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五个箱子,一同装进,如荷包一样的收纳袋里。
随即他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这次是你们运气颇佳,我心情尚可,放你们一命,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白魇尸们眨眨眼睛,互看彼此,一时间竟有些不太敢相信。他们深觉酆阎的气度与豁达,竟连这样了他都不生气!这还等啥啊,随后马上点点头。
次日……
艳阳高照,酆阎的下属,从各自的客房中醒来。除了一身材庞硕,脑门地中海,为人憨实的袁天锡,狂打呼噜半日以外。
昨晚就数他吃得多,这家伙还真是头一个,被酆阎进门主动敲锣激起来的。
他猛地一下坐起,“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袁天锡一转过头,“唉,头儿,是你啊……”他摸摸困顿未醒的脑门。
这些大抵都是些寻常事,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在众人用餐时,酆阎也料到,某些下属不肯放过自己。就比如庄楠,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欲言又止。
他饮茶的嘴角微微一笑,那就继续让她疑惑下去,现在还不是揭露的时候。黑夜中的密林,几只猫头鹰在树杈上,发出呜呜的孤寂萧寥之声。
硕大泛着阴冷尖光的眼球,紧紧盯着篝火内,那黑色燃烧的碳骨,企图瓜分点人肉吃,可是迟迟不敢靠近。
空气里弥漫出人油的焦腥味。
浓烈的火光在深黑的夜幕下,映衬出巨状的土坑。
土坑里面被捆绑的有十数名穿着盔甲的男性,一名女性。他们或跪或卧在散乱堆放的青铜器上。
还有一人躺于坑中,脸色苍白,他胸口持续的失血中,意识渐渐昏迷……
所有人都在死气沉沉地等待神明的降临。
土坑外,一帮蒙面黑衣人忙活着,其中一个尖声细气的男子,耀武扬威地指使着手底下那帮人。
看得出,他是这帮人的头领。
他将目光放到那名,名叫庄楠的女性身上,手拿尖刀起了歹念。
是人都怕死,头皮发麻间,她看向阉人一步步靠近她,露出那凶恶奸睢的眼神,只得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耳边充斥刀锋切砍的狂怒声,疼痛感却迟迟未到。她缓而抬起眼皮,猛然地瞪大眼睛……
原本胸口流血的酆阎,此刻面色红润生风,丝毫没有半点的虚弱之相!
“少主!”庄楠似乎看见了希望,她叫出声来。
而酆阎眼神狠烈,他早已反手抢过阉人的刀子,抵在他的脖心处。
“马上离开这儿三尺远!快点!!”
酆阎的神态,和以往似有些不同,只因他刚刚继承酆阎的记忆。
酆阎带着四千名手下将领,一路步步为营,谨小慎微,却仍遭遇多次屠杀,显然对方之强大,是想置他于死地。
而这个后穿越到酆阎身体里的穿越者,来自未来。那是一个高等蚕食低等,丧尸们同类相食的世界。
隐见这帮人看见统领被挟制,还不打算让步。
酆阎眼睛微狭,像勒绳子那样猛地将刀刃,探入阉人的血肉,那些人才乖溜溜地让开。
酆阎掏出从黑靴藏着的小型匕首,将庄楠的绳子断开。
“马上撤离,剩下交给我。”
十数人行动果断,迅速依照指示,隐没于草丛之中,消失不见。
酆阎鬼魅地一笑,随后便一刀剌开阉人的脖颈,尸体和刀子一并落到地上,酆阎摊开手,一副尽管过来的架势。
“你!”黑衣人群起而上,酆阎一个响指,狂风骤至,黑衣人的身体一个个原地的爆开,在地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儿。
酆阎回身看着已填埋半层的土坑之下,那数千个保家卫国的尸骨。
“就当是为我的兄弟们祭酒了!”
