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起篝火,围在篝火前,除了慕瑶,众人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篝火不知所措。
慕瑶望了望不远处掉落的那颗巨大的毒牙,然后又转头问霓凰:“那颗牙怎么办?”
霓凰的眼神告诉慕瑶,霓凰依然恍惚,“不知道,我怕有毒,没动。”
慕瑶点点头。
“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霓凰想了好久,似乎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霓凰沉默了好久,才缓缓的抬头说道:“哦!北夏的那个齐王,他已经把你的事情闹到我父皇那里去了,说你是楚国派去北夏刺杀他的奸细,要我们把你交出来。”
“所以你就来了?”
霓凰的脑子已经不思考了,脱口而出,“嗯。”
慕瑶故作吃惊的说道:“难道你是要把我抓回去献给赵雍吗?”
霓凰听了依然不假思索的“嗯”了一声。
慕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霓凰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道:“不……不是……我是说……我是说……”
慕瑶摆摆手说道:“行了别说了,我感觉你现在都不知道东在哪了吧。”
霓凰拿着手里的树枝朝着东方指了一下说道:“那不是东吗?”
慕瑶笑的更大声了。慕瑶知道霓凰只是专程来告诉慕瑶要小心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现在说的这些,只是自己还陷入之前的恐惧中无法自拔而已。
慕瑶跑到霓凰面前弹了个响指,霓凰不明所以的问道:“干嘛?”
“害怕了?”
不光霓凰害怕,就连如兰和依娜苏都害怕,只是恐惧在不同的人心中的程度不同而已。
霓凰没有承认,只是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便跑到一边躺下了。
慕瑶没有继续去烦霓凰,而是打着火把去看那枚断牙。
依娜苏虽然害怕,但是却还是跟在慕瑶的身边。
如兰此时也举着火把跟了上来。
慕瑶三人来到断牙的面前,此时上面还留有浓稠腥臭的透明色毒液,慕瑶让如兰找了一个水囊,想将断牙上的毒液收集起来。如兰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便好奇的问慕瑶:“小主,收集这些毒液干嘛。”
慕瑶开玩笑的说道:“你要是不听话,就用这毒药把你毒死。”
如兰知道慕瑶小主在拿自己打趣但是还是非常严肃的说道:“奴婢的命都是小主的,小主想怎么安排,如兰坚决从命。”
慕瑶宠溺般的轻轻敲了一下如兰的额头,如兰嘟着嘴捂着额头。
依娜苏看见慕瑶这么宠溺的和如兰打情骂俏自己也非要挨这一下,慕瑶没办法也宠溺的敲了依娜苏一下。
慕瑶想用小羊皮把毒液刮到水囊中,可当羊皮一接触到毒液的一瞬间,便被烧成了黑色。
慕瑶见这毒液的腐蚀性这么强便用水囊也沾了一下,接触到毒液的地方也被瞬间烧成了黑色。
当慕瑶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发现被烧坏的水囊露出了里面的内胆,慕瑶拿起水囊将外面的小羊皮撤掉,然后再用内胆去接触毒液,慕瑶发现,内胆并没有被烧坏。
慕瑶问依娜苏,“这内胆是用什么做的?”
依娜苏不能说话,用手指了指病鬼,慕瑶领会。
“兰儿,你去让那帮男人给我把死马挖出来。”
如兰领命跑回篝火前,霓凰此时也被如兰的说话声吵到,有点生气的说道:“什么事?”
