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记者们誓死不愿意放自己离开,许深不由地望了一眼楼上。
不知姜语可醒过来,她要是知道楼下还这么多记者,会不会更加的担心和紧张呢?
记者们看到许深的举动,明白姜语还在家里。
于是,他们趁着许深没有办法阻止,径直冲上了楼。
这一幕,彻底的让许深紧张起来,紧跟着那些记者,也上了楼。
此刻,他和姜语的家里,已经成了重灾区。
暂且不说温辰的情况如何,要处理这些记者,就已经够苦难的了。
一想到这里,许深不由地就紧张起来。
别的他倒是不担心,就害怕记者的出现,会让姜语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等到许深上了楼,那些记者已经找到了他家,守在门外面开始不断地捶打着房门。
见状,许深冲了过去,制止了记者。
“你们要这样骚扰我们,我可就要报警了。”
“许先生,报警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带走你啊?”
“是啊,你故意伤人,那是要坐牢的。”
“温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别以为自己是名人,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记者们像是被温家收买,一字字一句句都不忘指责许深。
望着那些面露凶相的记者,许深大喊一声,将他们推出去很远。
指着记者们警告着,“你们要是再胡说,我就让人来轰走你们。”
“看看吧,他的本性要暴露了,我们快些拍下他的真实面目。”
“银幕上人畜无害的许深,原来还有这一面,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啊。”
“许深,你今天算是完蛋了。”
“是啊,我们要是把这些报道发出去,你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了。”
记者们拿出相机,拍摄着许深现在的神情。
还口出狂言想要要挟许深。
这个时候,家里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姜语披散着头发,走了出来,“你们恶人先告状。难道不清楚温辰对我做过什么吗?”
听了这话,记者们着急地围了过来。
他们知道,姜语为了挽救许深,想要主动爆料了。
当相机和摄像机对准了姜语。
姜语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诉说着温辰对自己都做了什么。
在场的记者听得十分入神,觉得姜语太给力,实在是太配合他们的采访了。
原本就是想知道姜语被绑架的实情,现在不用催促,全部内幕都掌握了。
温辰喜欢姜语,求而不得,就想到了绑架。
许深为了救姜语,无意间伤害了温辰,让他生死未卜。
照这样看来,后续还有很多新闻要发生。
无论如何,温家是不会放过许深,那么他会如何应对温家的压迫呢?
这个话题让记者们很是好奇。
他们望着许深一脸的平静,抱着姜语在那里安慰着对方。
想起他们从潞城那个小地方出道,也算是同病相怜的苦命鸳鸯了。
只是可惜啊,他们惹了温家,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得到了想要的内幕消息,记者们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里。
姜语靠在许深的怀里,对他解释着,“我没事的,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小语,难为你了,为了让我摆脱记者,你说了太多了。”
“我要是不给他们一点信息,他们能离开吗?”
听了许深的话,姜语抬起头,如此问着。
确实是如此,许深知道,那些记者应该是被人控制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敢如此大胆地冲上来,问自己那么犀利的问题。
是否对自己定罪,那是警察的事情,并不是记者说了算的。
可刚才记者的态度,仿佛他们成了审判的人一般,就要让许深去坐牢。
拍了拍姜语的肩膀,许深安慰了她许久,让她在家好好休息,自己会去处理此事的。
许深正要走到时候,姜语拉住了他的手臂,“许深,不要强撑着,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面对。”
毕竟,许深是为了救自己,才会陷入这样的危机之中。
她不能坐视不理,完全不管许深的死活。
见姜语如此说着,许深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说完这话,他再次出门了。
此次没有了记者的围堵,许深很快就去了医院,想看看温辰的情况。
他一出现在医院,温家的人就挡住了许深的去路。
“许先生,你现在不宜出现在这里。”
“我要见温老爷子。”
“我们家主不想见你,请回吧。”
保镖带着墨镜,看不出脸上的神情。
可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
温父想必现在很厌恶许深,谁让许深把他的儿子伤成了这样。
许深望着医院里忙碌的医护人员和那些病人,站在那里久久不愿意离开。
此时,在病房里的温父,望着尚未苏醒的温辰,问起了医生,“你的意思是他这一辈子没有办法有后了?”
“温董,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温少送来的时候,失血太多,我们没有办法替他续接上断掉的部分了。”
“我们温家每年给医院投资那么多,就养出来你们一群没有用的东西吗?”
“温董,消消气,我们确实是尽力了,就算是到国外,也没有办法救治温少。”
“那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我们温家断后吗?”
“温董,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完全可以通过医学手段,让你抱上孙子的。”
“那还是我的孙子吗?”
温父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并不相信什么医学能满足他抱孙子的愿望。
得知温辰再也没有办法施展男子雄风的时候,他死的心都有了。
但为了撑起这个家,再就是给儿子报仇,温父只能硬撑着,不让别人看出自己内心的悲痛。
为温辰治疗的是首府医院最好的医生了。
若是他给出这个结论,那么全国也就找不出第二个能帮到温辰的医生了。
温父虽然气恼,可也无济于事,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他也只能接受了。
蹒跚着走出温辰的病房,温父扶着栏杆,久久未挪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