疾风又起,吹落枝桠的树叶,猫头鹰飞起,叶子落地,所有的一切都被黄土掩藏,连同之前和黑衣人一起被爆破的,土坑前烧香的青铜鼎碎片。
只剩下残风掠过香灰,遗留在地上的金光闪闪的小东西,被酆阎弯腰拾起。
这是类似神纹图腾的标徽,他猛地回想起,自己的前世……
上一世他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突破瓶颈,成为丧尸界至强的存在。但是此前需要被迫经历一段蜕皮换血的时期。
一个自称是白魇鬼的组织,找上门来,逼他交出自己食材宝库的钥匙。
那里是他凭借异能圈养出的,大量未被病毒感染的鸡鸭鱼肉。
他自是不肯,才遭此一劫,得以穿越过来。
白魇鬼为首者胸前,就带着这样的金色藤章。
这个组织从现在,到未来的末世,至始至终贯穿所有。
丧尸末日的发生,定然跟这些喜欢搞神明崇拜,摆弄人祭的卑劣家伙们,脱不开关系!
他深恶痛绝那样的世界,绝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
好消息是,通过酆阎的特殊能力,从被杀阉人的“记忆黑匣”中,他或多或少挖掘到此次人祭事件背后,行凶爪牙的线索——
模糊的视野中,一张葵扇黄的帘幕背后,伸出一只宽大温润的,中年男性的手。
几位仙子找到香盈,此时香盈正在凉亭小憩。香盈一看来人,哟,还没找上她们呢,她们先找上门来了,正好~
绿衣还有她身边的几位,正在试探香盈的口风,“怎么样,我们的消息属实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们去……”
胖仙子本来不乐意也不想搭理香盈,但到这时也听一耳朵。但绿衣的话还没等说完,香盈不由得打断。
“还说呢,差点害得我出糗。”香盈也是很无奈,可随即她又突然想到,如果她说出画像里的女子是熙和的娘亲,那又如何解释为什么他娘亲的牌位放在寒香阁而不是祀灵神殿?
且外界都以为熙和是帝君所化生,而非母体降生……
于是香盈及时改口,“那幅画像,是熙和尊神在下凡历劫时遇到的一个女子,她因为救下熙和而惨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熙和是为纪念她才如此,是在为他祈福。”
话落间,香盈突然开始服气自己的这张嘴,真能瞎编。
“天哪!!我们的尊主竟是如此懂得知恩图报的神!我果然没看错!”绿衣仙子一反常态,握紧小拳头放在脸边,开心地转圈圈。果然,仰慕使人疯狂,仙子们也无外乎如此。
香盈干笑,编个故事就能让她们这么开心。不过这下应该能解决掉后顾之忧,免得今后又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们过去?不如就今天?!”说着一帮人就要过去,香盈拉都拉不动,“你今儿去了就别怪熙和把你扔出来,去吧~!”香盈直接开摆。
仙子们一拥而上,将她围在中间,“哎呀,别呀,你就带我们去嘛~”好家伙,又是捏肩膀又是给喂果子的。
香盈不免发起牢骚,“你看看你们,当初是怎么说的,说什么熙和有一个忘不掉的女子,日日去上香祭拜……”
“这没错呀。”绿衣仙子还点头。
“跟我玩文字游戏是不是?你们怎么不提她是熙和的白月光啊!实则呢?人家压根就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关系。你们还说我是那人的替身呢,也太缺德了!”香盈感慨不已,当时就不干了,要走人。
“别别别!那你说,要怎么办?”
“拿消息换。”香盈一笑,抱胸,这才是她的目的。
绿衣仙子思忖片刻,但是也选择妥协,“行~姐妹我再告诉你一个劲爆的。”
香盈一挑眉,着实来了兴趣。
胖仙子想阻拦,揪她衣袖,但绿衣已打定主意。
“附耳过来。”密语一番。
于是香盈两眼冒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绝对没错?!”香盈言语间中气十足。
绿衣打包票,“错不了!”
“最后再相信你们一次~”
“那乾灵宫……还作数不?”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嗯。”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下我们可以去乾灵宫了!”