如兰解释说:“我家小主要他们把死马再给挖出来。”
虽然霓凰不知道慕瑶想干什么,还是吩咐手下去做。
众人举着火把照明,把刚埋掉的死马尸体又再挖了出来。依娜苏用匕首将马腹抛开,取出马胃。
如兰帮着依娜苏简单的将马胃处理了一下,这样慕瑶就可以使用了。
慕瑶用新鲜的马胃,将断牙上残存的毒液全部收集起来,并将胃扎好,防止毒液渗漏。
如兰则小心的将毒液用小羊皮包好收了起来,虽然众人都不知道这毒液有什么用,但是都毫无怨言的帮着慕瑶完成了收集工作。
慕瑶将断牙处理了一下,确定上面没有残存的毒液之后,便吩咐霓凰的手下将断牙拉到篝火前。
慕瑶试了试这断牙的材质,发现跟鹿角的材质差不多,但是更加的轻便和坚硬,更适合做剑柄。
慕瑶对霓凰说:“这断牙可是宝贝,你帮我带回去,找你的铸剑师给我重新做一个剑柄和剑鞘,剩下的送你了,算你的辛苦费。”
霓凰自然知道这断牙绝非俗物,更何况是慕瑶的嘱托便爽快点答应了。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众人都累的不轻,没聊几句就都倒头睡下了。
众人在原地休息了五日,达布骆老头才带着足够的马匹回来了,从达布骆老头的样子来看,这几天可算是把这老头累的不轻。
与霓凰和达布骆老头道别,慕瑶三人便再次踏上了北行之路。
霓凰按照慕瑶的意思将断牙带走。临走时霓凰将自己跟赵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慕瑶,并告诉慕瑶,如果有可能,再去一趟淮阳,她会在那里等着她,慕瑶应允。
往北继续走几日,雪山就在慕瑶三人的面前,这座山叫太仓山,太仓山在忽而丹人眼中是圣地一样的存在,这里是忽而丹草原水源地,终年不化的积雪为这片草原带来了生机。
翻过眼前的太仓山,便是北莽之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群山和峡谷。
慕瑶沿着太仓山的南麓一直走,天气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厚,没有办法,慕瑶开始往淮阳走。
一路上慕瑶感叹:“出来一年了,还没走完七洲之地。”
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一年的游历慕瑶和如兰都收获不小,尤其是如兰,不仅涨了见识,还学了上乘的武功,对于慕瑶来说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几个朋友。
虽然慕瑶还要继续她的游历,但是目前来看,这西北之地已经被她转完了。下面应该是往东去了。
不过按照霓凰临行时对她的嘱托,她在淮阳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下了太仓,慕瑶三人沿着北夏官道往南直取淮阳。在去往淮阳的路上,会经过襄阳郡,慕瑶打算在襄阳郡修整两天再继续上路出发。
襄阳郡紧靠着太仓山麓,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边陲重镇。而这襄阳城最有名的便是这太仓南麓的虎丘温泉。
慕瑶很久没有好好的泡泡澡了,决定先奔虎丘。
慕瑶三人一边走,一边打听,没几日便到了虎丘。虎丘在襄阳城的西北方向,这里距离襄阳城还有三天的路程,因为人烟稀少,大雪天山路又不好走,所以这个时候一般没人在路上,要是有想要泡温泉的人,一早趁着大雪没有封山的时候上到虎丘住下了。
虎丘上殿宇楼阁很多,满山的松树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周围还有温泉升起来的热气,从远处看别有一番景致。
慕瑶三人骑马沿着山路上山,山路上厚厚的积雪让几人寸步难行。这要是徒步上山的话非累死在路上不可。
眼见着天都快黑了,慕瑶三人还是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慕瑶本来想着直接找个没人的庄子直接住进去,顺便泡个热汤就该继续赶路了,可走了这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此时前面升起的一团白雾引起了慕瑶的注意,慕瑶知道这上面肯定有温泉,但是山路陡峭,慕瑶直接弃马步行。
往上走没多远,慕瑶就找到了冒出热气的温泉。温泉的水很干净,很显然是附近融化的雪水形成的新的温泉,慕瑶试了试水温,暖滚滚的别提多舒服了。
慕瑶迫不及待的脱掉衣服就下去了,依娜苏也跟着跳进温泉中。如兰可不像她俩那么奔放,纠结了好久,如兰从行李中找出一匹灰布,将温泉周围围了起来,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脱掉衣服下来。
三人好好的泡了个澡,等到夜幕降临,天上再次飘起鹅毛大雪,三人才悻悻的离开。
正当三人收拾行李时,慕瑶看到远处的树林中有烛火的亮光,慕瑶知道那里一定住着人,天黑了,她决定到那处人家借宿一晚。
慕瑶三人在夜色中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达透出烛光的庄子门前,如兰下马扣门。
一小厮出来应门,“谁啊!”
