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虽然回到了祖国,但塞林既没有着急的样子,也没有紧张的样子。
可以说是堂堂正正,简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即使是在街上,他也很坦然,因为万一身份暴露,马上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佑文人,或者说安卡拉的人民,重视实际利益,重视信义。只要拿出该出的东西,就不会发生奇怪的事情。”
尽管如此,伊里奥还是觉得他的胆子很大。
“以前。”
“嗯?”
在骆驼并肩前进的时候,被骆驼的背摇晃着的伊里奥对他说。
“我所认识的一个国家的皇子说他和你长得很像,我觉得那是错误的。”
“哥特的哈拉尔皇子?”
伊里奥和塞利姆,曾经在剑法交锋的时候,因为“彩虹色苹果”这个宝具的作用,偷窥着彼此的过去。
塞林知道是谁的事。
“嗯。哈拉尔很明确,总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追求力量,追求更高的目标。对别人不屑一顾。但是你不同,你总是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挥动宝剑。你的目的永远不在你的内部,而是在外部,和哈拉尔不同,是一种强大。”
或许吧,塞林点了点头。
他最初追求坚强,是为了生存,为了不被父亲扎拉尔皇帝抛弃,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深爱的母亲。
现在也是如此。
因为他是为了保护母亲和妹妹,才前往帝都的。
只是,如果说是为了谁而挥剑,听起来还不错,但换句话说,那也可以说是把战斗的理由总是委托给别人。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拿剑?”
“我……说是为了别人而做的事,其实背后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这是在为别人找借口吗?我可能是最狡猾的人了。”
“不,不是狡黠,我觉得这是最像人的理由。”
“像人一样。”听到这句话,伊里奥无法做出判断,他困惑地看着塞利姆。
不过,一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讽刺或挖苦之类的东西。
“是吗?”
“是啊。”
一会儿,一会儿。沉默终于被回答的世林结束了。
“变强的理由,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没有变得辛苦吗?为了变强而努力的事。”
“修行?痛苦……嗯,痛苦吗……我没怎么感觉过。”
塞利姆的脑海中浮现出拥有压倒性权势的阿贝提斯和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的父亲的身影。
自己所追求的强大,终究是要凌驾于那个怪人和英杰之上。
那就像在攀登遥远的高山,直到现在还看不到山顶。
“我觉得很痛苦。要说痛苦,我也觉得痛苦。但是,也许并不是只有痛苦。我很开心和在郎在一起变得更坚强。不,变强是不一样的吧。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能做很多事。”
“成长是什么意思?”
“啊,对了,对了。我原本只是炼兽术师的儿子,既没有受过骑士的训练,也没有遇到过在郎,更不知道怎么战斗。不光是你和哈拉尔。和我周围的那些厉害的人,从一开始就完全不一样,因为和我的环境不同,所以没怎么想过要变强。只是,能更多地了解在郎的事情,和他一起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觉得很开心。”
“但是你想战胜黑骑士。”
“是啊,话虽如此,但与其说我想要战胜黑骑士,不如说我只是想找回对我重要的人。虽然这和战胜黑骑士的意义是一样的。不过,我的目的只是碰巧是世界最强的人,或许可以说我自己并没有想过要追求强大。啊,是啊。如果黑骑士能变弱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最高峰的铠甲兽骑士希望鲁里特变弱,这句话让他很吃惊,除此之外的回答,也是塞林至今为止的经验中没有过的种类。
“自己的目的,碰巧是世界最强……呵呵,真是吃人的故事啊。”
塞林的目标,父亲的阇耶跋摩一世也是其中的最高峰之一。
虽然心态不同,但他对伊里奥有同感。
“你没有憧憬过谁吗?”
“果然是……凯塞尔大师吧。”
“百兽王吗?”
“作为一个人,他是很屌丝的。对金钱、女人、酒等都很散漫……狡黠、小气、任性、任性、好色、下流,而且还很卑鄙。”
说着说着,连伊里奥的脸都开始抽搐起来。
“真是个没用的人,真让人觉得可怜……”
“是啊。”
立刻回答。发问的世林露出了超越苦笑的笑容。
“但是,作为骑士来说,他真的是最棒的骑士。虽然被称为三兽王,但我想真正的最强的应该是他的师傅。我完全无法想象他会输的地方。在我、克里斯蒂奥王子和米凯拉先生三人身上,好不容易只受了点擦伤的黑骑士,虽然无法想象会输,但如果是面对师父,我想连这点擦伤都不能让他受。”
“嗯?等等。那样的话,不就可以拜托百兽王帮忙了吗?帮助你重要的人。”
伊里奥一脸厌烦地在他面前挥挥手。
“不可能不可能。那种事,那个师傅不会答应的。那个人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动摇。”
“你是你的徒弟吗?”
“徒弟就多管闲事了,钱什么的也不行,因为他是那种不嫌麻烦的人。”
唯一的例外是对动物的偷猎和滥捕。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凯塞尔对这些行为和参与者、类似者都深恶痛绝,一旦发现就一定要铲除。
因此,在揭发偷猎者方面,凯泽尔不遗余力。
“世林怎么样?有胜算吗?”
伊利奥不称呼塞林为敬称。
因为塞利姆如此希望,伊里奥也毫不抵抗地接受了。
伊里奥和他见面的时间不长,甚至可以说是用生命交换过的朋友,却感觉像是多年来的老朋友。
所谓的好对手也不一样。
也许是彼此窥探过过去的缘故,伊里奥觉得把他们说成是好久不见的童年好友更合适。
“不知道。阿贝提斯准备周密,智慧过人。像我这样的行为,说不定早就被识破了,实际上,他遇到袭击这件事,应该是这样吧……”
“不过,出发前凯王子并没有说过,他可能会察觉到我们的行动,说不定还会遭到袭击。”
据霸兽骑士团、漆号兽队的推测,这并不是互相解读或玩弄策略,而是看谁更早结束机关的胜负。
本来,如果让塞林处理爱丹的话,在知道结果之前,他是不会对塞林出手的。
因此,阿贝提斯袭击塞林,就等于以某种形式掌握了艾丹的生存。
虽然查明是怎么做的很重要,但在此之前,最好的办法是采取谴责安倍提斯的形式,对安卡拉的行动加以制约。
当然,他们本来就不可能知道阿伊丹还活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会爽快地迎接回国的塞林,那样的话,采取王族审判的形式也比较容易。
因此,在船上发生袭击的那一刻,阿贝提斯就知道阿伊丹还活着,也就是说,他知道塞利姆改变了主意。
而现在,敌人的目标反而被锁定了。
敌人肯定会用某种手段来埋葬塞林,那么他们只要早一点送到王族审判就可以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是一个过于强人太甚的策略,但既然“亚克兴角”已经被卷入战祸之中,无论如何也不得不强行采取无理的行动。
“是啊……做的事情还是一样的,用不着害怕。”
对于塞利姆的决定,伊里奥也点了点头。
另一方面,在居地科港听到的亚克兴角与安卡拉战役的故事也让他耿耿于怀。
战端终于打开了,两国发生了冲突,但是克里斯蒂奥王子和米凯拉真的没事吗……
伊里奥把酷热难耐的自己束之高阁,对启程的地方畅想着。
“啊,会掉的。”
一直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负责向导的梅丽莎发出了声音。
沙地丘陵的前方,被热射扭曲的景色的对面,绿色的阴影映入眼帘。
鲁布-阿尔-哈里沙漠即将结束。
终于,从这残酷的土地上脱离了——
伊里奥的脸上浮现出极大的安心,但他根本没有想到前方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