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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深渊

在历史上,第二次克鲁特尼克会战被认为是由仅凭个人性能决定胜负的铠甲骑士战转变为集团战的转折点。

俯瞰整个战场,就能清楚地看到这一点。

虽说各自的对决已经有了结果,但这些个别的战斗现在还不能成为大的趋势。

在这种情况下,决定胜负的还是托克桑德利亚王国的加入。其中对联合左翼的影响最大。

莱奥诺尔王和他的儿子扬王子率领的东方幻灵骑士团埃斯特·弗塔兹马虽然只有不到十名骑兵,但每名骑兵都是精锐。

从背后袭击号称无敌坚固的赛骑士们,在力量的较量中不仅要正面对抗,还要针锋相对,或者将其消灭。

这时,霸兽骑士团气势汹汹地从正面赶来,形成了完美的夹击。

当然,灰堂骑士团赫克萨尼亚的部队也不能以事不关己的态度来解决。

因为赖以生存的红犀牛骑士团阿夫马尔·卡尔卡丹接连被打倒,原本占优势的自军一下子变得形势不利。

但是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在德克桑德里亚加入联盟的时候,安卡拉·奥古尔同盟军的综合战斗力更胜一筹。

如果这个时候率领同盟右翼的奥古尔军灰堂骑士团赫克萨尼亚部队的人能敏锐地把握时机,立刻将阵势调往德桑德里亚,从侧背发起攻击的话,情况也许会有所改变。

但遗憾的是,率领右翼灰堂骑士团的是“吸血”奥林匹亚和莫尼卡。

作为将帅,两人都缺乏在这样的困境中站稳脚跟的能力。

这个能力就是责任感。

奥林匹亚只顾着自己的战斗,不管同伴如何,莫尼卡与陆号兽队比斯赛克斯的玛尔加单枪匹马,在混战中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这样一来,伊里奥一方就等于被搁置了。

当然,各骑士只能根据各自的判断进行战斗,一支躁动不安的军队不可能保持冷静。

另一方面,玛尔加想要追赶消失了的十三使徒莫尼卡,不过,她和敌人的任性的二骑不同,有带领人的责任感。

不能在这里离开部队的指挥,结果就失去了身影。

从战场整体来看,放弃指挥的莫妮卡功过巨大,可以说是明显的失态。

但是,从命运的角度来看,那是另一种意义。

也就是说,那只不过是投在洪流中的一颗小石子。

但是,有时小小的动摇也会变成波纹扩散开来。

不久风波就会引起风波,甚至影响到事态的发展,这也是事实。

※※※

梅尔维格王国有霸兽——

这些王室铠甲兽的强大,在一百年前就成为了传说,在这场战场上,无论敌我都知道这些传说是真实的。

安卡拉的两大将军——

魔王般的灰堂骑士团赫克萨尼亚的第一使徒——

被各自冠上“霸兽”之名的铠甲兽骑士鲁里特等人打倒了。

真是胜利之兽。

然而,伊里奥的对手正是以胜利为标志的“霸兽”之一。

在东西朝之乱的时候,作为东朝方面的旗骑而诞生的王家铠甲兽并没有面世,一度从舞台上消失了。

但是再次展现身姿,这次是为了夺取王国而露出獠牙的霸兽。

“霸刚兽”鸣蛇。

无论地位还是实力,都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

身上到处漂浮着血流的管道和膨胀的肌肉。

然后覆盖全身,由血液成形的异形武装。

伊里奥-宰郎已经挨了好几次致命伤。

虽然每次都靠在次郎的超恢复来维持生命,但极限就在眼前。

别说敌人的攻击,就连想要战胜敌人都觉得可笑。

另外,即使伊里奥一方想趁隙转入攻势,血之铠甲也会阻挡所有的攻击,不仅如此还会成为武器斩杀伊里奥一方。

——伊里奥!

思念回荡着雷莱克的声音。

在距离自己所在的战斗领域相当远的后方。

恐怕她为了维持“连接整体”的术式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吧。

尽管如此,伊里奥还是很感谢他为自己担心,他的鼓励让伊里奥感到很安心。

但当时她说的话并非如此。

——霍勒大师来报了。我已经可以离开术式了。

不需要网罗整个联盟的方法……

——是的。敌人的两名大将军,杀了灰堂骑士团赫克萨尼亚的总长。

利奥波德陛下和克劳斯阁下取得了胜利。这对伊里奥来说,还包含着另一层含义。

——这样一来,我也能对伊里奥君·····集中精神······!

伊里奥眼睛深处的火焰越来越旺。

也就是说,差点失去的希望还没有破灭。

——来吧!

——是!准备好了!

