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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巫女

取回宝马猎犬,李沧海很快回到旅馆门口,与众人再度会面。

那之前,就在三人站在旅店外等待着李沧海归来的时间里,有人从旅馆内走出。是一个戴着眼镜,富有书生气的男子,他胸前的口袋中露出一只带有金东方云钢笔,胸前的相机看上去很是先进与昂贵。“麻烦让一让。”

李随之本就没挡着路,自然是没说话,但也看了过去。

“嗯?这种地方,也会有记者来取材吗?”东方云看到了对方的打扮,疑惑充满了心里,自然地就问了出来。“啊,抱歉,你过。”让了一让路。

星辰则是简单的让开。

“记者?那种一天天想着搞大新闻的人怎么会到这儿来。”他感到有些好笑,又隐隐透露出不满之意。“我是北斗文学院的学生,在这里做田野调查。你们呢?新游客?”

“嘶,抱歉,一时间没联想到。相机和笔,总会让人联想到无时无刻不在收集材料的人。是呀我们刚来,想说参加这里的祭典活动玩玩。”东方云说道。

星辰插话道:“老实说我以为是作家。”

“起码在收集材料这一点上,倒也是差不多。”他摇了摇头。“祭典啊……关于封闭环境下的文化演变很有意思。哈,说这些你们估计也不感兴趣,那就祝你们玩得开心了。”

东方云好奇询问:“我还挺想知道的,这里的文化演变?这祭典还有什么特别的来源吗?“

“可不是呢,鹤立镇……这奇怪的名字,总之这里的人信仰于一棵树,虽然和文化式神道信仰本来就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啦。但这个时代还能形成这个规模与虔诚,估计那个绿榕树祖母真的是有些特异功能吧。”说到对方的专业上,他的话也多了些。

“绿榕树祖母呀,值得一看的感觉耶。”东方云感叹。

“原来如此,的确可以感觉到明显的精心维护……”星辰想到旅馆中庭的那一棵树。

“嗯,不过我不是植物学家,这种研究的事也轮不到我,不过这种差异不那么大的植物也吸引不来什么人吧。”他耸了耸肩,向右出门去了。“祝你们游玩愉快。”

“你们好!”牵马带狗的汉子挥手打招呼。

“走吧。”李随之慢慢向自己所知的位置走去,路上再看看,应该不会找不到。

李沧海问道:“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中庭的那棵树大概是这个镇的崇拜对象,这个祭典应该是和这棵树有关。”星辰给出一个完全不靠谱的信息。

“如果能拿到主祭的位置,应该就能看到更多了吧。”东方云则是想着之后能不能用枪。

“对了,我在中庭的榕树上面看见了北黑。”星辰还在说他给猫取得名字,李随之感到无语。

大大的太阳斜挂在天空上,远处但也不太远的山上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路边杂草丛生鲜有民宅,这个地方真的是人又少住得又散。

“话说这里还真自然、的确是一个古村。”沉默了一段路星辰突兀道。

“确实,真期待狩猎寄啊。”马和狗以及盔甲,李随之猜这位壮汉原本干的就是什么奇怪的工作。

而随着逐渐迈入山脉,砖石路也逐渐变得崎岖起来,马儿在这种环境下走得十分难受。茂密的植被发布在道路两侧,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与虫鸣声让这树林变得十分喧闹。

“你的马还好吧?”东方云看着这匹马,不禁为它感到难受。

“让马走这种路真的没问题?”看到这里地质明显坚硬,星辰也开口说道。

“没什么问题,我们经历过很多次战斗,它没有那想象得那么脆弱。”说着李沧海揉了揉踏风的头。“你说是吧,老伙计。”

虽然有些不适,但马儿还是骄傲地扬起了头颅,打了个响鼻。

“这可不是URA日本马,不是专门跑那种地狱场地的,还是小心一点吧。”这个星辰还对日本的赛马文化有研究。

终于,眼前的景色一变,红色的建筑在一片绿意盎然中展露无遗,上面人们都交谈声也十分明显。

“是神社耶。”东方云兴奋道。

“看来是快到了。”李沧海说着没营养的话搭腔。

“呀,是鸟居。”星辰几步加快上去。“前方的景色是我的。”

李随之并不突出,只是慢慢踱步上去看看情况,这群人心态各不相同,但似乎对那所谓的猎头者并不惧怕.

