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徐父和高邵钧还有另外那个中年人,立刻满脸赔笑。
“温少,您怎么来了?”
温顾笑了笑,然后走到秦歌面前,想要弯腰的,但是却被秦歌一个眼神制止。
“秦……兄弟,怎么喝酒都不叫上我啊?”
温顾对秦歌的态度,差点没吓傻徐父。
徐家的身份,差着高家一截,而高家在温家面前,又差了老大一截。
温顾温公子,在整个申海,也是名声在外。
今天晚上的局,能请到温公子,还是因为几天之前高升那件事引发的后果,高邵钧被逼无奈,举家投靠了温公子。
为了安慰高邵钧,温顾当然不介意给他一个面子,来为他站台。
没想到,遇到了秦歌。
温顾很客气的对秦歌身边的子桑宁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高邵钧说道:
“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以后在申海,他说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
高邵钧暗暗震惊。
秦青山私生子和温家公子怎么变成兄弟了?
算了,这种事,最好别问,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温顾的话,对徐父和另外一个人来说,那就相当于地震了。
徐父脸上顿时浮现起灿烂的笑容,放下酒杯,恭敬的对着秦歌伸出双手:
“没想到,秦少还是犬子的同学,还真是……有缘啊。”
秦歌笑着看了徐父一眼,却没兴趣跟他握手。
徐明哲和他的同学犹如中了定身术,全都傻在了原地。
“我可不是徐少的同学。”
秦歌淡淡看了呆如木鸡的徐明哲一眼。
徐父心头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觉。
秦歌对着温顾笑着说道:
“温大哥,帮我个忙。”
温顾连忙笑着说道:
“你开口,我跑腿。”
秦歌目光从徐明哲脸上淡淡扫过,落在了那个刘大江身上,然后指着他身后说道:
“你帮我查一查那几瓶酒。”
徐明哲和刘大江的脸色陡然惨变。
子桑宁浑身忍不住轻轻一颤,惊骇的看了徐明哲一眼,身体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
温顾的脸色,慢慢变得阴鸷。
“呵呵,这么好玩吗?任哥,你来。”
曾经被秦歌一招败退的任哥走了进来,他先对着秦歌行了一礼,然后站在温顾身边,等候吩咐。
温顾脸上冷漠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去看看,那些酒做了什么手脚。”
任哥点点头,走过去仔细检查了起来,很快,就拎着一瓶酒过来。
“老板,这里面有少量的致幻剂和兴奋剂。”
这瓶酒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子桑宁气得浑身颤抖,目光从一群同学身上扫过,颤声说道:
“你们简直就是……!”
她抓起外套和手袋,转身冲了出去。
秦歌对着温顾点点头,然后追了出去。
温顾淡漠一笑,看着满屋筛糠的人,对着高邵钧轻轻说道:
“老高,合约,作废吧。”
说完他带着任哥离开了包房。
高邵钧心脏病都差点没发作。
尼玛啊!
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的事情刚结束,又遇到这种事?
这些该死的混账东西,仗着有点钱,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徐建!你他妈的坑我?你自求多福吧!”
高邵钧把手上的酒狠狠泼在了徐父的脸上,铁青着脸带着另外一个中年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就如同一颗颗的重磅炸弹,徐建被炸傻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酒水从脸上流了下来。
得罪了高邵钧,还能有回旋余地。
但是,得罪了温顾……!
那就是……灭顶之灾啊!
他看了一眼儿子,一股邪火如同火山爆发:
“你这个……小畜生!”
“徐家完了!全完了!”
“都是你这个小畜生,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把你射到墙上啊!”
刘大江早就吓瘫,其他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们却没有参与到下药这件事当中,事先也不知情,所以虽然是面面相觑,但是心头却在无比的庆幸。
子桑宁受到了剧烈的刺激。
她的同学,居然在她的酒水里下药。
如果今天没有秦歌,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这件事,于她而言,甚至比起几天之前酒吧里发生的那件事,更为恶劣。
因为……同学!
泪水从子桑宁的眼角流了出来,有些魂不守舍的一边哭泣一边捂着嘴从二楼疾步下楼。
一脚踏空。
脚踝处陡然一阵剧痛传来,身体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记忆空白的一瞬间,她仿佛扑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等她醒悟过来,果然正搂着秦歌的脖子。
子桑宁不由得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羞愤,委屈,还有脚踝的剧痛,同时涌上心头。
“我,脚好疼,呜呜呜呜!”
秦歌一手抓住她飞出去的手袋,一手把她抱在怀里,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痛苦得差点咬破嘴唇,立刻抱着她走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放下,发现她脚踝肿成了馒头。
“不行,得去医院。”
说着,他把手袋挂在手上,弯腰轻柔的伸手抄起她后背和腿弯,出了餐厅。
子桑宁的身躯有些颤抖,她浑身一阵阵的发热发软,她想说下来自己走,但是一双手却很诚实的搂住了秦歌的脖子。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是……凝霜的未婚夫啊。
虽然是合约上的未婚夫。
她努力想要保持平静,却发现灵魂都颤栗了起来。
那是一种打破禁忌带来的羞耻感和……致命吸引。
那种羞意,让她的脖子都红了。
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
秦歌双手抱着她脚下跑得飞快,却保持着上半身丝毫不颠簸,就如同手上不是抱着一个大活人,而是一根轻巧的稻草。
“车钥匙呢?把车门打开。”
隔着车还有十多米,他让子桑宁把车门解锁,又把她轻柔的放到后座,这才发动汽车,向着医院驶去。
子桑宁在后座看着秦歌的专注的开车,有些痴,随即轻轻说道: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秦歌没回头,脱口说道:
“傻丫头,坐好别废话。”
子桑宁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天才羞涩说道:
“你才傻呢!”
秦歌哭笑不得,不再说话,一路开车找到了一家医院。
又抱着她进了急诊,挂号,拍片,最终结果是关节错位和轻微骨裂,需要打石膏,拄拐一个月。
“啊?我能不能不打石膏啊?”
子桑宁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歌,她不想打石膏,更不想拄拐。
秦歌靠在处置室的门口看着医生忙碌,笑眯眯的说道:
“打屁股和打石膏,你选择一个。”
子桑宁俏脸腾的红到脖颈。
医生适时补刀:
“你老公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