伊里奥-扎伊郎向后一跳,与噪音犬拉开了距离。

虽然还没有放下防备,但从全身喷涌而出的白色火焰,到这里就像蜡烛燃尽一样渐渐枯萎,直至完全熄灭。

“极限?恐炎公子埃尔多·福斯”

浮士德的嘲笑并没有错。但另一层意义更大。

就这样继续发出白色火焰——炎身罪狼芬里尔·施蒂尔——只会成为阻碍。

对今后将要做的事。

伊里奥-在郎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恢复药“极上药笺”,一口吞下后扔了出去。

这是他拥有的最后一份。

之后就没有了。也就是说,这是下定决心的时候。

保持对敌人浮士德的集中,让心情平静——让另一种紧张情绪高涨起来——

与此同时,与之直接联系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深深地——

深深地——

像是被吸进去了,又像是潜入了——

把注意力转向财主。再往里——

她觉得,伊利奥潜入财宝深处的样子,简直就像在汹涌的漩涡中游泳。

以前和丁格尔战斗的时候。

在黑灰院与黑骑士剑法的时候。

与其说是一股沸腾的力量,不如说是一种被不明“物”冲昏了头脑的感觉,等回过神来,伊里奥已经失去了意识。

后来才知道,他变成了巨大的狼和巨大的人狼。

恐怕,那个来路不明的东西正是在郎的第二个异能的根源。

只要不随波逐流,保持意识,深入到深处,就能将那股力量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请雷列克成为实现这一目标的路标和守护者。

如此一来,就不会迷失自己,而是能到达那个东西的最深处。

伊里奥这样想。

另一方面,列雷克甚至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吞噬在这个不知是在伊里奥的精神内部,还是在财主的无意识之下形成的无止境的“信息”旋涡中。

作为铠甲兽术士,她窥探过各种各样的意识,像这样的“情报”海啸还是第一次。

暴露在这种东西下,伊里奥的意识还能继续吗?而且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用兽理术施派恩的环重空间连接使用的自我分身的应用,虽然在自己的周围贴了一层“膜”来防御,但是一不留神自己的精神瞬间就会被带走吧。

雷莱克拼命地和伊里奥一起撑开膜,保护着他,慢慢地向深处走去。

偶尔会有气势磅礴的水流来袭,几乎要刺破膜。

这让伊里奥多少明白了一点,这不是财主独有的东西,而是更广阔的东西。

不,应该说是数量——种类。

无数的动物,无数的生物,无数的灵魂——

如此多的东西,造就了这一潮流。

——是吗?这也许是一股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的巨大洪流。

父亲伊沃追求的、斯维因渴望的世界的奥妙。

或许自己就在这些东西之中。

终于,依里奥在勒雷克的指引下到达了最深处。

那里有一扇门。

虽然不是门的形状,但也可以说是门。

——这里,我知道。

伊里奥用意识的声音喃喃道。

以前这里打不开。因为没有钥匙。钥匙是——夏洛塔。

但是,现在——

伊里奥轻轻地把手放在门上。

被光芒包围的门,无声地打开,那里的是——

——在……老……?

狼的样子。

在吧。

但是不是。

是在郎又不是在郎的什么?

不是财主,是财主本身的什么?

那个发出声音。

……灵魂在‘外面’的人。打开第六扇门吗?

——第六种?

……没错。至此,唯有真人瓦尔。你不一样。

——我……不是吗?

……你不可能做到这里。但是……是吗?这应该说是众神的旨意吧。让蓝色的花绽放吧。

——花?你到底是……?

……稍有不慎,你就会走上比地狱还痛苦的道路。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与巫女同行吗?“外在”的灵魂。

“巫女……夏洛塔的事?啊。我一定要把夏洛塔找回来。因为这是我对她发誓的约定。”

“好吧”,话音刚落,伊里奥和勒列克的意识就被拉了回来。

伊里奥注意到了。

战场的风景就在眼前。

伊里奥恢复了意识。

过了多长时间?

——没关系,实际上还没过几秒钟。

雷雷克的声音响起。

安心的同时,也感到了别的东西。

那是带在身上的,确确实实的力量的约定。

——伊里奥。我要去看那个。“凭狼身”。

——啊。求你了,来吧!

——是!

“巨狼化的莉泽·沃尔夫!”

伊里奥根据自己的意思发出了那个号令。

溢出的力量的洪流。

雷雷克试图用“链接”的意识为这一潮流开辟道路。

同时,伊里奥也描绘了力量的控制。

刚才看到的大师凯塞尔的巨大身姿。

那个对,本来应该是这个形状的——!

“附身狼身武查尔”——!

伴随着一声吼叫,一只巨大的东西——不,是半透明包裹的巨大手臂从伊里奥-扎伊郎的左臂迸出。

“什……”

浮士德哑口无言。

只有一只手臂比人象骑士还要巨大,是扭曲姿态的人狼骑士。

准确地说,像是一只巨大手臂般的能量团,正从一只手臂中释放出来。

巨大的手臂以连呻吟都没有的速度拍打着浮士德的全身。

血铠甲毫无意义。全身充满的力量简直是无力的、压倒性的“力量”。

霸刚兽在遥远的数十英尺的大地上形成了一条沟,把自己的伙伴也卷进来打滚。

太大的冲击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因为有覆盖全身的第二兽能迪欧·的铠甲,伤没那么严重。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很乱。

惊讶。冲击。

最重要的是屈辱。

真不敢相信。

是从未见过的兽能的形状。

更重要的是,当他发挥失常时,自己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大意?这个我?不,是这样的。从没见过那么笨拙的力气。所以我惊讶地猜对了。仅此而已。

即使告诉自己,另一个事实也在他心中沸腾起来。

——你是说我虽然大意了,但还是被孺子小子一击打飞了?

伴随着黑乎乎的隆起,熔岩开始喷涌而出。变成愤怒的喷发。

“呜、呜啊啊!!”

发出了不像浮士德的嚎叫。

霸刚兽以倾注了所有力量的最高速度,向白银之人狼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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