“就算先登上也不会有惊喜呀随意地走就是了。这么赶又不会有钱!”东方云确是不紧不慢。

“嗯,我也这么觉得。”李沧海附和道。

来到平面,一共六个身穿红白色巫女服的女性正在平台上等待着,每个人都戴着一块裂纹木板样的面具。身后摆放着的几个木桌上是陈列的木弓、箭矢桶、狩猎服、圆环。四人的出现让巫女们对视一番,最左的巫女咳嗽一声,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明显年事已高。“祭典期间,神社不予开放,请回吧。”

“诶,你不是说这里可以报名吗?“东方云小声问向李随之。

李随之并没开腔,毕竟人家说的是神社又不是不能参加活动。

“对啊,是不是我们来错地方了。”李沧海说完转向巫女。“那请问您,狩猎季的报名点怎么走啊,我们是来这里的旅客想要报名。”

“我们知道你们是旅客,你们也想参加狩猎?”最右的巫女有些疑惑,她的嗓音就好听许多,看站姿是生过孩子的母亲。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李沧海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东方云摩拳擦掌。“来都来了,有这样的活动当然试试呀。”

“嗯,想体验一下这里的活动。”星辰随后说道,看起来倒是颇为合理。

“我并不认为这些人会诚心愿意为卡密撒嘛献上狩猎,她们只是把这当做游戏而已。”一位苍老的巫女如是说。

“但规定也没有禁止外来者参与祭典的活动,如果他们有能力的话。”中间的一位巫女持有不同意见,从声音来看她可十分年轻,估计还是一位青春少女。

“也是……但我要说清楚,参与活动,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熟妇巫女下了论断。

“请说,我们会好好记牢的。”星辰表示。

李随之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们,他猜到了狩猎祭只要不顶撞对方应该就没问题,实际上也没有这种蠢人……但不能保证怀特不是。

“这场狩猎是为卡密撒嘛而进行。”垂垂老矣的巫女如是说。

“只能使用准备的弓箭与箭矢进行狩猎。”熟妇巫女如是说。

“独自完成狩猎的全部过程。”苍老的巫女如是说。

“将你遇到的最优秀的猎物带回来。”慈母巫女如是说。

“不要畏惧遇到的磨难,不要抢夺他人的猎物。”成熟的巫女如是说。

“保持为绿榕树祖母最基本的尊敬之心。”少女巫女最后说道。

“我想参加,嗯……那么被我驯养的马匹和猎犬,算上我独自吗。”李沧海问道:“这都属于我的本领,如果不行我就不用。”

这个问题引起了巫女们的讨论,有人认为独自显然就是自己一个人,有的人认为独自是单独一个人。

“这的确是属于你的力量,但只有被箭矢所杀死的,才是属于你的猎物。”熟妇巫女做出了最终判断。

“听上去,也很可以嘛。毕竟是祭典的一部分。”东方云点了点头,虽然她从未研究过箭技,但是一个射手是不会因为临时换了手上的家伙就失去自己的空间感和时机把控的。“我也想要参加,请算我一个。”

“也就是说只要致命伤,是用箭矢造成的就可以了对吧。”李沧海思考了一下确认道,李随之觉得这壮汉确实心思缜密。

“是的。”对方进行了肯定。

“原来如此,谢谢您了。”李沧海摸了摸旁边有些焦躁的马儿。

“那我们就暂时分开行动啦看来。”东方云看向其他人,似乎在暗示什么,不过李随之不觉得是她想作弊。随后她过去看看自己将要领的弓和箭,质量如何。

“对了,我们几个人是好友。走的时候一起走,但是猎杀猎物一个人杀可以吗。”李沧海再次确认。

“寻踪,追逐,猎杀,收获。这都是狩猎的一部分。要参加的话,就上前来吧。”巫女们给吃一个模糊的答复,并让开了道路。

李沧海率先走上前。

“可惜可惜~“东方云紧随其后。“啊,久违的感觉!我已经开始精神起来了。”说起来她一直都很精神吧……

“能不能试一下?”星辰则还在看装备大概怎样,不过品质应该差不多,稍后再试不行就行了……况且李随之不觉得对方会给换。

他也有想过留在这里,但这样也挺引人注目的。单独行动也未必会遇到危险,不如试试。

总之四人份纷上前在巫女们的帮助下领取了装备、狩衣、弓箭、12根一筒的箭、颈环、还有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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