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绝望和恐惧的人们,听到刚才的话,顿时欢呼起来。
伏尔格六骑士中有两位北央四大骑士团的团长!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城堡和帝都陷入混乱,高特骑士团团长古斯塔夫也在他们的后方把守着。
尽管如此,巨块再次开始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
但是。
“喂!圣女殿下就交给你了。”
老英杰果断的声音。接着说“白化反照率”,两种异能流畅地启动了。
“‘变身无敌铠甲’!——‘城塞克里耶姆里’!”
与此同时,刺的子弹被放出,不等白烟散去,巨大的白色列柱就变成墙壁刺入大地,比它更巨大的身体自己变成墙壁阻挡了黑色的全部冲击。
哥特的宿将,大陆硬度最高的守护神。
连里查尔迪斯总骑士长“雅罗维托”也现身了。
并肩而立的帝国最强骑士们。
帝国最强就是大陆最强。无双的强者。
如果他们来了的话——!
他的可靠和恐惧让所有人都无法动弹,他们欢呼着跑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来成型的维罗妮卡一边摆好伊阿里罗的三角刃枪游击队,一边问道。
对此,马格努斯·洛洛粗略地进行了说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想说的是,刚才我们和乌尔里克战斗,一直被像怪物一样的家伙玩弄。如果有人说眼前的东西就是他现在的样子,那我只能说可能是吧。那怎么办呢?就算让人从城堡里溜走了,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当然。我们要用我们的手除掉这些可怕的东西。大家还能战斗吗?”
对于里查尔迪斯的呼唤,大家都回答了“应”。
只有被伊里奥抱着的姆斯塔小声说了句“混蛋”。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不行。那不是那样的。”
“爸爸?可是在座的是六骑士和四大骑士团的团长啊。”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只有不祥的预感,那大概就像茧一样。”
“茧?什么意思?”
“对,怎么能战斗呢?听好了,伊利奥,哪怕只有你一个人,也要带着姑娘赶快逃走。否则——”
巨块的一部分咔嚓一声,肉沫迸裂,挡住了穆斯塔拼命的呼唤。
从那里,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在所有人都摆好姿势警戒的情况下,从棘山出来的是人的上半身。
那张脸就像肉膜被剥掉了一样露出来。
“乌尔里克——”
光着上半身的乌尔里克撩起头发,露出令人脊背发凉的笑容。
“逃跑?我不会让你溜走的,夏尔。还有孺子小孺子。”
“什么?”
只有上半身的乌尔里克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声音冰冷,连地狱里的狱吏都为之战栗。
一瞬间被黑色海啸吞噬的埃达和她的骑兽吉里福斯、吉里奥,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就像在漆黑的水中溺水一样,只知道坠入深深的水底。
但是这种情况下的海底就像连海底都没有的底,完全不知道会坠落到哪里。
话虽如此,失去意识的埃达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知何时,一个男人的身影突然浮现在眼前,就像海上的幽灵。
“真不像话,‘艺术’。”
听到男人的声音,埃达模糊地恢复了意识。
伊里奥用眼睛看了看周围,周围一片漆黑。
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是精神世界还是物理世界。
“你……乌鲁克,不,赫尔维提斯……”
“它曾经是和我们一样的‘埃波斯’的一体,掌管‘真理与欺骗’的艺术。现在连碎片都没有了,真是令人痛心。”
“住嘴!你到底想干什么?”
愤怒和憎恨激烈地指责着埃达,但埃达却无法自由地活动身体。能做的只有瞪着他。
“曾经接近罗穆路斯,用欺骗笼络他,用伪真理覆盖这个世界的你,居然被那个对象夺走了心。而且是心!是心!”这难道不是杰作吗?我们是空虚的集合体,心灵是什么?最重要的动机是爱。”
“你……偷窥了我吗?”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不知道。啊,对了,即使是独立的你,在‘墙壁保安’漏洞百出的今天也很容易进入。我已经把你的感情动态全部读进去了,即使你不读我也知道,但我还是很感兴趣。我们这些‘埃波斯’一样的存在是如何脱离母亲而独立的呢?又是如何构建内部的呢?”
“到底——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的愿望是创造新的罗穆路斯和固定坐标吧?!那你们为什么要妨碍我创造新的罗穆路斯?哈拉尔大人才是真正的罗穆路斯。你们不是也承认了吗?”
“这太愚蠢了。听好了,罗穆路斯的候选人有好几个,其中最有权势的一个人无疑是孺子孺子哈拉尔,但仅此而已。”
“什么?”
