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今天真晦气!”
“一个野种,没想到现在也这么硬气了。”
离开了工厂大院,王涛止不住的咒骂。
脸上,一副怨毒之色。
在他看来,叶正能够活到现在,全靠自己王家。
这份恩情,就算让他拿命还,也还不清!
自己不过就是找他要点钱,他凭什么不给自己?
要不是他顶替了自己的工作,现在这一切,明明都是属于自己的!
“以为找人吓唬吓唬我,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他奶奶的腿,我这次非要把你叶正弄死!”
“小子,你又要弄死谁?”
想到气氛处,王涛不禁挥手,恨不得将叶正捏死,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远处突然响起了一个调侃的声音。
“张哥,你怎么……”
王涛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畏惧。
这该死的家伙,之前不是放过自己了吗?
现在难道是又反悔了不成?
张彪一脸坏笑,晃晃悠悠的走到王涛身前,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张彪抬起一只手,揽过王涛的肩膀。
“兄弟,张哥在这先给你赔个不是,之前,那女人拿住了张哥的把柄,有些事情张哥不得不做。”
“但是你小子有骨气,张哥欣赏你,我的态度跟你一样,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完……那对奸夫淫妇,必须要付出代价!”
原来,张彪见识到了王涛的恶。
为了对付叶正,这才再度与他走到一起。
“张哥,我……”王涛结结巴巴,眼神闪躲。
平日里,张彪什么时候用这种态度对待过自己?
难道,自己真有什么优点吸引了对方?
“你小子,婆婆妈妈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让叶正倒霉?”
“想,当然想!”
王涛想都没想,握拳答道,可话说一半,又犹犹豫豫的补充道:“可那小子现在是经理,背后还有那个贱女人撑腰,咱们两个……”
“咱们两个是不行,可这么大一个厂子,人物多着呢。”张彪打断道。
早在到来之前,他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给你说,我之前可是打听好了,叶正找的那个贱女人,在厂里有不少死对头。”
“想要对付叶正,就要先搞死她……一会儿我带你见个人,只要能得到她的支持,我保证咱俩这事能成!”张彪一把揽过王涛的脖子,敲声道。
“张哥,真的能行吗?”王涛犹豫。
“啪……”
张彪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巴掌,狠狠的落在王涛的脑门上。
“你小子,之前当着我的面人五人六的,老子欣赏你,你怎么这么怂?”
“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
“你要是说你没胆,我以后绝对不来找你了。”
“张哥,我敢!”只要是对付叶正,王涛向来上心。
“那就好。”看到王涛眼神中的果断,张涛这才笑了笑。
“对了,你身上有钱没?给张哥拿些。”
“别他妈用这种眼神看我,张哥最近手头紧,一会拜访那位大人物,你不买点水果,怎么见人?”
“放心,这钱我早晚还你,少他妈婆婆妈妈的。”
拎着水果,张彪带着王涛,来到了村子里一阵穿梭。
“张哥,还要多久啊?”
直到王涛累的扛不住了,张彪才终于在一处院门前站定:“闭嘴,一会看我眼色!”
“赵姐,你在吗?”
张彪贴到房门上,留意院内的动静。
等待许久,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谁?”
“赵姐,你还记得我吗?小张,张彪啊!”张彪面色一喜,回应道。
话音落下的同时,房门已经打开。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一脸冷漠的女人,淡淡的看向张彪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以前在厂里的时候,我可不记得跟你打过交道,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少来往的好。”
“赵姐,你别急啊!”眼看女人说着,就要关门谢客,张彪急了,赶忙上前堵住了房门。
“赵姐,你休息这段时间里,厂里可是变了天了!”
“那个姓罗的女人,现在厉害得很,我不服她,她就联合奸夫把我挤出厂,让他的姘头,顶替了我的位置。”
“赵姐,我现在可是一肚子苦水,也就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姓罗的?”脸色清淡的赵姐,面色一冷,明显想到了罗秘书。
沉默几秒后,终于还是冲着张彪摆了摆手:“既然是为这事,那你就进来吧!”
淡雅小院中。
张彪与王涛坐在院内的石椅上,看着远处的赵姐一瘸一拐的忙碌着,王涛不禁生出几分好奇:“张哥,这个赵姐,究竟是什么人物?”
“她?她是厂长的亲妹妹,要不是出了事,现在可是主管厂里财务的大人物!”张彪小声介绍到。
说着,更是冲远处的赵姐投去一个忌惮的眼神。
“这女人,你别看性子冷清,真下起狠手来,你我都不是个。”
“以前她在厂子的时候,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就连厂长都不敢在这位面前炸毛。”
“后来罗秘书来了,两个女人不对付,不止一次闹得红了脸……要是没这档子事,人家又怎么可能帮咱们?”
原来不是单纯的帮忙,而是为了对付死对头啊!
“张哥,我明白了,一会你就看我表演吧,保证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王涛自以为了解了一切,开口道。
话音落下的同时,远处的赵姐终于走了过来:“张彪,你什么货色,咱们两个都一清二楚,在我面前,没什么可装的。”
“你就直接告诉我,今天来这里究竟做什么……别玩花花肠子,你知道,我能看出来。”
赵姐的眼神,带着几分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赵姐,我……”王涛初生牛犊不怕虎,立马就要开口。
“呜呜……”
可他不过刚说两个字,就被一旁的张彪堵住了嘴。
“赵姐,你也知道,厂里有厂里的制度,我要是真的不如谁,被人顶了,我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可是这次不一样,姓罗的那个贱女人,为了他的姘头,硬生生把我挤走,让她姘头坐了我的位置。”
“一个普通工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除了长相,一无是处,这种人当经理,厂子什么样不用我都说。”
“赵姐,这事你要是不管,总有一天,这厂子恐怕都要姓罗了!”
张彪的话,三分假,七分真。
却偏偏恰到好处的拿捏了对面的赵姐。
“好,这事我来解决!”
赵姐的呼吸明显急促许多,张彪最后一句话,让她心生忌惮。
最终更是点了点头,拦下了与罗秘书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