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苏茗的脚逐渐没了知觉,身体更是在冰火两重天的来回切换中煎熬着。
突然,她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淡淡的薄荷香。
好熟悉。
不好!
是霍琰!
“放开我!放开我!霍琰,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苏茗拼命挣扎,可她越是挣扎,对方却抱的越紧。
抱着怀里的女人,空洞的躯壳直到这一刻才拥有灵魂。
将苏茗按在怀里,霍琰难掩内心的狂喜与激动,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湿了眼眶,泪水与雨水混为一体,让人无法区分。
完美的下颚线死死的抵在女人头顶,薄唇不停的呢喃。
“太好了,苏茗,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怕,有我在!”
“苏茗,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带着霍家全家陪苏茗殉葬。
还好,苏茗没事。
突然,怀里的女人停止挣扎,只有不停抖动的身体给他回应。
“苏茗!苏茗!”
借着手电筒的光,霍琰看到苏茗嘴唇发紫脸色发青,身上还有外伤,一会儿冻的上下牙齿打架,一会儿热的撕扯身上的衣服。
“快去把车开过来!”
他要送人去医院!
……
霍家老宅。
半夜时分,霍娇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终决定出去再试一次。
这个时候霍琰内心最脆弱,正是她送温暖重新俘获他好感的好时机。
奇怪。
保镖呢?
看守老宅的人去哪了?
他们的手机也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不对。
这些人受命与霍琰,不会随便撤退。
难道人找到了?
扑通!
霍娇娇跌坐在地上,地上的冰冷瞬间将她唾沫,霍老夫人也没睡,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苏茗找到了,听说霍琰刚找到人没多久就昏迷了,现在在医院救治。”
“奶奶,您得帮我……”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霍娇娇死死的抓住老太太的脚踝,不停的磕头,苦苦哀求。
却被老夫人狠心挣脱:“娇娇,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注定没回头路,奶奶年纪大了,有很多事情有心无力,这一点你要明白!”
“奶奶能帮你的只能到这了,你自求多福吧。”
自求多福?
哈哈哈哈!
好一句自求多福!
霍娇娇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滚烫的泪水从眼尾滑落。
深夜的医院本该是安静的。
却因为一个大人物和一位病人的到来,整个医院所有人都变得慌忙,就连院长也不敢闲着。
陪霍琰在急诊室外等着。
泰山崩于前也临危不乱的霍琰,这一刻着急的来回踱步,走来走去的,绕的院长眼睛都花了。
想开口却又只能忍着。
可怜他一大把年纪。
终于。
急诊室的门打开了。
霍琰一个健步直接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衣领质问:“人呢?人现在情况如何?”
那双腿刚好,可千万不要再有什么重伤才好。
“霍……霍总,您别担心,苏小姐身上并无严重外伤,只是……”医生被霍琰盯的快喘不上气,说话磕磕巴巴。
还是院长上前解围,让霍琰松手。
“只是什么?”
霍琰烦躁的追问。
医生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距离虽然远了,但霍总带来的压迫感分毫不减:“只是,通过对苏小姐的血液检测,她应该被人喂了药,可以使人暂时失去意识,增加那方面欲望甚至……的药。”
“砰!”
医生的话刚说完,霍琰一拳打到墙上,瞬间血肉模糊。
“霍总!”院长吓掉了魂:“还不赶紧叫人过来帮霍总包扎伤口!”
霍琰却毫不在意,只关心苏茗:“现在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难怪她刚刚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究竟是谁敢对他的女人下这么狠的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药的药效实在是太猛了,最佳的解决办法就是与男人……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办法!”见霍琰眼底的杀气,医生立马改口:“输液,不过这种方案对病患来说比较痛苦。”
“多久?”
霍琰薄唇轻启,嗓子像卡了刀片,吐出来每一个字都让他难受。
“大概四个小时左右。”
医生颤颤巍巍的回答。
霍琰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四个小时。
实在是太久了。
“时间不能再缩短一些?”他追问。
医生摇头。
“废物!”
“一群废物!”
急诊室,苏茗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所有外伤都得到了及时的处理。
药效一阵一阵的,不发作的时候她就像一位安静美好的睡美人,发作的时候她整个人十分痛苦难熬。
一开始用力的撕扯衣服,到后面拽头发撞墙企图用疼痛缓和药效带来的煎熬与折磨。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一定把自己折磨伤不可!”
霍琰于心不忍。
身后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此时此刻武鸣不明白,霍总为何不进去当苏茗的解药?
明明他们俩……
“找根绳子,找根柔软的绳子把人绑起来!”
片刻,霍琰下定决心。
最起码,苏茗身上不会再添新伤。
“是!”
病床上,刚安静下来的苏茗被绳子牢牢的捆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你们都出去。”
霍琰赶走了所有人。
还有三个小时,他陪着苏茗。
现在正是药效发作最凶猛的时候,十分钟一次,已经不被理智支配的苏茗力气变的比以前大了许多,霍琰只能按住她的双手。
温暖宽厚的手掌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仿佛身处沙漠的她终于感受到了甘露的存在。
一丝冰凉袭来,让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适。
“舒服……”
“好舒服。”
“别……别走,给我,求求你给我好不好?就一次!我好难受好痛苦……”
面对苏茗的苦苦哀求,霍琰的心在滴血,痛到窒息。
“乖,坚持住。”
苏茗一双手不停的乱摸,所到之处火苗燃起。
他不是不想,只是一直在隐忍,比起一起之快他更想赢的苏茗的尊重。
一夜如此,反反复复。
直到东方逐渐泛白,苏茗这才老实,安安静静的睡着了,霍琰也因为劳累过度趴在病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