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奕剑宗贴下告示,便是邀请天下所有人都来入神塔,何来贵贱之分?”说话的远了看,白衣修士,温润如玉,近了看,那双眼睛、那张脸揉杂了很多。
“你又是哪里蹦出来的?轮得到你来这里指手画脚?!”彪壮大汉似乎很是讨厌这种小白脸类型,更别提听他说话了。
一旁的瘦子噗呲笑出声,待周围人眼神都盯着他时,说出的话才是下了壮汉的面子:“老吴,怎么?又想起自己被小白脸戴绿帽了?哈哈哈哈。”
“瘦子罗,你是不是找死?!”提着双锤就飞扑过去,怎么着也要让这死瘦子蜕一层皮。
只见那瘦子一息就瞬移到远处,众人听见他开口才发现他在哪里:“切!就凭你?”
那两人离开,还是有不少人同意小白脸修士的话,纷纷没了下文,要不就是同好友讨论着什么。
另一边,江南小镇。
“我真的没事了,姐姐不要担心。”为了显示自己真的好了,提着青霜剑就舞起来。
路过的人驻足观看,结束后纷纷拍手叫好。
“小伙子,真潇洒!”说话的是提着花篮的老妪,还赠送他一支剑兰花,纯白色的。
却子卿献宝一般递给江揽月。
只见江揽月拿着剑兰花愣住了,她也有一支,红色的。
“怎么了?不喜欢吗?”见她久久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却子卿拉着她走到一棵柳树下方。
仰头笑看他道:“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之前有人送过我一支红色的剑兰花。”
打开灵袋,那剑兰花就在一个白瓷花瓶内,只是那颜色越来越红了,血红色已不足以形容它的红。
“红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伸出手要触摸。
“嘶,这花竟然会扎人?从没听说过。”手指上渗出红色血珠,按理说他有纯阳之息护体,这种低级花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扎人?”江揽月已经将花从瓶内拿出,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这花不简单。”虽然他看不出什么,但是绝对不简单。
“是吗?”话音未落,她手一使劲,红色的汁液就从她手缝流下。
那株红色剑兰花就这么被毁了,江揽月捏着白色的剑兰花插入花瓶,只是花瓣上沾染了红色。
就在她关闭灵袋时,神奇的事发生了,白色的剑兰花瞬间变成血红色。
看模样,就是被毁的那枝。
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奕剑宗,苍山峰。
一双眼睛红肿又布满红血丝,盯着房顶,眼泪从眼角滑落。
「宿主,那还好吗?」
叶软转过身,背对着屏风,锦被滑落,白皙后背皆是红痕,有些裂开,渗出血液,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双手环住自己,指甲挖进一处,死死扣着,血液从伤口流出。
紧咬双唇,似乎快要承受不住,睁开眼全是绝望还夹杂着恨。
一只手拽起她施虐的手,拉着她转过身,一丝不挂的坐在男人怀里,她只能将头埋在男人胸口,因为她真的演不了含情脉脉。
她差点被这个男人打死,况且没了灵力,她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比不上了。
“委屈吗?不愿意助我登仙吗?”男人话语不带意思感情,只是就目前的情况随意问出。
带着答案问问题,就是逼迫对方接受。
特别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尤为强势。
“怎、怎么会呢?弟子是你的人,为你做什么都愿意!”平复了心情,整理好面部表情,抬起头又是平时那般甜美单纯的模样。
只是现在不太适合这样的眼神与表情,她周身的气息死沉,还有脸上掩不住的媚态,无一不彰显她被开发的很好。
鸿虚仙尊轻轻抚摸她的发顶,顺着肩膀到背后,手指随意划拉,叶软后背伤口全都绽开。
血不断流出,最终汇聚流到白色的衣袍上:“那就好,我是很喜欢你的,懂吗?”
“承蒙师尊厚爱,无论师尊赐给弟子什么,都是我的福分!”说这话时,叶软的疼的眼泪直流,还要勉强带笑讨好男人,那笑僵硬又怪异,像是脸上肌肉已经不受她控制。
在江南与北上的分界处,羽飞商会的牌匾是这条街上最大的,最夺人眼球的。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一个月了,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怎么还有闲心喝酒晒太阳啊?”那小童急的眼里快冒火,半个月前一直念叨到现在。
祁飞羽已经悄悄使用避音符,什么也听不见。
等到一道身影从小童旁边闪过,他终于停下唠叨,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少爷!你去哪里啊?”可他哪里追的上使用内力的修士,最后反到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自城墙上立,摇着桃花扇,祁飞羽面带笑意的等着。
一把断剑自他头顶飞过,略过他,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他,又或是不想搭理他。
“诶!”扇子指着那两人离开方向,祁飞羽眼睁睁看着人走了,他只能瘪瘪嘴摇摇头回商会。
“怎么?祁少主去做什么去了?一脸萎靡。”持断剑的人早已在二楼喝着茶,味着味是他收藏最贵的那种。
祁飞羽不显露高兴神色,但是心里想的确是要奖赏今日管事,招待不错。
“还没有四个月,你就回来了。不过你所有的符箓都被仙盟购走,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反正该得的好处他已经拿完了,现在还得稳住这尊大神。
江揽月面带嘲讽,就算祁飞羽不找她,她也会去找他的,毕竟,自己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追踪到。
“哦?不是你告诉应识岚我的位置的吗?两头通吃,不亏是羽飞商会的老板,算盘打的真响!”
祁飞羽尴尬一笑,又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你何必这么想,我的就是你的,拿着令牌,这天下,只要有羽飞商会的地方,你要什么都可以。
那两处地方我早就想打通了,一直没有门道,现在分行已设,你去时也有照顾不是吗?”
经他这么一说,倒是像一切都是为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