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斗的开始而逃跑的鸟们,向更远的地方逃去。
降落在地面上,摇摇晃晃。
有什么东西掉了。
“胡说……”
那是一把扭曲、缺了剑芒的白金标枪。
人羊骑士的双臂吊在半空中,惨不忍睹。
好不容易从身上垂下来——就是这种感觉。
而印度和牛加尔则若无其事。
丝毫没有痛痒之感。
连被蚊子叮的程度都没有。
就是这么个样子。
“真是有趣的杂技啊。不愧是骑士的团长。不过,很遗憾。受到俄普斯神保佑的阿塔克西和阿塔克西的阿比斯,无论怎样的攻击都不起作用。”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不可能有这种事。
对方连兽能菲策都没有。
尽管如此——
在那样的直接打击下,竟然没有一点伤痕——
塞巴斯蒂亚诺瞠目结舌。
难道……这家伙……
大矛被举起来了。
在进一步思考之前,他的意识就永远地中断了。
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奥林匹亚随随便便地拔出大矛库泽,解开盔甲化的盔甲,露出满意的笑容。
“没有‘吃掉’的话,就不会压扁的,真是个倒霉的老爷。”
她睥睨着被分割成两半的塞巴斯蒂亚诺和斯拉特罗克的遗体,大声地笑了起来。
她的目的,是从安卡拉来的,青年和少女——穆斯塔法和爱丹。
但是,真正追求的是一个自称“恐炎公子埃尔多·福斯”的年轻人。
也许是胜利的呐喊代替了,她的笑声更加响亮,亢奋的心情让她自己也陶醉了。
…….
艾丹·安卡拉马上就要十五岁了。
在安卡拉帝国,十五已经是可以被认为是优秀淑女的年龄了,但她还稚气未脱,做了很多荒唐的事,不听别人的话,在宫廷里经常被视为异类。
但是,他本人并不在意这些白眼,反而被周围的贵人疏远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阿依丹无法适应宫廷的氛围,在父母兄弟中也几乎没有人能敞开心扉,但幸运的是,她天生乐观,从不闭关不谈,在精神上确实健康地成长。
甚至可以说他过于健康,过于强壮。
话虽如此,家人中也不是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其中,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八皇子塞林,更是亲近得近乎极端。
可惜的是,或许正因为爱丹的亲近,这位塞林皇子在宫内也只是个阴阳怪气的人。
他是皇统中第二年长的人,才智和武勇都超出常人,业绩不俗。
当然,被立为太子也没什么奇怪的,最重要的是,虽然是为数不多的还活着的皇子,却被大帝疏远,这件事内外皆知。
至于其父贾拉尔大帝为何不看好塞林,直接原因不得而知。
但是,大约十年前,瓦里黛妃嫁到后宫之后,宫廷内的势力突然变得可疑,有人说这是原因,而爱丹在安卡拉皇帝家不能交心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但是,在爱丹看来,那些阴险的内部争斗,其实是无所谓的。
她生来就不喜欢那些鸡毛掸子的事,根本不想和这种愚蠢的政治斗争扯上关系。
那天,阿伊丹为了见到好久没从远征地回来的塞林,兴冲冲地前往宫廷。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塞利姆很快就离开了宫殿,去了炼兽术阿尔戈拉大工房。
没办法,只好转身去工房。
虽说建在大宫殿旁边,但很少有皇帝家的人会去这个大工房。
在安卡拉,所有的铠甲兽加尔文克尔都由帝国管理,其中作为骑士团核心的骑兽,除了贾拉尔大帝和大炼兽术师长阿贝提斯之外,除了两大骑士团的团长以外,几乎没有人参与,当然,爱唐也几乎没进过这个工作室。
只有一次是被塞林带进来的,妇女妇女,而且是与战斗无关的孩子,到这种地方来,实在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才迷了路——
不管别人怎么说不能进去,她是这个国家的至尊血亲之一,身份当然是众所周知的。
既然如此,伊里奥想只要请人带路就行了,但他连带路的人都没有。
所以更容易迷路。
这个大工坊虽然名字里有个“大”字,但工作的人数并不多。
建筑物之所以复杂且巨大,是因为正在炼成的铠甲兽加尔文克尔体型巨大,与人数并不成比例。
所以和预想的相反,也没能遇到可以带路的人。
话虽如此,就算运气好碰到了什么人,自称是皇女请带路,也会被赶回来吧。
因此,她没有请求任何人的帮助,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建筑物内徘徊。
顺便一提,她之所以能进入那样的地方,是得到了几个熟悉的人的帮助,也就是几名宫廷骑士的帮助,其中一人就是穆斯塔法。
不久,不知彷徨了多久——
她发现了一间只有昏暗灯光的房间。
之所以说找到了——是因为房间里有熟人,但遗憾的是,那个人并不是目的的塞林皇子。
但是——她却以窥视房间的姿势,被钉在了那里。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男人和俯视着他的老年男人。
塞利姆大概也是来见阿贝提斯的,或许可以在那里问他。
这里有没有塞林皇子?
但是,伊里奥不能问。
还没开口,她就陷入了僵局。
虽然室内光线稀少,但老长官的所作所为却清晰地映入眼帘。
阿贝提斯抱着头抖动着肩膀,不久,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黑暗的物体。
它虽然有光泽,却散发着漆黑的光芒,看起来就像黑水晶。
浮现在老人额头上——不,露出来的是黑色的神之眼普罗维登斯。
对。
拥有神之眼普罗维登斯的人类。
她被前所未见的异形和妖气所吞噬,当场屏住了呼吸。
虽然没仔细看过阿贝提斯的脸,但她也记得额头上是否埋了结石。
阿贝提斯的额头上根本没有那种东西。直到现在在这里看到为止。
而且,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拥有神之眼。
终于露出神之眼的阿贝提斯,用剜出患部的手法,将自己浮在额头上的石头取了下来。
虽然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但伊里奥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鲜血划出了一条细线。
太可怕了——
伊丹出于生理反应,这样想。
伊里奥正想拿取出来的神之眼普罗维登斯怎么办,阿贝提斯用小刀割开躺在眼前床上的男人额头上的皮,塞进那里。
这到底是什么仪式呢?
而且,那个异形真的是阿贝提斯吗?
不,本来就是“人”吗——
这时,爱丹突然意识到。
躺在床上的男人——应该是尸体,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之一
“是谁?”
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身体吗?
阿贝提斯注意到她发出了声音,对着她大声说道。
阿伊丹急忙逃走。
一定目不斜视。
因为恐惧。
伊里奥不记得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伊里奥拼命地跑,等回过神来,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但总算回到了宫殿。
但是第二天——她虽然在宫殿内,却察觉到了刺痛肌肤的气息。
能感觉到这一点,不知道是天性还是偶然。
担任宫殿护卫的几名骑士向这边散发着杀气。
——是因为昨天看到的那个吗?
她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同时,伊里奥也这么想。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会不会被杀……
协助入侵大工房的人之一,穆斯塔法在场,纯粹只是偶然。
但是,这决定了她的命运,并开始了一场对远大来说过于鲁莽的逃亡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