帮人有些受伤。
“诸葛老大,以咱们的能力,找到这批货有些困难,不如去和熟路子的人合作,至少不会空手而归!”
诸葛文眉眼微微抬,看了一下自己的军师,随即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的实施。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高悬夜空之上的月亮,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怀念,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在外漂泊,没想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