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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漠北之行

叶崖出去后,我想着离晚饭时间还早,便打算出去买一些甜食,燕神医的药断然苦得发麻。我走走看看,发现天竟然黑了,正打算带着买的甜枣回去给墨离尝一下,却在拐角处遇见了几个黑衣人。

“玉佩呢?”,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什么玉佩,你别过来!”我提高音量,打算吸引过往的行人或衙役。

但是这个方法似乎并未奏效,他们围成一个圈,我掏出刚买的甜枣,使劲向檐上抛去,“你们不是要玉佩吗,我扔了也不给你们。”

趁黑衣人恍惚之际,我往黑暗处跑去,好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有轻功底子,在甩掉那群黑衣人之后,却发现自己跑进了一处竹林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本是形容月光皎洁无瑕,但此时的月光却暗藏杀机。

身后传来了黑衣人的声音,“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找到玉佩。”

我喃喃自语道:“什么玉佩,我这身上钱都没有,哪里来的玉佩。”

正在我疑惑之际,杀手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所有杀手站在一起,似乎在等着面前的白发黑衣人发号施令,“头儿,那女人跑了,我们正在找。”

“找?拿什么找,一旦她察觉回了六扇门,你们觉得就凭你们几个能在叶崖的手下拿到玉佩吗?”

“老大,我们…….”

这不是那天在凉亭那个白发黑衣人吗?他怎么在这,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在我思索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黑衣人都没了声音,察觉不对,抬头却发现那群黑衣人全倒在了血泊之中,却不见那个白发黑衣人的尸体,难道,是那个白发黑衣人杀了这些人?为什么呢?难道……

在我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却被那群黑衣人的怀中之物吸引了,那是一个盒子,应该是互相厮杀的时候,掉出来的。

忽然觉得觉得这盒子上的花纹有些眼熟,上面有一个嵌入的图案,却发现这个图案和我身上的玉佩似乎是一样的。当初我以为这就是一个三清山弟子都会有的玉佩,便没怎么在意。

怀着一丝丝期待,便将随身的玉佩嵌入盒子上方。

一封信函躺在盒子里,上面的字看不清楚,似乎不是汉文。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打算回六扇门告知师叔和叶崖讨论再说。

刚刚踏进六扇门,便看到黎舟师兄端着药走了过来,“回来啦!,药已经煎好了,快喝吧!”

“咦,这药好苦啊!”

“就知道你怕苦,诺,你看这是什么?”

“饴糖!师兄最好了!”

师兄摸了摸我的头,看着我喝完了药,待师兄走后,我掏出了那封信函。但是上面的文字我又看不懂,决定去找叶崖帮忙。

可是等到了晚饭时间,也没等到叶崖,这时墨离跑了过来,说他家公子给我飞鸽传书了,我打开信封:

浅浅,现已到酉时,不知你是否吃过晚饭,现因疑案缠身,答应你的虹桥华灯又要爽约了,实在抱歉!勿念!

因为昨日遭遇了黑衣人的追杀,晚饭时等叶崖,却发现那人一夜未归,加上未能看的虹桥夜景,我心中也生了些许闷气。

一番变故在睡梦中消散,第二天一早,在发现叶崖回来之后,我便带着信函去找了他。

叶崖坐在池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微蹙,听完我昨日的遭遇,问我道:“信呢?”

我拿出信和玉佩交给他。

“是契丹文。”

“契丹文?那就是说昨日那些黑衣人与那日刺杀我的都是辽人?”

“墨离!”

墨离应声出现,“公子!”

“去查!”

墨离接过叶崖手中的信,轻功离开。

墨离离开后,叶崖摩挲着那枚玉佩,思索了片刻。

“我可能近日都不在府中,方才信上提到的校尉营,我要亲自去一趟,暂时……不能陪你了。”

“校尉营?”

“嗯,近日风大,切记出门带披风,虹桥华灯,等我回来,好吗?”叶崖又说道:“你昨日生气了!”

“啊……没有的事!”

