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乐只能代表小部分的审美,恢宏的交响乐,最终才是大势所趋,在国外,光是乐器的分类,就有好几十种,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才能构成最为优美的音乐!”
激动地解释,一心都扑在国外文化上,不由得让陆雪心中的厌恶不断上升。
“有好就有坏,在你口中一文不值的民乐,还有那些劳动人命在生活中所创造出来的乐器,也有着他们独特的地位,凡是你了解过一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根本用不着了解,你不是专业的音乐学者,自然不明白这一点,流行音乐之所以被人所推崇,只不过是因为其某一特性被开发传播罢了!”
宋登云摆摆头,在外面所接受的高级精英教育,自然是不会让他承认民乐的长处的。
不过方远也没有继续争论下去,他心里清楚,和这样一个鼠目寸光的人继续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国内音乐第一人陆振鸿的徒弟的,就凭借这种狭隘的观点,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作品出来。
“这样吧,你们先听我演奏一曲,相信很快就能够感受到古典音乐的韵味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他便是自顾自地开始拉琴。
悠扬地琴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包厢,旋律的确很好听,但可惜的是演奏者不太行。
宋登云对曲子的完整度近乎恪守到了极点,这也导致他的演奏没有任何情绪蕴含其中,甚至就和手机放出来的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他对音乐的把控都很强,学习的天赋也很是过人。
单就这种对旋律底下的解读,也难怪这个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只是听了一会,陆雪就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连忙摆摆手:“你先别拉了,听的人都要睡着了!”
“怎么了,不好听吗?”
放下琴,宋登云脸色也有些茫然,连忙问道。
“根本就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
这时,服务员也走了进来,将一道道菜给端了上来,几人的注意力也是被吸引了过去。
“怎么没有酒啊,服务员,上一瓶干红!”
环顾一圈,发现没有饮品,他随即对着端菜的侍者说道。
“我不能喝酒,今晚还有事呢!”
“今天我好不容易回国,多少喝一点!”
“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小雪是越来越漂亮了,就为这个,咱们喝上一杯!”
言语中的目的,几乎是不加任何的掩饰。
陆雪极不情愿地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嘴唇碰了碰酒液算是了事。
旁边,方远表现得倒是十分随和,反正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平日里,桌子上摆的这些东西,他几乎都是难以狠下心去点的,现在倒是可以过过瘾了。
“都吃吧,不够再点!”
拿起筷子,满脸笑容的宋登云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哪儿。
一口酒,一口菜,期间还不停地劝酒。
陆雪是不厌其烦,但也有着应对法子,每次都只是喝一小口,满满一杯红酒,半天也没见减少。
“还是国外的菜好吃,这油水实在是太多了!”
吃着,他还不忘记给这些菜一个“中肯”的点评。
“你看,这都是蔬菜,肉就这么些,怎么能吃得饱嘛,而且这个,用豆芽菜包肉,这是那个大厨想出来的主意,简直是蠢爆了,既不好吃,而且又不爽口,吃到嘴里还奇奇怪怪的,主要塞牙……”
顺着他吐槽的目光看去,方远则是有些无语。
这道菜本就是宫廷菜,做菜的厨子水平极高,怎么到这人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虽然在物质充裕的现在,这种类型的菜的确是好看不好吃。
可宝石青就是这样,有钱人的享受总是稀奇古怪的。
就连那道最贵的水煮白菜,都大有门道,说是清水,但实际上是用数十种肉类的碎末提炼出来的精华高汤,用这种东西,就算是煮野草,也会无比好吃。
“这水煮白菜还差不多!”
夹了一筷子,宋登云点点头。
“小雪,要不你告诉我你住在那里,改天我有时间了,去你那给你做饭吃,这海城最好的酒店,也不过如此么!”
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他显然对自己的厨艺充满了信心。
“算了,这你都吃不习惯,说明我们两个的饮食风格本就不合,你做的东西再好吃,在我眼里,也好不到哪去!”
陆雪依旧是直截了当地拒绝,这些菜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平时也只有办宴会的时候能尝尝,此刻她也是沉浸在了舌尖上的美味中。
“没事,小雪你喜欢吃什么,我都可以做!”
说着,他往陆雪的杯子里面加满了红酒,显得格外殷勤。
今天晚上,已经是做好了准备,这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宋登云本就是个酒精不耐受的体质,要么将陆雪给灌醉,要么让自己喝醉。
无论哪一种法子,都是可以起到拉近距离的作用。
毕竟他可是陆振鸿的徒弟,光凭借这一层关系,眼前两人就不可能将自己丢在这酒店之中。
醉酒了,总要安排个住处,看方远那样子,估计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肯定会和陆雪一起将自己送到房间之中。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搀扶,这倒是一个极妙的机会。
想到这儿,他便加快了将酒精送入喉咙的动作。
“再来两瓶酒吧!”
挥挥手,唤来服务员,又是几瓶红酒被端上桌子。
见状,方远也是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这里可是宝石青,所有的东西都不便宜,光是这一桌子菜,加起来都足以组成一个天文数字了,额外算上这几瓶酒,估计宋登云今晚是别想笑着离开这里了。
“少喝一点吧!”
陆雪皱皱眉,这人毕竟是爷爷的徒弟,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陆老爷子肯定会怪在自己的身上。
“小雪……没事……你登云哥哥在国外可是小酒神……”
说话间,他又灌了几杯,整个人已经是有些晕晕乎乎的了,半个肩膀更是直接趴在了卓思上,说话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