如兰回应道:“赶路的,这大雪封山,想找个地方落脚。”
小厮听是女生,便放下戒心,打开了门,见三位都是女子,小厮很有礼貌的说道:“请三位小姐先到廊下避一避风雪,我进去通报一声。”
小厮快步的进入楼阁中通报。
这是一处三层的楼阁,楼阁直接坐落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以岩石为基,通往楼阁的石阶和栏杆都是直接用现有的石头雕琢而成,楼阁的前廊六根巨大红杉木说明房子的主人非富即贵,其上红砖青瓦,雕梁画栋。整体上看,楼阁显得非常庄重和气派。
小厮从里面出来将门关严,快步走到慕瑶三人的面前说道:“我家小主有请。”
慕瑶作揖表示感谢,将马栓好后,三人便进入楼阁之中。
楼阁之中带有回廊,隔绝了外面的寒气,小厮非常礼貌的搬来凳子让座,“三位小姐失礼了,我家小主身体有恙受不得寒气,需要三位小姐先在廊下暖一暖再进门拜见。”
慕瑶礼貌应允,并未在意。
小厮给慕瑶三人上了热茶,慕瑶三人刚刚泡完温泉,此时一壶热茶下肚别提有多舒服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房门内一侍女开门出来对着慕瑶三人说道:“家主失礼了,请三位小姐莫见怪。请三位小姐跟我来。”
侍女领着慕瑶三人进了暖阁之中。
此时一衣着华贵的女子已经站在堂中等待,见慕瑶三人进来,缓步走到慕瑶三人面前,蹲礼问安,慕瑶回礼。
“我身体有恙,还请三位小姐不要怪罪。”
慕瑶摆摆手说道:“不妨事,今夜大雪,家主能够收留我们落脚已经是非常感谢了。何来怪罪一说。”
女子抿嘴一笑,招呼慕瑶三人落座,“现在正是晚膳时间,三位小姐要是不嫌弃,就请与我一同用膳吧。”
慕瑶没有拒绝,看到食物端上桌也不拘束,直接准备开吃。慕瑶的行为可把如兰和依娜苏吓得不轻,尤其是依娜苏,她混迹江湖多年,任何事情都会有所顾忌和防备。
慕瑶刚想往嘴里送,依娜苏用手拦了下来,给慕瑶使了个眼色。慕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怕女子尴尬,便将食物递到依娜苏的嘴边说道:“那你先吃。”
依娜苏见慕瑶将食物送到她的嘴边,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吃了下去。
女子看出了依娜苏的顾虑,但是自己的修养让她没有当众戳穿,而是微笑的问道:“饭菜可还合口味?”
慕瑶用筷子重新夹起一块尝了尝说道:“不错。好吃。比我丫头的手艺强多了。”
慕瑶的一句玩笑话,倒是逗得女子掩面笑了起来。
如兰和依娜苏见慕瑶如此便不再拘束,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路上风餐露宿,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是她们这几个月来吃过的最丰盛的一顿了。
女子好像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之后便告辞离开了,慕瑶三人吃完也就由侍女指引到安排给她们的房间休息了。
依娜苏还是有些担心,一晚上没睡,慕瑶知道她在江湖中飘零肯定见识过很多的尔虞我诈,不过慕瑶还是任由她守夜。
外面的风雪下了一整整一夜,慕瑶三人休息了一晚上,一早醒来,依娜苏一夜没合眼,这要是在野外,依娜苏睡得一定是最踏实的那个。此时的依娜苏一脸的憔悴,眼皮也在打架。
慕瑶让依娜苏好好的休息一下,依娜苏紧紧握着慕瑶的手,慕瑶不离开她才肯睡去,回想这些天在路上,慕瑶也是无比动容。
慕瑶没办法只能陪着依娜苏又睡了半天,等到下午外面的风雪才渐渐地变小。
慕瑶三人梳妆之后去到正堂给昨天的女子请安道谢,这是作为客人的礼数。
到了正堂,告知来意,侍女入内间通报,女子姗姗来迟。
来到前厅不忘给自己的迟来道歉,此时慕瑶才注意到,女子一夜功夫,面容憔悴的了不少。
慕瑶与女子聊了几句,得知女子闺名陈素素,家在京城,但是因为身体有顽疾,一直隐居这虎丘山林之中,这里常年温热,温泉又对她的病有好处,自然一直居于此处从无外出过。
慕瑶对素素姑娘说道:“我略懂医术,不妨让我来给素素姑娘诊治一下。”
素素姑娘听闻慕瑶会医术,一脸羡慕的说道,“三位姑娘即能相伴远行,又会做饭,还懂医术,再看我……”
“素素姑娘怎么伤感起来了。”
素素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自幼病弱,父亲母亲寻遍七洲名医,才寻得虎丘之地恰对我病症,身处虎丘,每日医石汤药,只能勉强维系命数罢了。”
“吃完药后,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就想要休息……”
“素素姑娘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帮您诊治一下。”
素素当然没有拒绝慕瑶的道理,慕瑶上前去搭脉。
慕瑶搭脉完之后对着素素说道:“姑娘这病症可是从小就如此?”
素素的贴身侍女叫青竹的,告诉慕瑶,“小姐刚出生的时候便险些夭折,要不是皇……要不是老家主上心,派人医治,恐怕……”
慕瑶想了想说道:“小姐这身子并无大碍,我给小姐开两副药,喝了便好了。”
素素听完都愣住了,自己已经吃了快二十年的药,只是勉强康健,慕瑶一来竟然说可以药到病除,素素自然有些不信。
慕瑶对青竹说道:“把你家小主吃的药拿给我看看。”
侍女请示素素,素素同意,便退下取药去了。
慕瑶认真的看了看青竹拿过来的药,都是一些温补的好药材,虽然有几服药是对症的但是照顾素素的青竹说,素素吃完之后效果并不大。
慕瑶想了想,便开了药方。
慕瑶将药方递给青竹说道:“先去抓药。”
青竹得令进了内阁。为了方便素素吃药,这暖阁之中有专门的医师,还配备了药房。这里就好像是素素的专人疗养院一样。
等了一会儿,一名医师拿着慕瑶的方子从内阁中走出来,药师先跟素素行礼,然后走到慕瑶面前说道:“药方是你开的?”
