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月。”吴玉用似笑非笑的说道:“西南第八届灵武大会即将在西都展开。”
“届时,西南灵武界的各路群雄都将参加。”
“其中也不乏一些青年才俊,天赋异禀者,可是一个很好的练手之地呀!”
听完这话,陈风顿时眼冒金光。
“三个月,在西都吗?”
“对。”吴玉用点了点头:“可是要参加这场西南灵武大会,还是有门槛和条件限制的。”
闻言,陈风微微皱起眉头。
“什么限制?”
“首先他得有人推荐。”吴玉用一字一句的说道:“并且是西南灵武界或者西南商界比较有名望的人。”
“这第二嘛……”
“如果有身份背景最好。”
“比如某个灵武世家的少主,或者精心培养的嫡子。”
“第三。”吴玉用满脸诡异地笑道:“也就是社会贤达和名人。”
说到这里,吴玉用指了指陈风。
“这第三条,你符合。”
“你现在已经算是一个网络名人了。”
“再加上你今天召开的这场灵台峰灵石竞拍会,几乎让大半个西南灵武界都认识了你。”
“那么现在,你也就只缺一个推荐人了,因为你没有门派和势力代表。”
“这个很简单。”蔡云云看了一眼吴玉用,沉声说道:“就由我来推荐吧。”
“你推荐和我推荐有什么区别?”吴玉用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蔡云云:“我们俩的身份不合适,毕竟我们是这场灵武大会的裁判之一。“能有什么不合适的?”蔡云云冷哼着说道:“大不了不做裁判。”
“我的小祖宗唉。”吴玉用满脸苦涩的看向蔡云云:“这可是我们西南地界上五年一次最大的盛会。”
“我作为西南最高行政长官,你作为总督夫人,能不出面吗?”
“我们西南总督行辕和西南灵武公会的关系很微妙!”
“不说别的,木老爷子的面子总得给吧?”
听了这话,蔡云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如果我们小阿风参加不了西南灵武大会,老娘谁的面子也不给。”
看着蔡云云的执拗,吴玉用顿时满脸苦涩的看向陈风。
那求助的小眼神和强烈的求生欲望交织在一起,好像在说,小子赶紧劝劝你干妈,他可是一个牛脾气啊。
于是,陈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蔡云云。
“干妈,放心吧,我自己会想办法!”
“且不论什么奖励不奖励,但是这场能汇桔希楠灵武界众多精英的盛会比武我也不可能闹下。”
你能想什么办法呀,蔡云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陈风。
你现在和陈家闹得这么僵,他们是不可能推荐你的。
“你虽然是西南土生土长的领舞者,但是对西兰灵武界方方面面的人物也不是那么熟……”
“可是您别忘了!”陈风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现在也是锡兰灵武界最大的包租公啊!”
“别的人我不认识,刚才拍下我那么多灵气口的大佬们,那可都是我的租户啊!”
听完这话,蔡云云顿时一下子征住了。
“就是啊!”吴玉用急忙冲着蔡云云摊了摊手:“咱们干儿子厉害着呢!”
“他现在不仅是网络红人,同时也是西南灵武界的名人了!”
“不管怎么说!”蔡云云指了指吴玉用,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如果这件灵武大会我干儿子参加不了,那么我也就不出席了,因为根本就没看到,也没那个心情。
听完这话,吴玉用一脸苦涩地叹了口气。
他这个漂亮老婆的性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而陈风看着蔡云云的态度,内心里对两人的防备也减少了不少。
先前他对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夫妇两人还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和警惕。
可是现在看来,有些真心和真情是装不出来的。
云城。
陈家庄园。
具有象征意义的灵台殿。
噼里啪啦的声响充斥着整个殿内,让从外面路过的陈家下人和弟子们一个个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逆子,这个逆子!”
“老子白养了她二十年,到头来竟然让我们陈家如此难看。”
“他无视我这个父亲也就算了,竟敢无视家法,无视陈家祖宗。”
“他简直丧尽天良,丧心病狂!”
一声声咒骂咆哮声,从灵台殿内传来,让身在殿外围观的众多陈家弟子和下人们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陈家家主陈雄信的声音。
里面翻箱倒柜,砸碗砸玻璃的声音,也是那么清晰可见。
谁敢在这个地方如此造次?
