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被看的不寒而栗,整个人身体直发抖,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低着头,不去对上顾天之的目光。
那个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挥了挥手示意守卫退下。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金哥?”男人审视的目光,在顾天之身上左右徘徊,半天没有看出个究竟。
顾天之看了一眼身上的绳子。
“好一个待客之道,回去之后我定禀明金哥,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那个林洛,你猜猜你们还能活多久?”
顾天之轻蔑,颇有气势的对上男人的眼神。
听到林洛二字,男人虎躯一颤。
想到院中那么多守卫,哪怕眼前人耍花样,也逃脱不了他的五指山,最后男人亲自给顾天之解开了绳索。
怕就怕,这个人没有耍花招,真的是金哥的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完了…
之前不知道听谁说过,金哥好像潜伏什么的,具体的,他忘了。
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就凭他这种角色,是绝对碰不上的。
没想到今时今日歪打正着…
“你真的是?”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顾天之冷冷的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就连银哥之前见到我,也老老实实的称呼是一声顾先生,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是金哥派遣在警察队伍里的内线,你可知道,你这番作为,坏了金哥的大计!你是想被活剐了吗?”
“骆驼知道错了,骆驼知道错了,还请顾先生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顾先生,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金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可以孝敬您的。”
骆驼颤抖的跪了下来。
活剐…那可是他们内部才知道的,金哥虐待人的绝招。
把活人,一片片活剐下来…
一想到,就浑身颤抖不止。
“不知道小的,现在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小的前些日子,抓了一些警察进来,今日…”
“废话我不想跟你多说,你给我老实交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从缅甸回来没多久,还没有听说过你这边的事,赶紧如实给我道来。”
顾天之看似气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骆驼颤巍巍站起身,给顾天之倒了一杯热茶,畏手畏脚的看了一眼顾天之的神情。
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开始解释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突然有一日,我接到了一条匿名短信,短信上说,警察要清查我们,让我们早做准备,这座山其实是有两个精神病院,东南西南的那一处,因为地理位置很容易造成滑坡,被先前的精神中心废弃了;
这一座精神病院,是东南西南那座修建完工后,半年后又重新开始修建的,构造一模一样,没过多久那家精神病院倒闭了,然后被我们收购,因为这天然的地理位置,很好掩护,然后我们跟山下的一个厂子,签了长期配送菜的合同,我们说把菜送到东南西南那边,所以造成错觉,让别人以为东南西南那一座精神病院才是我们的落脚点。”
原来如此,具体的顾天之倒是明白了。
然后这个骆驼,又在东南西南那一处,埋下炸弹,就等着他们送上门。
“被你抓的那些警察,又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抓了那些警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现在警察上面很关注这件事,你是想把你自己推进火坑?”
“冤枉冤枉啊…是他们自己自投罗网的,跟我可没关系,其中一个女的误闯进我们北边,为了不被发现,我们只有把她打晕,然后后面又来了一些人,但我没有杀他们,都还活着,顾先生放心,顾先生,您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骆驼手心手背全是汗,心里慌的一批。
顾天之若有所思地站起身,似乎真的满心满眼为骆驼考虑。
实际上,他真正想的是该怎么样不留痕迹,让骆驼把人放了。
还不引起怀疑还能顺利脱身。
“顾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你不是说,你潜伏在警察队伍,那你刚才的举动?这又是为何?”
骆驼无疑是在问刚才在大门口,顾天之大吼大叫出卖了同行的人。
“怎么你怀疑我?”
“属下不敢,哪有胆子怀疑您啊,依我看要不把那群人杀了,一不做二不休,还可以保全先生你潜伏的身份。”骆驼靠近顾天之,话里话外充满了不怀好意。
“一下子死这么多警察,你去交代?”顾天之瞪着边上的人,仿佛在看什么傻缺?
骆驼也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他低着头,一字不发。
“这样,我们配合一下,演一出戏,给那群警察看,先把那群警察给放回去,然后,你带上人赶紧撤回缅甸。”
“是是是,一切都听从先生的吩咐,但是就这么把他们放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
“那依你之见,你想怎么样?”
“属下不敢。”
顾天之深吸一口气,现在就要看萧山,还有市公安局那些人的配合程度了。
商量完毕,他走了出去,如今对于顾天之的身份,满院皆知。
没有任何人敢有丝毫不敬。
“带我去见,刚才抓的那些人。”
“是。”
打手带着顾天之,走进门口贴着急诊二字的房间。
看来这里是废弃之前,精神病院的急诊科。
顾天之挥手示意边上的打手停下,他装成一副很惊慌的样子,半跑半走独自进去。
而趁顾天之进去这段时间,骆驼召集院子里的打手,迅速往外撤离。
“快收拾…快收拾快跟我走。”
住在里边垂头丧气的蓝天救援队,还有市公安局的人,看到顾天之跑进来一脸不知所措。
顾天之拼命的使着眼色,知道骆驼他们已经撤里,但怕骆驼留有后手,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完。
根据和骆驼表面定下的计划,顾天之告诉萧山他们,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他是假意说的那一番话,让骆驼以为他顾天之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