“罗穆路斯——不,固定坐标的最佳候补另有人选。最重要的是,哈拉尔似乎没有发现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座廷格尔堡是无法到达星之城斯特伦堡的。”
“怎么可能——不,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模仿了原始的三骑‘罚虎’,应该有访问权。”
“那已经是旧数据了,最新的测量结果明确表明,这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
“你知道吗?我们帮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为什么要帮你呢?那是因为另有原因。”
说着,乌尔里克露出一丝感情都没有的笑容,缓缓地举起右手。
那只手伸出一根看不见的线,想要从枝条里挖出什么东西来。
“喂……喂!你……!住手……”
动弹不得的埃达全身抽动着,发出剧痛带来的苦闷。
不久,她的额头纵向裂开,从里面取出了一颗漆黑的、像宝石一样的东西——结石。
它像慢慢浮在空中一样,被乌尔里克的右手吸去。
另一方面,埃达流着并非悲伤的眼泪和口水,却不知为何一滴血也没流。额头上有一个漆黑的窟窿。
“总算收回来了。”
“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你还不明白吗?真是滑稽至极。”
乌尔里克用手指摸了摸手上的结石,石头表面流下了几串细小的文字。
那就像发光的颗粒,一开始像喷涌而出的洪流,不久就慢慢地中断了。
“这样就行了——”
说着,她用拳头握紧了手中的结石,不久结石就从乌尔里克的手心变成沙粒掉落下来。
“事到如今,你还要把我的数据拿出来干什么?这种东西,你们不是也在观测吗?”
“你的数据是垃圾数据,但它已经渗透到整个系统中,为了得到它,必须把它连根拔起。”
乌尔里克伸出手,空中投影的形状浮现出一串闪光的文字。
“那是——!”
“启动权限程序。是母亲赋予第七个埃波斯的权力。但是你已经叛变成为独立的人,为了夺取这家伙必须突破好几道‘墙壁安全’。这需要时间,更重要的是对你精神上的破坏,所以咱家花了很长时间慢慢腐蚀你的精神。”
“……”
“太可笑了,太滑稽了。你的心被囚禁倒也无妨。让埃波斯有个性的是母亲她们,我们又不是机器。但是,你作为能感知庞大数据的我们中的一员,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到眼花缭乱呢?”
乌尔里克擦掉空中的文字,再次举起手掌,这次在空中出现了两幅画。
不,不是画。和真人一模一样的人像。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照片。
“这个……是……”
两张照片似乎分别是不同人物的肖像。发型和服装也完全不同。
——应该说是表情吧。不,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像双胞胎或者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拍的照片一样。
其中一张上的——是哈拉尔。
“确实,从遗传信息来看,哈拉尔也是罗穆路斯的血脉,因为他的父亲罗罗家族与哥特的祖先也有渊源,而且遗传信息本身也非常相似。但是,那又如何?遗传?基因?被这些陈旧的信息所迷惑,连灵子论的基础中的基础都忘记了,真是有趣。”
“住手——”
“你不就是人类吗?这是什么时代流传下来的模板故事?因为出现了一个令人难忘的爱人,所以对他倾注爱情——”
“住手……”
“然后,把在遥远的古代与思念的人定下的约定,托付给仅仅是遗传了基因信息,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来实现,而且还把对方从孩童时期开始抚养——这简直就像古代文学一样。有趣之余,我只能感到惊讶。”
“你……”
即使他怒目而视,埃达的身体也丝毫得不到自由。
“你那么想念千年前的脸吗?这张脸好吗?那就用你的力量做出你喜欢的脸好了吧?可以随便找几张。对吧?”
可能是因为刚才额头上的结石被拔了出来,埃达的双眼流出了血泪。
不,那是愤怒和无力感造成的吧。
“我要杀了你们……让你们消灭埃波斯……!”
“不过,这场令人愉快的闹剧也到此落幕了。你的职责就到此为止了。没有用武之地的演员,请速速退出舞台。”
“你……怎么可能抢了启动程序……”
埃达的问题被乌尔里克的嘲弄淹没,无法回答。
这是永远的。
※※※
只露出上半身的乌尔里克,下半身以下的巨大物体蠢动着,出现了像粗大触手一样的肉鞭。
那动作很随意,把什么东西扔到伊里奥、哈拉尔、夏洛塔等人面前。
“哐当”的一声血肉撞击的声音。
实际上,那只是一具沾满鲜血的人形肉体。
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是活生生的人。
“埃达……”
最先注意到的哈拉尔跑到浑身是血的女人身边。
伊里奥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原以为是被那巨大的黑色海胆肉块吞没了,没想到肉块中只吐出了埃达。
但更让他感到战栗的是那个叫埃达的人的外表。
不是因为衣服和全身都被鲜血染红了。
从血迹剥落的地方可以看到,原本漆黑的头发变成了无生气的白色。
额头上有个像被巨大的刀子挖出来的洞。
更重要的是,埃达的脸和手在这段时间里渐渐变成了老态龙钟的模样,伊里奥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是……什么?”
连哈拉尔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