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是为了把他交给你才找的。救他只是顺便,顺便。所以我确实把他交给你了。”
“不,这到底是……”
浑身散发着酒气,穿着邋遢的凯塞尔回答。
“神谕!神谕!”
“什么?”
“是阿凯和你的眼镜,是霍勒的老头在找的东西。”
“是凯殿下吗?”
“你们刚才对付的那个龙模和角狮虎猴,就是能打倒它们的矿石哦。”
伊里奥他们大吃一惊,再次目不转睛地盯着球体。
但作为矿石,它是被打磨过的完美球形。
也就是说,这种矿石本身埋在某个地方,是球形的,说明有加工它的技术和数量。
所以凯泽尔是为了让大家知道这一点才移动的?
但如果是这样,就有太多疑问了。
说起来,凯达在寻找那个的事,凯塞尔为什么知道呢?
就连和雷雷克保持联系的伊里奥也听说她们在寻找打倒角狮虎萨尔库斯的方法,但具体的方法和名称却没有被告知。
而凯撒陵又是怎么知道这就是神消亡神的呢?
知道其所在的理由是。得到的方法是。
最重要的是,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交给凯?
为什么要特意交给自己呢?
伊里奥用郑重的语气,一一询问凯泽尔。
“啊,别问我,我的头很痛。”
“真的……”
“那个,就是那个。你找的只是直觉,估计会到这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直觉……不,那是……”
没有说明。或者应该说他不想解释。
“我知道那个人,只能说因为知道。小时候听人说过,有一种神的颜色可以杀死神。”
“杀了神……”
“用它做成的武器,不管是角狮虎猴还是那条龙,说不定都能打倒。”
“是吗……!凯泽尔公爵能那么轻易地打倒他们,是因为公爵的温格托尔的剑是用这个做成的,对吧?”
卡什巴尔兴奋地说出了灵光一闪的想法,但凯泽尔一脸厌烦地马上否定了。
“笨蛋,我怎么会用这么麻烦的东西?我的温托尔可不是这玩意儿做的。虽然是特制的,但只要是杜兰丹就不会变。”
“是、是吗……”
卡什巴尔和凯撒与其说是自己的预想落空了,不如说是再次确认了凯撒和温托尔的悬殊,既高兴又畏惧。
“师父刚才不是说小时候听你讲过吗?你会不会是从教过你的人那里得到的呢?”
“……”
“果然如此,那人是谁?”
只有这种直觉很好,真是的,凯捷尔恩对伊里奥咒骂道。
“是老太婆。”
“啊?什么?老太婆?”
“是老太婆吧?是我的父母,是他告诉我的。”
“师父的母亲?”
因为凯泽尔也不是从树杈生下来的,有父母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凯泽尔对自己的出身只字不提,什么也不说。
知道的人恐怕也只有前代的第五代凯塞尔,即使询问当代凯塞尔的事,他也没有回答。
正因为如此,从他本人那里听到“母亲”这个词,会产生兴趣也是没办法的事。
然而,凯塞尔似乎想要打断伊里奥的口气,在伊里奥说什么之前,他先说了句“我就不说了”,然后把头扭向一边。
“师父的母亲是——”
“我不是说了不要说吗?你再把那件事说出来,我就炸了。”
伊里奥他们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什么意义,但既然本人闭口不言,就不能再惹他生气了,所以只能就此放弃。
“那,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我呢?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殿下呢?”
“因为如果不是你,就没有意义。”
“不是我?”
“那可不是成为授器器网络的原材那么简单的东西。在这里……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成为铠甲兽嘉鲁的授器器网络。所以就算把它交给凯,也不过是给了一个铁渣而已,换句话说,就算把它交给凯的和尚也没用。”
“你是说不能加工吗?啊?不过,当它变成这么漂亮的球体的时候,难道不是有很厉害的加工技术吗?”
既然如此,只要把技术传达给大家就可以了。
如果这也涉及母亲的事,那就不能很好地传达了吗?
伊里奥这么一问,凯泽尔一脸严肃地看着伊里奥。
“不是的,凭技术是做不到的。”
“什么意思……”
“那东西不像普通的矿石那样可以开采,也不会埋起来。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就只有你拥有的那一个,全世界也就这么多。”
“嗯?”
“既没有加工方法,也没有数量,所以把它交给凯也没用。”
“那么,交给我也没什么意义……”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稀有矿物也许在学术上确实是有价值的东西,但如果没有再现性,就如同凯泽尔所说的,可以说与毫无意义的废铁没有区别。
但是,他不明白把它交给重要的伊里奥的意义。
“只有你,能在这个世界上再现神的颜色,把它变成‘希望的形态’的人。比你更重要的是你的财宝。你必须拥有这个。不是我,不是你,不是你,不是谁。只有你才是拥有上帝神的神色彩神旗号有意义的家伙。”
伊里奥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只有自己能再现神的颜色吗?不,是在郎吗?
所以应该拥有的是自己?
无论怎么解释,伊里奥都觉得是错的。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说的呢?”
“啊,真是的,烦死了。时间一到就会明白的。你一定会明白的。所以你先把那东西拿走吧。而且,反正你在去买东西的路上。也许他会告诉你我说的意思,不过,就看他们知道什么、知道多少了。”
“师父您都知道吗?那请您告诉我吧!我在郎,今后到底该怎么做?”
刚才一脸严肃的凯泽尔,现在又变成了一个邋遢、低三下四的醉汉,刚才的话似乎击中了他什么。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表情既不邋遢,也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前所未有地严肃认真。
“求求你了,师父。”
伊里奥也拼了命。
包括在帝都消失的夏洛塔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伊里奥一直有种被遗弃在无边荒野的感觉。
至少要有人告诉他,自己走的路不会错。
“师父。”
声音里充满了认真。
凯塞尔闭上眼睛,又睁开。
“不要!”
伊里奥一脸茫然。
“什么?”
“不要,我不告诉你。”
凯泽尔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有魄力的好表情,只说了这么一句。
伊里奥顿时满脸通红,怒气冲冲。
“师父!你这个人真是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想说。你的事就用手想办法吧。否则你就不能继承我的衣襟了。像你这种没出息的状态。大体上,白天的那是什么?明明是我亲自教的,现在却被那些臭鱼给害了,真是可恶。”
凯泽尔的好脸早已毁于一旦,恢复了往日的邋遢模样,他毫不客气地责问伊里奥。
话虽如此,但正因为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伊里奥也变成了“格努努”,无法反驳。
不,说起来,根本就不是回嘴之类的事,恺撒等人心想,这种一本正经的态度正是他们团长的优点,接下来只能苦笑了。
话虽如此,恺撒还是对刚才若无其事的对话中提到的“继承家业”感到有些惊讶。
确实,迟早会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伊里奥·韦塞尔巴就是这样的器量吧。
恺撒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