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黄昏。
陈家村,某个土房。
“啧啧啧啧…”
一面相憨厚老实,看着跟个种地老汉没什么区别的中年人,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书,口中啧啧不已。
“这下毒也是门学问啊…”
林小佳感叹,他原本想着先学毒术,再学医术,最后再学易容术。
“武林第一人所著之书,又岂是那么好学的。”
看着关于毒术部分篇章,林小佳坦白讲,就光毒术,就够他学几十年了。
“时间不等人。”
只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林小佳略微一思量,决定关于毒术的篇章,就学几个,够用就行。
至于医术,懂的都懂。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下一句是啥…)
林小佳没想学医,但上面记载的一种针法,着实很吸引他。
金针开穴之术。
只需要微量的内力催发,几针下去,便能激发出人体潜能,爆发强大力量。
相等于磕了暴走药。
这也是最适合林小佳的,因为玄奇宝鉴也收录了一种吐纳呼吸之法,经过几天的吐纳,他丹田内现在也是修炼出内力了的。
虽然微乎其微,但,够用就行。
其实林小佳也想多修炼出点内力,但这具身体的修武根骨…
着实是感人。
……在林小佳的潜心学习中,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
这日,陈家村,天刚蒙蒙亮。
“咦!呀!啊!哈!”
一个伊呀咿呀的唱戏声在陈家村中回荡,都不用公鸡叫了,村里的人起床洗漱。
“二叔,三天了,你老天天从早上鬼叫到晚上,村里鸡都不下蛋了。您老能不能歇几天,别让我这个族老难做。”
一个老叟拄着拐杖来到林小佳院门口,看着院里练声的林小佳,好声对这位辈分比自己大的长辈道。
林小佳随手扔出一大锭银子,老叟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非常热情拍着胸脯道:
“二叔您接着练,村子谁哔哔我削他。”
“等会,帮二叔…帮我叫万福来一趟。”
林小佳本想自称二叔,但看对方这个年纪,想想还是算了。
“好嘞。”
老叟屁颠屁颠的去了,一点不像八十多岁的样子。
只要钱到位,上刀山都没问题。
不多时,陈万福来了,林小佳写了一篇药方交给他:
“去城里照上面药方把药抓了。”
“二舅公,这就是你每天练声要唱大戏喝的那个药啊。”
林小佳“嗯”了一声,看着陈万福的背影,拿起一旁石桌上的药液,润了润嗓子:
“这易容术真是折磨人啊。”
这两个月的时间,毒术和医术他都已经掌握了。
要学的就那几个,并不费劲。
到了易容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与江湖中传闻的人皮面具完全不是一回事。
玄奇宝鉴中的易容术,层面极高。
其中囊括缩骨,控制自己的骨头拉伸来调整身高。
入门就可以将一百五十多公分的身高拉到一百七十公分。
还有控制自己面部的每一处肌肉,加上药液调配辅助涂抹,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换脸。
还要学会变声,轻易转变老人,小孩,男人,女人的声音。
甚至还有心理自我催眠,让自己坚信,自己就是自己易容的那个人。
“博大精深啊,以前的见识真的是浅了,浅了。”
歇了一会后,林小佳又继续开始呀呀呀的公鸭嗓练声。
……一直练到黄昏,林小佳伸脖子往村口方向望了几眼。
“小福怎么还没回来,按理午后就该回来了。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林小佳心神蓦然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啥来啥,就在这时,村口方向一个麻衣小男孩非常慌张的往他这跑:
“二太爷爷!”
林小佳心中不妙之感顿时加重:
“出啥事了小鸡蛋,是不是万福出事了!”
“赫~赫…”
小鸡蛋摆摆手,弯着腰,肺都快喘炸了,满头都是汗,不容易的将气喘匀,道:
“官差…官差来了!”
“他们说二太爷爷是匪首,一大帮子人挎着刀往这赶呢。万寿哥万禄哥他们小尾巴小鸭蛋已经去报信让他们赶快逃了,二太爷爷你也快逃吧…”
小鸡蛋刚说完:“来不及了!”
只看一个扎着俩麻花辫小女孩从村口跑来,慌然喊道。
“官差们说二太爷爷是匪首,全往这包围过来了!”
小鸡蛋道:“那不是逃不掉了。”
“逃…”
林小佳目光转向隔壁的院子,看着院子里晾着的女性衣裳:“用不着逃…”
……此刻,陈家村内。
“陈族老,究竟还有多远,您可莫要我等难做。”
一个穿着捕头官服的中年男人对拄着拐杖领路的老叟冷声道。他身后跟着十名捕快。
“陈万耀陈万祖,帮你们族老一把。”
捕头叫了一声,身后的两名捕快赶紧一左一右把老叟托了起来。
“屠捕头这话咋说的,你是不知道陈破浪那匪首多么奸诈,他的住所就在村最里面。您放心,俺们村是绝不会包庇贼人!”
陈族老一副我与罪恶不共戴天的架势说道。
很快,众捕快来到林小佳居住的院子,从其它方向赶来的几十号捕快快速将这里团团围住。
“搜!”
屠捕头一声令下,众捕快暴力破门一顿翻箱倒柜。
“没有!”
耳朵动了动,屠捕头看向隔壁用竹篱笆围起的院子,这附近就这两家院子挨在一起。
陈族老赶忙道:“屠捕头,这是老朽孙子和孙媳妇…”
屠捕头厉声喝道:“屋子里的人,出来!”
随着“吱呀”一声,木屋的木门打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麻脸妇女牵着一对金童玉女,三个人低着头走了出来。
屠捕头给了旁边捕快一个眼神,捕快会意:“得罪了。”
直接闯进院子。
“当心点,我那庆余年景德镇买的锅碗瓢盆…”
眼见捕快进了屋头,那麻脸妇女赶忙叫唤一声,俨然一个当家妇女的心疼。
捕快搜得很仔细,不说地窖,连养鸡鸭的棚都没放过,惊得鸡鸭一顿鸡飞鸭叫。
“当心点,我鸡刚下的蛋。”妇女又是一阵心疼叫唤。
眼看无获,一旁的捕快向捕头说道:
“大伯,我们是一路缩小包围圈过来,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之人。”
屠捕头转过头问陈族老:“有没有防贼寇的地道暗道。”
“屠捕头说的啥话,有你们守护这一方百姓,哪需要防贼寇的地道。”陈族老笑道。
“哼,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小耳朵。”
屠捕头唤了一声,一个长相平平无奇,耳朵大得颇具特色的捕快立刻趴在地上,大耳伏地。
陈万祖跟自家陈族老说道:
“这是从大营镇调到泉州城的能人,能听清方圆十五米内的所有声音,哪怕是一只蚊子,很恐怖的,躲在暗道里也能被听出来。”
“如今泉州城监牢新增的一百多犯人,都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