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

萧程一声声说着对不起，没有听见祁阿然说的话。

“其实……你可以把我当做容州。”

“我本来就是要做别人的替身的。”

祁阿然缓缓摘掉戴在眼睛上的美瞳，祁阿然的瞳孔的颜色莫明变成了蓝色。这么一看，简直就是容州。

萧程扑到祁阿然怀里，一直在抽泣的哭。

祁阿然想不到，人前高冷不近人情的萧程私下这么脆弱。

祁阿然试探性的把手放在萧程身上，见他没有反应，就放心的放在了上面。

至于祁阿然的眼睛，本身就是有两种颜色的，不过祁阿然自己更喜欢把绿色的瞳孔展示出来。

而且如果要变色，时间首先是很长，其次就是不能长时间闭眼。如果在海底，眨个眼睛都是不行的。

祁阿然将自己的瞳孔变色，显然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

而陆樊呢？——在空荡荡的，一个人的房子里待着。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陆樊就是这样，祁阿然离开自己之后才发现祁阿然的好。

就这么慢慢想着，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过往：

“我可以……”

“不可以！没人要的可怜虫！谁愿意和你玩啊！”

小陆樊被其他人拒绝在一起玩的请求，虽然还没有说出口。

小陆樊失落的低下头，强忍住从眼睛里滚出来的泪珠。

“阿婆……”

“为什么，没人愿意和我一起玩啊……”

小陆樊来到邻居阿婆家里，和她谈心。

“陆樊啊……”

“只是他们和你的话题不一样哦，你很优秀的，如果是我，我肯定愿意和你一起玩。”

阿婆出声安慰小陆樊。

“是这样的吗……”

小陆樊撅着嘴小声嘟囔，明显是不相信阿婆的解释。

“那你想不想知道，那边的传送结界为什么一直被封锁着吗？”

阿婆转移了一个话题。

这个没听说过的话题瞬间吸引了小陆樊的兴趣。

“想！”

小陆樊调整了一下动作，认真的听着阿婆讲。

“那里是人界和地界的结界，可以从地界去到人界哦~”

“诶？人界是哪里？阿婆有去过嘛？”

小陆樊歪歪头，等着阿婆回答。

“我啊……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那次是去办公，在此之后，就再也没去过。”

阿婆回答小陆樊。

这样的生活环境使得小陆樊很小就早熟，懂得日常生活中那些深奥的东西，和小陆樊说起话来毫不费力。

“去办公吗……”

“我以后也要去，我要当地界最最最厉害的执行官！”

“我要去好多好多次人界！”

“然后用我的实力，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心服口服！”

小陆樊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了第一个梦想，而且是很有远大志向的。

陆樊停止了回忆。

但是陆樊在完成梦想的道路上是有很多坎坷，比如年龄太小禁止入学，是阿婆给了一个令牌才同意上学的。再比如年龄不足禁止进行选拔当官，也是阿婆给了一个令牌才同意的。

当时的陆樊并不知道这个令牌的含义，现在他明白了，那就是身份的象征，自然，阿婆的官位也很大，是个高级执行官，只不过退休了许多年。

陆樊还是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但是在那个时候，一切成就都毁于一旦，所有人都不知道了他的存在，就这样，梦想最终破碎。

陆樊突发奇想，是不是可以回去看看，毕竟都三年过去了，说不定就有人记了起来。

说干就干，陆樊带上令牌，就朝着结界处赶了过去。

“陆……樊”

“是……你吗？”

陆樊刚走几步，就遇到了阿婆。

“阿婆……”

陆樊朝着阿婆跑了过去。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时候，要说不认识我！”

陆樊情绪崩溃，抱着阿婆就哭了起来。

“不……我没有说过。”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阿婆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樊。

“我……死了？”

陆樊问阿婆。

“三百多年前吧，你突然失踪了，后来大家都一致认为你死了。”

“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陆樊啊？”

阿婆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我是……”

“那，那次叛变，怎么样了？”

陆樊紧接着问阿婆。

“哪有什么叛变啊！”

“你突然失踪，大家觉得你才是那个叛变的。”

“你要是真的是陆樊，你就去对外解释一下吧，证实一下你没死。”

阿婆转身就走，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温柔。

陆樊的世界观崩塌，他实在是不明白，那些战火纷飞的地方呢？那些叛变的家族呢？那些要杀死自己的人呢？都去哪里了？

是自己疯了，还是他们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