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用眼睛追上去。
不,很难说完全追到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像凯泽尔刚才说的,温托尔的脚踩着不规则的舞步,轻快得像跳舞。
所有的动作都太过高速、太过流畅、太过不规则。
但也太流丽、太有力、太有律动。
相反的两个,完美地协调在一起。
它变成了剑的龙卷风,瞬间将袭来的敌军斩尽杀绝。
这一招。伊里奥见过一次。
不,应该是自己的遭遇吧。所以能用眼睛追着看。
兽王合技异闻异闻“百闪剑”……!
以前和哈拉尔一骑的时候,最后对方放出的兽骑术施文根的究极技能之一。
但是哈拉尔用六只异能增加了这个技能。
但是凯捷尔只靠温格托尔的两只胳膊来释放。
而且比起哈拉尔打出的,威力和速度看起来都有天壤之别。
不,肯定不是。
恐怕即使双方同时放出,在哈拉尔也会瞬间被打败。
血的旋风卷起旋涡,把大地染得通红。
当它停止的时候——
伴随着凄厉的声响,肉片如雨点般倾泻到地面。
简直就像在局部地区掀起了肉与血的天崩地裂。
站着的只有金狮王。
敌人的身影一骑也不见了。
那么多的敌人都变成了黑乎乎、湿漉漉的大块。
全军覆没——
不分敌我,大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更可怕的是,只有凯泽伦-温托尔所经过的地方没有流血。
流成河的血,唯独在那里没有流。大地上诞生了一条道路。
当然,百兽王本人也没有溅上一滴血。
凯泽仑回过头说。
“哇,笨蛋徒弟。”
那样的技能那样地使出,却一丝不乱的气息。
对手明明是让整个大陆都感到棘手的恐怖魔兽武器,但只要碰到这个男人和黄金狮子,就等于和小孩子打了吗?
“好……好厉害……”
“这就是……百兽王……”
恺撒和卡西巴连自己受过的伤都忘记了,呆然无语。
以最坏的形式体现了数量的逻辑的赫克萨尼亚的魔兽兵器。
但是在开泽尔面前,这个道理也行不通。
正因为如此“大陆最强”。
他再次想起,伊里奥第一次见到凯捷尔恩时的情景。
当时凯泽尔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强的人了。
这句话至今依然存在,伊里奥背脊颤抖着,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老师的英姿。
“怎么了?我又输了哦~~也太厉害了吧。”
“嗯,只是叔叔弱而已。来,这次把衬衫脱了。”
只见凯泽尔正脱下衬衫,赤裸着上半身,脸上满是醉意,鼻子都快塌下来了。
伊里奥用比这更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并没有阻止自己老师的痴态。
一方面是为了告诉凯撒和卡西巴尔这才是凯撒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是怕麻烦。
之后,敌军没有再派出援军,伊里奥等人成功摆脱了敌人的追击。
因为凯塞尔的出现,这话说得没错,确实是他一个人救了他。
这让他感激不尽,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街上的酒馆尽情享用美酒。
只是,当服务生的娘想要出手的时候,被说“那你去玩游戏,赢了就陪你叔叔玩一晚上”,被当成了好对象,这样的情况伊里奥不记得原谅过。
这里是那场战役后移动到达的附近的城市。
说是街道,其实规模也不大,大致介于村落和街道之间。
因此,没有兽屋可以寄养铠甲兽,每个铠甲兽都自己住在自己的旅馆里,为他们提供食物和治疗,并为他们清除污垢。
只要上了战场,自己照顾自己的铠甲兽袋鼠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是作为一名骑士,最低限度的嗜好吧。
正因为如此,伊里奥他们也习惯了,首先照顾和治疗铠甲兽袋鼠,现在夜深了,自己也总算松了口气。
“啊,胡说八道。我又输了吧?真是笨蛋。”
“迪亚,叔叔你真的太弱了。这已经是五连败了~~”
一般都是赌钱,两人互相赌对方的衣服。
比赛规则好像是输的一方脱下一件衣服喝一杯酒。
光看就知道,看板娘似乎也没觉得凯泽蓝的邀请有多坏,但出乎意料的是,凯泽蓝太弱了,所以没能成为大人的时间,只是娇声娇气地享受着。
这次脱下裤子,只穿一件内衣的当代最伟大的骑士。
“咦……到底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恺撒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伊里奥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向凯泽尔玩的矮桌。
“师傅,就到此为止吧。”
“天啊!你这个笨蛋徒弟,接下来就是我大逆转、感动、戏剧性、大胜利的瞬间,你要来打扰我吗?嗯?”
伊里奥虽然嗜酒如命,但酒量却很差,这让他深感自己居然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不,整个大陆都有犯罪记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他过着很难说平安无事的生活。
“对,对,是啊。师傅会赢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来替你做。”
“啊?这么说,你是想把汉娜从我手里抢过来吗?你这样做,就是见异思齐了。我去跟夏洛塔说,这样可以吗?”
“嗯,是啊。所以只有一次胜负。我赢了她,师傅就把衣服还给我,她赢了,我付她两倍的钱。师傅你也喜欢一晚,怎么样?”
听到“两倍”这个词,看板娘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凯泽尔用含糊不清的舌头说了些什么,结果没听清,就这样,伊里奥和女儿开始了牌战。
几分钟后——
被强迫穿上衣服、穿着邋遢的凯泽尔趴在伊里奥他们的矮桌上。
“我不知道团长对牌很厉害。”
“真的是太夸张了,没想到在那里能集齐那样的角色。”
“偶然,偶然。那种事只能靠运气。”
恺撒和卡西拔称赞伊里奥赢了牌,伊里奥毫不羞涩地苦笑着回答。
实际上有点不一样,以前父亲教过伊里奥这个纸牌游戏的诀窍,伊里奥只是想起来使用而已。
但是,作为骑士,他确实是当代无双,却在喝酒和赌博方面都极度软弱,也许神是公平地看待事物的吧,伊里奥想。
但伊里奥也觉得,如果以强大来换取这种散漫的话,那伊里奥就不太想变强了。
总之,伊里奥想先从凯捷尔恩那里了解最重要的事情。
他给醉意朦胧的凯泽尔喝了水,等待他恢复原形。
“师父,师父为什么还在那里?为什么要救我们?”
“嗯……不舒服……”
“师父……”
帮助自己的弟子需要理由,这听起来很奇怪,但凯泽尔的性格是,不管他是弟子还是谁,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就坚决不动。
身为守财奴,一心扑在事业上。
这样本来就不可能无偿地帮助伊利奥等人。
伊里奥这么一说,酒意未消的凯泽尔拉着脸,懒懒地抓住伊里奥的衣襟。
“喂,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是凯塞尔老爷啊!就算失礼也要有个限度吧?”
“如果是凯泽尔先生的话,至少不要做出输了卡片就要全裸的样子。等他改变了,我也会对师父有所改观的。”
“你真是……”
散漫地倒塌的凯塞尔。
就在伊里奥觉得今晚听不下去的时候。
凯泽尔用梦话般的声音呻吟般地低语。
“要交给你的东西是什么啊……”
“什么?”
窸窸窣窣地摇晃着身体,凯泽尔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手掌可以握住的大小的球体。
他毫不在意地递给伊里奥。
像墨色,又像彩虹,有点接近黑檀木,颜色艳丽的球体。
手感很滑,可能是在凯泽恩的怀里的缘故吧,有一点点温暖。
但后来才发现,这种热度不是被加热的,而是自然散发出来的。
既不像铁,又不像钢。
也不同于作为授器李赛博原料的阿隆代特和杜兰达尼乌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