“对呀,怎么了?”
医师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慕瑶。”
“师从何人?”
慕瑶坦白的说道:“自学。”
医师将药方撕碎扔到慕瑶的脸上,还没等医师说什么如兰反手就把医师给锁住了,疼的医师嗷嗷叫。
“快住手!快住手!”医师痛苦的叫喊道。
慕瑶示意如兰放手,如兰松开手,医师赶紧退到一边,态度却极其傲慢的说道:“你小小姑娘竟然开出此等药方,你是想要了我家小主的命吗?”
素素紧张的询问:“焦太医,这方子有什么问题吗?”
“太医?又是个公主?”
医师说道:“回禀小主,此人开的药方用的药有几味药力过猛,虽然对症但是药效过于凶狠,小主身体虚弱万不可如此用药。”
素素紧接着问道:“你说对症?”
焦太医说道:“是的小主,药方是对症,但……”
还没等焦太医说完,素素直接打断他说道:“按方抓药来。”
“小主……”
素素此时虚汗直冒,没有精力继续说话,摆摆手让焦太医照办。
焦太医无奈只能照办,
药很快抓好了,慕瑶确认了一遍,吩咐青竹直接在堂中煎制,青竹请命,素素同意。
焦太医不放心,全程跟在左右。
药很快煎好了,焦太医想先试一试药效却被慕瑶拦了下来,“你喝一口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吃上你的席。”
焦太医只能作罢。
“喝吧。”
素素还很怀疑慕瑶的医术,但是汤药喝多了,多喝一碗也没什么。
素素三两口就将药全喝完了,此时慕瑶让焦太医给她银针,并让素素斥退左右,慕瑶煞有介事的说道:“我行医,不让人看,退了!”
众人不敢退,素素挥手众人才退到回廊中等待,但是还是让青竹留了下来。
慕瑶让如兰用屏风将素素和慕瑶二人围起来,并在外守护。吩咐青竹去准备沐浴。安排妥当,慕瑶便开始行针。
屏风中,慕瑶退去素素全部衣服,开始行针。
素素第一次这么治病虽然面对的是一名女子还是有些放不开,慕瑶不管那些治病要紧。全然不顾一脸尴尬的素素。
药效开始发作,素素周身开始发热出汗,慕瑶行针让素素的汗液派出的更加顺畅。
从素素身上排出的汗液奇臭无比,等在回廊中的众人都闻到了。
素素因为药效的原因开始说胡话,一遍一遍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慕瑶听到了,依娜苏和如兰也听到了。
行针结束,素素因为太过劳累昏死过去,慕瑶让如兰将素素裹着抱到温泉中,青竹早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
如兰和青竹合力将素素放入温泉中洗去周身汗液。慕瑶嘱咐青竹,“一定要泡到你家小主自己醒过来听明白了吗?”
青竹得令。
慕瑶三人则退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三人。
如兰去开门,青竹哭着跑到慕瑶面前,此时的她已经泣不成声,看她这样子好像是素素姑娘有什么不测。
慕瑶赶紧问道:“怎么了,素素小姐出事儿了?”
慕瑶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看青竹的表现,慕瑶还是不由得心头一紧。
青竹缓了好久才说道:“我……我……我家小……小主……醒了!”
慕瑶敲了青竹的脑门一下,说道:“你说话大喘气是想吓死谁吗?”
青竹破涕为笑,但是还没笑多久又哭,“我从来……从来……没见过……我家……我家……小主这……么有……精神!”
“有精神不是好事儿嘛。蔫不拉几的才好吗?”
青竹普通一下就跪在了慕瑶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还请小姐……小姐继续帮我……我家小主……医治,青竹……青竹……愿意为……为小姐……做牛做马!”
慕瑶让如兰将青竹扶起来,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两副药就好了吗。怎么还继续医治,难道你家小主还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
慕瑶故意挑逗青竹。
逗了青竹解闷儿,慕瑶便来到素素休息的闺房,房门外焦太医在外面守着,见到慕瑶直接跪拜,慕瑶没理他直接进了素素姑娘的闺房。
此时素素正躺在床上,侍女正伺候她喝水。素素的面容红润了很多。
素素见到慕瑶笑着说道:“姑娘真是妙手,一副药,行一次针,我都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大半。”
“过几日之后可以再行一次针,素素姑娘基本就可以痊愈了。不过之前温补的药还是要吃一些的,毕竟我敢这么用药,也离不开之前长年累月的调养。”
为了不耽误素素姑娘休息,慕瑶等人便又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