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和人龙用拳头顶住了下落的气势,就那样向地面坠落。
猛烈的冲击和卷起的土烟。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哪个平安,哪个不平安?或者两者都有。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那是几秒钟的空隙。
但瞬间,一个尖锐的声音滑进迷惑不解的卡什巴尔耳中。
“这边!卡什巴尔!瞄准这里!”
三年的时间并不短。
那是卡什巴尔与凯撒一起度过的岁月。
经过这么多年,比起思考,肉体会表现出接近条件反射的动作。
反应过来的卡什巴尔-赫尔莫德向声音的方向发出了近乎跳跃的冲击。
同时,再次启动野牛的异能。
“‘豪力波动’。”
让高加索野牛的肌肉异常发达,产生肌肉纤维泵一样的波浪的兽能菲策。
刚才我用它做了双脚的超常规跳跃,这次用在了双臂上。
那是接近本来的使用方法,通过手中的战斧,产生爆炸性的破坏力。
它直接击中了堕入地下的飞龙的同一部分。
第四次诚实。
对光的障壁,带有波动的刚力的一击。
甚至变成火花,在空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波。
但是,临界点会到来。
屏障终于被打破了——
像被压扁的爬虫类一样发出悲鸣的飞龙威本。
高加索野牛的战斧深深地刺进了飞龙威伯恩的腹部。
“还没!”
此时,恺撒又想继续追击。因兽能菲策而巨大化的拳头。
最后,他打算把它敲进战斧的斧头。
可是,可是——
猛烈的冲击形成横冲直撞的力量,将恺撒-罗格兴打飞。
“凯撒!”
喀什巴尔大叫着看向那边,他也遭到了可怕的一击。
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样,两名骑飞向了同一个方向。
他们各自测了测自己的状态,似乎没有受到决定性的打击。
五体平安。但是,刚才的那一击似乎相当可怕。
想要站起来的两名骑兵的腰腿都在笑。坚持不住了。
“可恶……可恶……”
“不过,一骑应该已经干掉了,这样就可以二对二了。”
“啊——”
两个人的视野都还很模糊。
眼睛里闪着火花。
恐怕头也撞得很重吧。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尽快振作起来,将视线转回眼前的飞龙威本。
但是——
——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攻击?
恺撒本以为敌人也会像自己一样在这里一鼓作气进攻,但却完全没有进攻的迹象。
这让他感到害怕,比起倒了一骑,他更加提高了警惕。
不久,两人的视野又恢复了……
“哎……”
飞龙威本的影子有三个。
被卡什巴尔-赫尔莫德重创的飞龙威本,站了起来。
胸口有被剜去的伤口。
甚至能看到里面的驱动器——龙人龙龙的脸。
尽管如此。
那么大的伤,还能战斗吗?
两人屏住了呼吸。
但是,绝望还在继续。
两人身上霎时蒙上了浓重的阴影。
阳光被云层遮住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
刺耳的振翅声。
人影一个接一个地走过去,落在三骑身边。
就在这时,森林那边也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巨影,树木被砍倒。
“骗人……对吧……”
在绝望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层绝望——
到底有多少骑呢?
我们连一骑都打不下去了,赫克萨尼亚的追兵又增加了。
天上有飞龙飞龙。
地上有角狮虎猴。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伊里奥,虽然刚刚打倒了第二骑飞龙威本,却失声痛哭。
他们银月兽士团,多次和角狮虎猴克斯做对手。
打倒过好几名骑兵,而且不光是伊里奥。
正因为如此,他们甚至被称为大陆第一的雇佣兵部队。
但是,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三名骑。
如果全身多处受伤,疲劳已经接近极限。
不,早就超越了界限。
随时都有可能被强制解除盔甲化。
尽管如此,敌人的数量却膨胀到别说一个部队,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军。
已经无可救药了。
既不能逃跑,也没有余力对抗。
“团长。”
凯撒大声呼唤伊里奥。
“不要管我们的事,哪怕只有团长一个人,也请你从这里逃走。”
“说什么……”
“凭团长的一骑,能跑吧?拜托了,失去团长,我们就输了。”
伊里奥在财廊里脸色苍白地摇着头。狼人的头部也与之同步。
在这里又抛弃同伴,这种事是不可能被允许的。
给润泰他们看看。
在这里,恺撒等人也见死不救,自己一个人逃走,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没有人会原谅这样的自己。
“不行,我也要战斗,还没到最后。”
“团长!伊里奥·韦克塞尔巴格!求求你了,哪怕只有你一个人也逃吧……!”
恺撒的斥责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悲壮。
但伊里奥坚决不听。
“不要放弃!在郎也说了,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所以你们也不要放弃。”
三个人都知道,这是多么毫无根据、无理取闹的愿望。
在郎也是如此。
他没有诉说任何伊里奥所说的话。
然而,除了这么说,伊里奥没有别的出路。
“恐怕这支敌人的援军是受人指挥的,只要打倒他,或许就能突破。”
也许确实如此,而且伊里奥的预想也没错。
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打倒了指挥的人,也无法阻止这一军吧。
指挥只是为了操纵细微的动作。
在仅凭数量就能压垮的情况下,就算打倒了指挥官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朱利奥在远处理解并嘲笑着,像摆弄号角一样在手上转动着。
“刚才借的钱,现在就在这里还吧,银月狼王。”
神圣黑灰骑士团十三使徒之一的朱利奥,以犬科猛兽的表情低语。
朱利奥曾在帝都遭受过伊里奥的惨痛教训,他非常感谢俄普斯女神,因为这次机会能让他一雪前耻。
“不用麻烦黑尔卿。对了,我把他的手脚取下来,直接砍了他的头。”
应该叫他还是叫她呢?
在别人看来,朱利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但他的嗜虐情结深深扎根于他的内心,是有理由的。
起因是四年前发生的事,但不管理由如何,带有残虐性的欲望确实在眼前得到了满足。
就像玩弄你手的号角一样,折磨你的生命——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
“你是女人吗?那我就饶了你。”
听到突然传来的低语,朱利奥不由得摆好姿势环视四周。
但是什么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幻听?不,确实是有人的声音。
这时朱利奥注意到了。
原本应该拿在手上的号角,连同手指一起丢失了。
在惊愕的同时,战场上也响起了悲鸣。
是伊里奥他们发出的苦闷的声音。
——有什么……发生了什么?
飞龙威本的獠牙深深地咬住了地狱模式的右肩。
手里的战斧被牢牢抓住,连一英寸都动不了。
另外,在对角线上的左脚上,也有另一只飞龙在啃食。
它们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咬断了人牛庞大的身躯。
“喀什巴尔!”
伊里奥和凯撒呼喊着,岂可去救,连动都动不了。
不仅如此,伊里奥被眼看就要撕裂身体的卡什巴尔-赫尔莫德的末日所吸引,对自己的后背毫无防备。
对方不会轻易放过他,敌人也有足够多的人注意到他。
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骑飞龙威伯恩趁此机会,企图从背后杀掉伊里奥-宰郎。
——糟了!
如果是平时的他,应该也能做出反应。但是现在的伊里奥已经不可能像往常那样反应了。
地狱模式和宰郎,加上被包围的罗格芬,三骑同时面对死亡之门。
走投无路。
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