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佳节,茗问柳在家等着自己的爹爹回来,准备待会儿吃完晚膳就一起去看灯会.
茗问柳:“爹爹!您回来啦!”
茗父:“问柳,快去吃晚膳,爹爹一会儿带你们去看灯会.”
茗问柳:“爹爹,您不吃吗?”
茗父:“爹爹一会儿就来吃,你和宜年先去吃,我和你娘有点事.”
茗问柳感到有些不对劲,但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即,茗问柳就假装走了,茗父拉着茗母进了房间,茗问柳见爹娘进了房间就悄悄趴在门口听他们在说什么.
茗母;“怎么了啊,悄咪咪的,自己家,跟做贼似的.”
茗父稍稍有些紧张:“嘘~小声点,我有件大事告诉你,千万不能让柳儿听见.”
茗母:“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茗父:“你知道陛下今天为什么叫我去皇宫吗?陛下想给柳儿赐婚了!”
茗母:“是时家那个小子吧,害,这有什么.”
茗父:“关键就是没赐婚给时玉温那小子啊.而是有意指给了太子祁醉.”
茗母:“怎么是那个浪荡子啊,柳儿嫁过去以后可怎么办啊.”
茗父:“别说了,要是叫有心人听见就糟了.”
门外的茗问柳听见这话,心好像漏了一拍,她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心一抽一抽的疼,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会想把她与祁醉拴在一起,为什么不是时玉温,哪怕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也好啊,只要不是祁醉那都是好的.
她清楚的明白一入皇宫深似海这个道理,所以她这几年遇见皇子便躲得远远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要将她嫁进皇宫,偏偏还是祁醉,是太子,可也是京城贵女最不愿嫁的皇子,哪怕未来会贵为皇后.
茗母:“可是……这…夫君,能不能让皇上不要赐婚啊.”
茗父:“这哪里有办法啊,陛下的旨意我们怎么有办法改变,陛下要是同意就这么算了,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再过几日柳儿也要及笄了,及笄过后宫里也许就会派人来宣读圣旨.”
听到这里茗问柳就已经绝望了,她知道这件事再难有转圜的余地,只得先装作不知道去吃饭了.
茗宜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茗问柳身后,小声的说:“阿姐,你在干嘛呢?”
茗问柳被下了一跳,急忙拉着茗宜年离开了,茗问柳拉着他小声的说“小年,你不要告诉爹娘我刚才在他们门口,知道了吗?”
茗宜年:“为什么呀?”
茗问柳:“你不要告诉爹娘就好了,你要是说了,阿姐会被爹爹骂的,你想阿姐别爹爹骂吗?”
茗宜年:“不想.”
茗问柳:“那你就乖乖按阿姐说的做好吗?”
茗宜年:“好.”
茗问柳;“真乖,快去吃饭吧.”
吃过饭后……
茗父:“柳儿,小年,快走吧,爹爹带你们去玩.”
茗问柳:“爹爹,您和娘带小年去吧,我不是很想去.”
茗母:“柳儿,怎么了啊?是学堂里谁欺负你了吗?跟娘讲,娘定让他们好看.”
茗问柳:“不是,只是觉得今年端午的灯会都一如既往,没什么意思,今日好不容易不用上课,依我看,我不如在家做做无声诗.”
茗母:“那也好,娘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茗问柳:“嗯.”
爹娘走后,茗问柳回到房间,将房里的和院子的丫鬟通通遣了出去,只留了含玥研墨.
茗问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画着画,含玥虽不明白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但依然没有出口询问,屋子里静的可怕,只听得见屋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茗问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滴泪打在画上,把画上的未干的墨水都晕染开了,一滴接着一滴,似下雨那般.
含玥也发现的小姐的不对劲,急忙拿来手帕为小姐擦拭眼泪.“小姐,您怎么了,您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和含玥说,我们小姐怎么可以叫人欺负了去.”
茗问柳接过手帕,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含玥,无事,我只是有些思念故人罢了”
含玥:“小姐,您说的是时小将军吧,这时小将军已出征快1年了,我前几日上街采买时听人说北面匪患已平,估计时小将军也快回来了呢.”
茗问柳:“但愿如此,希望他能在五月十一之前赶回.”
茗问柳知道,时玉温以前对自己是有意思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现在却不一定.所以,她只能赌.
赌时玉温能在她及笄前赶回,赌时玉温还喜欢她,赌时玉温的聘礼可以比圣旨先到.赌对了,便是了,如若是赌错了,她便只能借机离开.
这是最下策,可要是赌错了,这也是她唯一可以活下来的办法.这些年,她进出皇宫无数次,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早就明白了,若是嫁过去,便没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