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你手放我肩上,运炁在我肩上施法,我看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卿语对于这个师弟也很是好奇,这小子究竟能有多大的潜力,只得老头子如此喜欢,就连自己的佩剑都送人。
卿语毫不在乎,洒然笑道:“别保留,使出全力。”
“诶诶诶,干嘛!让你搭在肩上,你别往下默啊!小心把你手给剁了。”卿语瞬间变脸,义正言辞道。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了,刚把手搭在卿语的肩上,就有点不知所措,那手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
被卿语呵止住,赵子渊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运炁呀,真是笨!”
调整好一会,赵子渊终于是进入正题。
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二人也不顾及路人,就这样的挡在了道路中央。
皇甫静仪暂时有东西吃,也不管那么多,你们走,我就跟着走。你们停,我就坐在街边等着。
随着赵子渊源源不断的运炁到手掌处,卿语也开始运炁抵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赵子渊还没到极限。
卿语有点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就这点能耐,不试也应该猜到了。”卿语抬手,把赵子渊的手给拨开。
故作镇定的转身抬腿,走在前面带路。
“还真被这老头子捡到宝了,修习时间不长,想不到这炁居然增长的如此之快。自己如果不运炁抵挡的话,恐怕要当众献丑了。”卿语曲臂想拍拍肩膀,手臂弯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肩膀处好像是盈盈作痛,怕是伤筋动骨,装大了。
找机会一定要找补回来,不能吃这哑巴亏。
“走,好久没正儿八经吃过一餐了,现在带你们去吃点好的。”卿语回头对着后面一少一小说道。
............
中州,京城。
皇宫的金銮殿之内,丞相顾至诚隐忍多时还是不敢发作,好言相劝道:“如此做法,可曾想过后果。”
“后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做什么,怎么做,难道还有人敢反对?”坐在金銮殿上方皇位上的赵兴博站起身举起双手,享受这唯我独尊的感觉。
以前做皇子的时候都是站在下面,真的坐上这皇位,享受万人顶礼膜拜,成为九五之尊,任何人都要俯首称臣,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做的呢!
“可赵奕恒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皇叔,你这么做未免太过了,现如今要怎么向豫州王府交代?”顾至诚苦口婆心道。
原来早在数日前,赵奕恒总算是看透了赵兴博的狼子野心,想不声不响的偷偷逃回豫州。
出豫州时,赵奕恒身边就隐藏这两个绝世强者,日夜隐匿的护在其左右。
两位护卫,都是入圣境界的强者,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赵奕恒带离中州,还算是易如反掌。
可豫州王所不不知道的是,自从赵奕恒踏入中州境内,赵兴博就请来天正教的教主,一个飞升境界巅峰的绝顶强者盯着赵奕恒。
皇权时代说的都是君权神授,皇帝又称天子,即指自己是天命派遣,于凡间管治世人,是天神在人间的代表,作为人民只可遵从君主的指示去做,不能反抗。
天正教作为散播这一法旨的国教,建国之初就创立了,教众遍布大耀国所有领土。
自皇权落寞,诸侯自强后,藩属国境内的天正教就逐渐势微沉寂。
唯有中州之内的天正教派依旧强盛。
天正教教主以一人之力,击杀赵奕恒身边两位入圣境界的强者,把出逃的豫州王给带了回来。
赵兴博当夜便下旨,把豫州王给关入大理寺的昭狱。
要知道赵奕恒不止是皇上的叔叔辈,而且还是一方诸侯王,就这样不明不白关了昭狱可是前所未有,不合乎理法的。
大耀国现存的所有诸侯王,至今都没有一个出现自立为王的,有很大因素,就是因为不想违背自古以来世人都看重的礼法。
如果皇上自己都无视礼法,那将会一石激起千层浪,会有想象不到的后果。
顾至诚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外甥了,想当初,刚刚推立赵兴博为皇帝时,自己什么建议他都能听得进去。
可现在还没过多久,眼前这个皇帝就脱胎换骨般,所说所做大大超出自己所想。
已经有点令人害怕。
顾至诚鼓起勇气最后问了一句,感叹道:“你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我要节制天下兵马......削掉所有藩王,首先拿豫州王开刀。”赵兴博猖狂大笑道。
豫州疆域大吧,兵马多。最先动豫州王,有利也有弊。
“朕要让豫州群龙无首,逐步吞并豫州.........明日下诏,砍了赵奕恒。”赵兴博狞笑着说出这段话。
大权在握,现在没有谁能挡我的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至诚知道以无回转的余地,再劝下去,恐怕自己也会招致猜忌。
“臣......告退。”顾至诚躬身退至金銮殿外,转身踏出一步,拂袖而去。
翌日。
京城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不多时,暴雨而至。
“拟旨,豫州王赵奕恒祸乱朝纲,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无需审查。今日午时午门问斩,由丞相亲自监斩,不得有误。”赵兴博在上书房拟旨,最后盖上方圆四寸,上钮交五龙,正面刻有‘授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的传国玉玺。
禁卫军手拿圣旨,直接到大理寺的昭狱拿人。
虽在大理寺的昭狱,但是身为豫州王只要没到最后时刻,昭狱所有人对赵奕恒还是比较恭敬的。
赵奕恒坐在昭狱的监牢里,看见禁卫军首领拿着圣旨,当众宣读。
已经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现如今的这个皇帝根本不按常理。
罔顾礼法,肆意妄为,没有任何顾忌。
也不知这是大耀之福,还是大耀之灾。
赵奕恒安然的接受了这一切,自己纵使有数十万精兵强将,可远在偏远的豫州,也是徒劳。
悔不该轻信顾至诚这个至交老友,悔不该离开豫州。
“唉,不知以后子渊能不能撑起豫州的一片天!”赵奕恒默默念叨。
赴刑场,天骤晴。
午门斩首,今日的豫州王还是最为尊贵的一个。
吸引了不少前来观刑的百姓。
豫州王的‘罪行’已经被皇上昭告天下,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慢慢的便会传遍整个大耀国。
百姓哪里能接触朝廷内部之事,无非大多都是偏听偏信之人。
多半都是觉得豫州王死有余辜。
斩首令牌落地,刀斧手往大刀上喷洒了一口酒,自己又干了一晚酒,碗顺势摔落,破碎。
手起刀落,一方诸侯王,豫州王赵奕恒魂归故里,躯体却永远的留在了这陌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