“昨日我并非一夜未归,回来的时候本想去看你,走到窗外见你灯火已熄,打算离开的时候,你在睡梦中说……”

“说什么?”苏浅浅是在不记得了,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红着脸继续问道。

“你说我骗你,还说我是大坏蛋。”叶崖说完之后,微微偏过头。

这时墨离回来了,“公子,马备好了,确如信中所说,校尉营脱不了干系。”

与上次一样,看着又要被留下来保护我的墨离,此刻站在一旁委屈得要哭出来了,他不明白,自从苏姑娘来了之后,公子就不带他出门查案了,明明他的武功比青笠厉害。

“那个,叶崖师兄,我能一起去吗,毕竟现在看来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苏浅浅试探的问着,她想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也不想看墨离这样。

“你的事我去查一样的,燕神医才看过你的病情,你还是留在府中的好,我很快回来。”

“可燕神医也没说过不让我出门啊,说不定我出去转转还能想起一些东西呢,再说了,所有的事因我而起,我没有束手旁观的道理。”不死心的我继续说道。

叶崖看着我的眼睛,须臾后垂眸道:“浅浅,我的身边,不安全!”

“师兄,你看,昨日你不在我身边,我就遇上那样的事。”

墨离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开始在一旁附和道。

叶崖看着眼前这两个眼巴巴的人,发现自己拿她们没办法,微微一笑道:“走吧!”

校尉营在汴京城漠北,酷热难耐,我在车中颠簸,闷热,半梦半醒间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我揉了揉眼睛,看见青笠向一处茶摊走去。

“这里大漠北部,黄沙风飞,居然有人在这里卖茶,正好解暑。”

“客官,喝点什么,小店有上好的解暑佳酿,乃是用上好的绿茶萃取而成,一口下去,清凉解暑,回味无穷啊!”

“怎么卖啊?”,青笠迫不及待问道,一路走来,大家都已口渴难耐。

“一壶茶,五两银子。”

“五两?老板,你抢钱呢!”

茶摊的老板是一对夫妻,“这位小姐,小公子,这大漠之中,我卖您五两,绝对不贵!”

马车帘子里伸出一只修明如玉的手大漠闷热难耐,他却仍然面如白雪。

“此处黄沙风飞,你们做的也是辛苦生意。”

摊主见叶崖开了口,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这位公子,我们也是为了养家糊口,赚点辛苦钱。”

“墨离青笠,离此地不出五里,有水源,浅浅,你同他们一起去吧!”

“可是公子,之前无寒大人办案回来的时候说过,这佳酿是在难得,咱们既然出来了,不如尝尝看。”青笠巴巴的看着那解暑圣品。

“你们说的可是六扇门的无寒大人,无寒大人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你们既是无寒大人的朋友,这解暑佳酿就不收钱了,送给你们!”

青笠开心极了,急忙就想去接。

“青笠!”

青笠听见公子唤她,便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摊主见此情形,便转过身去。

“能否向店家讨一口水喝。”

“这清水寡淡无味,不如这佳酿来得甘甜可口,公子小姐,喝佳酿才是。”

叶崖垂眸笑了起来,像搅碎了一池春水。“此水既无味,不如待我让侍童取来,我请店家喝,怎么样?”

叶崖看向我与墨离青笠,“你们去取来!”

我愣了一下神,朝他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朝着叶崖指的方向走去,青笠问道:“这一路走来,都荒无人烟,公子是怎么知道附近有水源的呢?苏姑娘,你知道吗?”

我思考说道:“你看这一路上长的芨芨草,此草须根粗壮,入土深达二十至四十寸,尤其喜欢长在低洼河谷,湖边。所以啊,顺着芨芨草生长的方向,应该就能找到水源了。”

果然没多久,青笠大喊道:“你们看!”

顺着青笠手指的方向,我们发现前方有一大片绿洲,我们急忙将水囊装满,这时一路没有开口的墨离说道:“我觉得公子是在支开我们。”

我正色道:“是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从遇到那个店家开始的所有事情,不对。

“叶崖师兄以前来过大漠吗?”

“没有,公子的眼睛不好,所以平日都是在六扇门里运筹帷幄,大人也不让他出门。”墨离摇头道。

这时青笠补充道:“许是因为这次的事跟姑娘有关,所以公子才没有跟大人说明就出门了。”

突然的感动后我说道:“不对,有蹊跷,那茶摊有问题,快回去!”

黄沙飞舞,一群黑衣人,叶崖独站其中,冷静异常。

墨离与青笠拔剑就要上前,却被苏浅浅拦住。

“等等,别去!”

“苏姑娘!公子眼睛不好,你拦我们干什么?”墨离气得直跺脚。

“你们公子虽然眼睛不好,但是别忘了他的外号,人称江湖第一暗器高手—非死不能防。暗器不认人,你们去帮忙,不如算是捣乱,不然,他为什么要支开我们呢。”

两小童听了我的话,随后快速的点了点头,眼里尽是对叶崖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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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漠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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