除了家主还能有谁。
只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为什么家主从灵台峰下来后会如此的震怒?
不是听说灵台峰上陈家已经拿到了二十几个灵气口吗?
这对于陈家的上千弟子又有了盼头,这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呀!
此刻的灵台殿内,一片狼藉,满地的瓷片碎玻璃,几乎快要覆盖了巨大的红地毯。
这时的钟无极,满脸无奈的看向高台上来回踱步,像热锅上蚂蚁市的陈雄信。
这个家伙从灵台峰一回来就大发雷霆,似乎祖坟被人挖了暴跳如雷。
他是亲历者,当然知道陈雄信的愤怒点在哪里。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啊,这一切不过都是陈雄信,作茧自缚,害了整个陈家而已。
沉吟了少许。
来回走了两百多步的陈雄信,忽然转过身指向钟无极。
“得找人狠狠教训他一顿!”
“不能打死了,但是可以废了,让他彻底残废!”
“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得出了这口恶气。”
听完这话,钟无极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耳朵聋了?”陈雄信背着手走下阶梯,冲倒钟无极的面前:“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我没听到!”钟无极缓缓睁开眼睛,紧盯着陈雄信:“家主,我觉得你现在极不冷静,尤其是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你没有一刻是冷静的。”
这话一出,陈雄信微微皱起眉头。
冷静?
能冷静吗?
自己的儿子扫了老子的面子,扫了整个家族的面子,让陈家沦为了西南灵武界的笑话。
这换成哪一个父亲能冷静的下来?
“你应该很清楚。”钟无极紧盯着陈雄信,幽幽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什么我们自己造成的?”陈雄信咬牙切齿地喝道,“难道我不相信养他还养错了?”
“养他当然没养错!”钟无极冷冷的说道:“关键是养而不育,难道不是我们的错吗?”
“我们?”陈雄信抽出的脸颊:“那是我的儿子,又不是你的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执掌陈家执法堂的长老。”钟无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且也算得上是他半个师傅。”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
“我们虽然看着他从小长大,可是对他的关心,对他的指点又有多少呢?”
“和他的感情又有多少?”
“感情?”陈雄信咬牙切齿地喝道:“这个畜生他讲感情嘛,他有感情吗?”
“他哪怕有一点点血脉亲情,也不至于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蠢事!”
“或许你说的没错吧。”钟无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他说的也没错呀。”
“你什么意思?”陈雄信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
“你作为他的父亲,除了生了他,还做了些什么?”钟无极冷冷的质问道。
“尤其是在他最需要帮助和安慰的时候,除了他的母亲贝雨璇竭尽全力,你这个父亲又做了什么?”
“我要是三少爷,我也不可能对你这个父亲产生任何的感情,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听完这话,陈雄信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听明白了,看来你这位陈家的大长老对他也是非常同情。”
“只是你是只老狐狸,在事情不明朗之前,你不会轻易表态,是不是?”
“是!”钟无极幽幽的说道:“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是你死我活了,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可你还想着他是你的儿子,应该屈从于你,顺从于你,什么都听你的。”
“那已经成了过去式了。”
说到这里,钟无极沉声大喝。
“现在的三少爷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废物。”
“那个只停留在玄铁八戒的废柴。”
“他现在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说着,钟无极紧盯着一脸错愕的陈雄信。
“你以为他还像以前一样任人欺凌,任人嘲笑吗?”
“如果他不知道和陈家斯破脸的后果。”
“如果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他也不至于在即将加封少主的典礼上,给陈家下不来台,让陈家颜面扫地,甚至和你这个父亲家族撕破脸!”
听完钟无极的怒斥,陈雄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以为然的点头。
“是啊,你说的没错!”
“这就是这个逆子的想法。”
“这几年他被压的太狠了,就像弹簧似的。”
“现在一朝得势,肯定要疯狂反弹,疯狂报复我们陈家!”
“实际上,三少爷是留了情面的!”钟无极紧盯着陈雄信,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他真要彻底绝了陈家,那么绝不会允许我们上山,更不会接
受我们参加灵台峰竞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