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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练刀

一天后,河口逃出的田氏子弟在武人的护卫下来到小城,告之:河口田家族众被灭,河口被田下占领,田红命田大去溪湾将田氏族众、武人、精壮奴隶带往小城,命刀回到田边,通知田边田氏,将田边和小城合成一体,由田红统一管理。

五天后溪湾被田下占去。

后来听说,田横一口气吞了田上的两块地之后便偃旗息鼓。波水的热闹,他瞧都不去瞧,更别说去波水抢东西了。

经此一役田上、田下强弱之势倒转,以波水为中心的周围的部落在波水那里多多少少都得了些好处,关于田下占了田上的河口、溪湾,山横给到外界的说法是四百多年前田上不顾道义抢了田下的河口,现在田下只是拿回了自己家族的东西而矣,至于溪湾不过是这些应当要回的利息罢了。于是两田之争使得周边的部落虽有“听到”,但也仅仅是“听到”而矣,田上、田下都太小了,就算是两田合二为一也不过如此,如波水这般城中有龟族常驻的势力才值得他们观注。

田上的小家主田青死了,田红令其子田礼为田边新家主,田礼是个13岁的少年,不知世事,于是田红取消了刀头的奴隶身份,让刀头做田礼的护卫协助田礼持家,但在对外对内上,田边的事务都必须由小城这边来处理,田边的自主行事能力名存实亡。小城因收拢了溪湾的武人和奴隶,除了送了少许去田边,其余的都留在了小城。总的来说,小城、田边的实力都有所长,只是整个田上的实力减半。

接下来的日子里,田上没有什么动作,打又打不过,舆论上也没能有什么好说的,其实自己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到波水打劫,然后被田下截了个胡,对好些急公好义的人来看来,说不得是个大快人心的好事情,在这乱世中谁又有多余的心情来看两只小蚂蚁的角力?

田红安静下来了,田上也就安静下来了。

回到田边的刀和箭并没有受到主家的为难,一方面是田边和小城合为一处,主家变成了田红,而当日逃回田上的路途中田红是亲眼看到刀和箭为他解困的。另一方面是当前田上的处境很困难,每一个武人对田家来说都是很珍贵的财富,更何况像是刀和箭这样优秀的武者。

刀头对刀的感情很特别,有点像是家主他们那类人才有的父子关系,尽管刀头比刀也只是大了个10来岁。刀头脱了奴隶的身份协助田礼管家后,便吩咐田边的人不要干涉刀的事,刀在田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刀就成了田边最不像奴隶的奴隶。其实对刀来说这项殊荣的意义就是他有更多的时间来练刀了,他早上起来在奴隶们劳作的田坝上跑步,回到捕奴队就打拳,然后就是踢腿,踢完了腿基本就到中午了,吃完午饭休息一会后就开始练刀,一刀一刀的劈,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练,有时候刀头闲下来了也会和他练练手,现在刀头已经没有什么能教刀了,在过手时,两人基本是不相上下,练到傍晚吃过饭休息后又是练刀。在黑夜里练一直练到夜深。就这样,他变成了捕奴队的怪人,当然也成了田边的怪人。

春去秋来,一年过去了,秋去春来,又一年过去了。这是一个晚春的晚上,刀像往常一样的在黑夜里练刀,练着练着突然感觉握刀的右手有了一丝异样,似乎有一股热流从血管中流动,这热流让他感觉右手充满了力量,那力量在他用刀砍出去的时候似乎可以把他的手掌和刀连在一起。其实一个月前就有这种感觉的只是今天特别强烈,于是他打算就着这个感觉时将刀好好砍一下平时练力用的石头。想到这他顺着记忆来到石头边,将刀砍了过去,砍了一刀又一刀直到把那股子劲耗完才罢休,然后去休息了。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起床、跑步,然后回到院子里练拳,只是这次回到院子发现众人不是各自练武而是朝着他看,那眼中有妒嫉,更多的是畏惧。刀头今天也在院子里,这让刀猜测不出出了什么事。

“那石头是你劈的吗?”刀头走上前来指着离屋不远的石头问到,他的眼睛里有抑制不住的惊喜。

那是一块百来斤的青石,中间凹陷,有孔洞可以横穿铁棍,可以用作抬举的石锁。此时凹处的铁棍和石头似被利器从不同角度光滑的切成了许多块,除了左上角有三块似有被人移动过,其他的都还保持一个完整的形态,除了石头上细不可查的细痕。

刀呆了呆,他记起了昨晚的事了,他只顾自己的快意倒是忘了看结果了,还有就是当时挥刀砍石头不应该有声音吗?为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

“应该是吧,不过怎会有铁棍,一般都不会留铁棍在上面的。”刀似是自语道。

“你去屋里把你的刀拿来,再试试”刀头兴奋的吩咐到

刀的去到屋内,拿着他的5斤铁刀,来到了另一个石锁边,迟疑的看着刀头。刀头似是等的不耐烦的催促刀快点。环顾众人,刀头闭眼,右手握紧了刀柄,感受着那股熟习的热流从血液里快速流过然后迅速的漫向刀身,他沉醉于那股力量时耳边传来众人的催促,似是从另一个世界醒来,刀睁开双眼,将刀挥向身前新的石锁,如切豆腐,悄无声息的,刀身从石头轻轻滑过。

一会过后没等众人反映过来,刀头来到刀的身前用力的抓了抓刀的肩头。

“我去给家主说一下解除你奴隶身份的事。”刀头说到。

“等等,为什么?”刀疑惑的问到。

“刀神,你已经是刀神了”刀头畅快的大笑着回答道,见众人不解,他又解释到“自古以来,只要是成了神的存在就不可能是奴隶了。你的刀可以切铁如铁泥,这不是神是什么?”

刀头后退一步,看了看众人神色不一的目光后就往院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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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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