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离除夕夜没几日了,许宁阳这些日子一从重华宫下学就往东宫来
许宁霜庆幸自己母亲教导的东西都还记得,应对事务倒还是处理的井井有条
朝中也放了几日年假,宣黎和也算有了些闲暇时间和许宁霜在一块闲聊
许宁霜替他斟好茶,安静的在一旁默默的看书,两个人就对坐了一个下午
日夕,二人用完晚膳后在案前小坐了一会儿
宣黎和替许宁霜擦了擦她手上不小心粘上的墨迹“先回房洗漱罢,我还有折子没有做朱批,晚些时候再回。”
许宁霜颔首“殿下也早些回殿洗漱安寝,莫要太过操劳了。”
宣黎和涩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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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夜,宣黎和还在批折子,一个宫女把一盏安神茶端了上来
那个宫女看着低眉顺眼“殿下,太子妃让婢子给您送来的。”
宣黎和微微颔首“拿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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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宫女踉踉跄跄的跑进殿内“太子妃,太子殿下出事了。”
窈娘厉声“小桡,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宫女小桡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听其他下人说,太子殿下是喝了太子妃送的安神茶没过多久后就身体不适,就叫夜泗大人传了太医,还没等到太医,殿下就晕了过去。”
窈娘匆匆忙忙的给许宁霜披了件大氅就一起去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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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泗和几个人守在殿门外,瞧见她匆匆忙忙的小跑过来,伸手拦了下来“太子妃此时还不能进去。”
许宁霜站在廊下看着夜泗“放肆,我身为殿下的妻子,为何不能进去?”
夜泗神色未变“太子妃也听到下人传的事情了,事实似乎也就是如此,微臣不敢私自做主将您放进去。”
许宁霜知道现在怎么说都会像是欲盖弥彰,那盏茶确实是她让人送进去的,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夜泗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妃先回寝宫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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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的许宁霜老老实实的照常洗漱,一旁的窈娘替她梳洗头发“太子妃不担心吗?”
许宁霜闭目养神“担心有用吗?再担心也不会让我进去。”
窈娘禁了声,安安静静的替她擦干头发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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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令是半夜才从太医院里调来的,诊断了一会儿得出了个结论——中蛊
太医令捋了捋胡子“太子身上的蛊不简单,说是那盏茶有问题?可否拿来给微臣看看?”
太医令将茶盏闻了闻,观察了杯子的内壁“不是这个。”
夜泗突然想起什么‘莫非是边疆的那一趟?’
夜泗吩咐人送走了太医令“太医令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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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泗将苗疆看了送来的信息“苗疆那帮人,真是狠极了。”
一名暗卫从暗处出来“泗大人,宫外有个苗疆来的姑娘说她可以解殿下身上的蛊毒。”
夜泗将情报收了起来“她如何知晓殿下中了蛊?抓起来,关进地牢里。”
暗卫领了命,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把事情办妥了
宣黎和还是一副不见醒的样子,夜泗去请了许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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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霜不知道从哪知道了那个女人的事情,叫人带她去了地牢
地牢里的空气很潮湿,还时不时的能闻到腐烂和血腥味
地牢深处的牢房里关着的就是那个女子,面容姣好
许宁霜看向她胯间的小袋
那个女子一下子护住了那个袋子“看什么看?”
许宁霜不以为意“叫什么?本宫又不会拿你的袋子怎么样。”
那个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宫?你就是许宁霜,那个太子妃?”
窈娘厉声“太子妃的姓名岂是你能随意……”
许宁霜打断她“好了窈娘,问好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快些回来,本宫先去看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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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霜回去换了身衣裳就起身去了正殿
许宁霜看了看夜泗“殿下还没醒?”
夜泗沉声“太子妃去了地牢?”
许宁霜知道她去了地牢的事情夜泗肯定会知道,但她也没想过要瞒“嗯,怎么了?”
夜泗恭敬的低首“那种地方太子妃还是少去为好。”
许宁霜得体的笑笑“多谢夜泗大人关心,本宫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