几日后……
香盈以长白老仙为由,将熙和推出乾灵宫的大门。
(长白是熙和幼至青少年时期的启蒙者)
“长白老仙是将能教的都尽数教予你,可你知道你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你晓得不?还不赶紧去看看他老人家~再说,相互探讨道的定义对你又没坏处。”
“那……好吧。”他也觉得香盈说得有几分道理,是应该去看看仙师,于是便乖乖前往长白的洞府。
“总算把他给支走。”香盈表面笑嘻嘻地送行,实则内心一百个算盘打得飞响。
“嘿嘿,终于不用天天被他盯着修炼了,我好清闲几天。”
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香盈一蹦一跳地去找那帮姐妹,嗯,来得女仙还真不少!一听说有此等好事都来观摩,偌大的乾灵宫院落都给塞得满满当当。
香盈略微汗颜,她好像低估熙和对于女仙们的魅力。不过本着说到做到的原则,这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大咧咧招呼人家,让大家排好队,自己做起向导来。
女仙们就跟一群五彩斑斓的小羊羔子似的,从这屋,乌泱泱涌向那屋。再从那屋,在香盈的带领下,叽喳喳大批涌入熙和的书房……
“那个,看归看,物件不许动啊!你们都知道的,熙和对自己的物品盯得紧。”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
完犊子……
香盈暗叫不好,转过身,就看到一女仙干涩地对她表示歉意。
“那可是他最宝贝的径幽瓶!!”香盈冲到碎掉的瓶子前,颤巍巍拿起一残片,差点哭出声。
忽地,大门敞开。
仙子们火速与香盈拉开距离,包括那个犯事的仙子。只剩香盈和她身边碎成渣渣的茎瓶,香盈还举着残片,眼睛瞪门口瞪得溜直,一帮子女仙绕过熙和,闪出内殿。
“香~盈!!”熙和缓缓道出两个字,咬牙切齿。
巨大的扯嗓声吓走屋檐上站立的鸟儿,惊掉几片尾巴。
就这样,在一棵盛满粉色花蕊的古树下,熙和在悠然饮酒,香盈在哇哇直叫。原因是熙和将她用捆仙锁给倒挂起来,被万界打屁屁。没办法,孩子犯错就是需要打的。
香盈可不忿,“你这样我还要不要面子啦!”理不直气也壮。
“接着打。”
“哇啊!熙和!熙和我错啦,放过我吧~”
此次,香盈的行为着实是气着了熙和。摔碎茎瓶是小事,重要的是,她自己怎样闹他都可以宠。怎么可以?!——带着一帮不相干的人来家里胡闹!
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越想越气,熙和又干起一杯酒。
“我还不是为了更加了解你,才和她们通气的。”香盈声线放软。
这下熙和挑起一下眉峰,竟隐隐有些小雀喜,“真……真的?”
“嗯~!”香盈还委屈地呜咽了一声,认真地点头。
“咳咳,既如此——”捆仙锁依照指示,将香盈老老实实放下来,香盈自己解去身上绳索。
正当两人讨论时,突然一阵诡异的风声传来,伴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怪物正朝他们扑来。这些怪物身形高大,皮肤青紫,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不好,是沼泽地的妖魔!”莲花精惊呼道。
两人立刻展开战斗,与怪物们激战在一起。莲花精利用她的治愈之力,为味精和自己疗伤,同时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攻击敌人。而味精则利用他的味道控制能力,制造出各种令人眩晕的气味,干扰怪物的行动。
经过一番激战,两人终于将怪物们击退。然而,他们却发现这片沼泽地中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沼泽地中心,有一座古老的祭坛,上面摆放着一件散发着强烈魔力的物品——一颗黑色的珠子。
“这颗珠子似乎就是这片沼泽地魔力波动的源头。”莲花精说道,“它散发着邪恶的气息,我们必须小心处理。”
两人决定带着珠子离开沼泽地,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研究它的来历和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