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在忽而丹休息了半月,如兰和依娜苏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便准备动身离开。
临走之时,依娜苏穿着忽而丹传统的嫁衣上了慕瑶的马。达布骆老头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再一次离开自己,但是她选中的人真的是太优秀了,自己只能默默承受着相思之苦。
达布骆老头哭成了泪人,依娜苏强忍着泪水没有在父亲的面前落下,但是等三人离开后,依娜苏在慕瑶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依娜苏泪眼婆娑的看着慕瑶,她不知道这一别是否还能再回到这里,见到自己最爱的父亲。她只希望自己最爱的人不要抛弃她,依娜苏永远不想离开慕瑶的怀抱。
慕瑶下意识的摸了摸面具上左眼下面的位置,那是依娜苏的血滴落的位置,此时已经被血沁成了一颗红色的泪痣。
慕瑶抓着依娜苏的手,两个人的手一起抓在缰绳上,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出发。
因为慕瑶在北夏的所作所为让北夏皇室非常的恼怒,直接在北夏境内下达了海捕文书。慕瑶只能选择沿着北夏的边境线继续往北,因为这里是一片草原,即使没有路,走起来也没有什么困难。
可让慕瑶不知道的是,她在北夏的所所作所为已经传到的北楚皇帝的耳朵中了。
这要怪就要怪冯之远,慕瑶是从北楚去的北夏,通关文牒上也是这么写的,更重要的一点是,当北夏的使臣来阳陵交涉这件事情的时候,冯之远直接将此事禀报给了京城。
因为冯之远一直认为慕瑶便是霓凰公主。
北楚皇帝景钰得知此事后,便将秘密派遣驻守葬马坡的霓凰给诏了回来。一回到九京,听闻了霓凰公主在北楚的所作所为,霓凰公主都愣了,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霓凰的佩剑被自己送给了慕瑶,可能有人将佩剑之人认成了慕瑶公主才造成了这样的乌龙。不过在听闻了慕瑶在北楚干的事儿,霓凰喜不自胜。
北楚皇帝命令霓凰去北楚处理好此时,霓凰公主得令便带着亲兵直奔阳陵而来。
霓凰赶到阳陵城时,已经是接到消息之后的半个月了。此时的慕瑶早已经往北旅行的路上了。
当冯之远和陆骁前来迎接京城使臣的时候,也都没有认出来面前的红衣女子才是真正的霓凰公主。
要不是霓凰公主带着皇城大内的腰牌以及北楚皇帝的亲笔诏书,冯之远还只单纯的认为霓凰公主只是过来处理北楚事件的使臣呢。
霓凰问冯之远:“我瑶儿妹妹现在在哪?”
冯之远一听霓凰公主叫瑶儿妹妹,忽然想起来自己给慕瑶办的符牌,此时再傻的人也应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冯之远赶紧回禀道:“下官不知,只知道北楚军追至一线天便失去了公主……不……慕瑶的踪迹。”
“一线天?”
霓凰公主拿出地图确认位置,一时也没有头绪,只能暂时留在阳陵处理眼前“自己”闯下的烂摊子。
北夏使臣不是别人,正是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赵雍。北夏只知道慕瑶三人是北楚人,但是并不知道慕瑶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赵雍一上来就非常不客气的对着霓凰说道:“我与北楚交好贵国竟然派刺客暗算与我,是何居心?”
正牌公主的架子就是不一样,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是北楚刺客,可有证据?”
赵雍一时语塞,不过很快便有了应对之策,他将受伤的双手摊在桌子上说道:“这就是证据!”
霓凰公主脾气可不是盖得,直接怼了回去,“手上磕破点皮,就跑到我北楚来嗷嗷叫,北夏的人这么没有风度了吗?”
霓凰环抱于胸,双脚嚣张的搭在桌子上。
赵雍被霓凰的样子气得不轻,周围的使臣也跟着叫嚷,冯之远赶紧上去打圆场道:“贵国说是我北楚派去的刺客暗杀四皇子,可有证明此人是北楚人的证据,如果没有,那这便是诬告。恐怕会影响两国邦交之谊。”
赵雍旁边的使臣将通关文牒递给赵雍,赵雍随即将其摔在霓凰的面前。
其实霓凰并不像抵赖,只是为了不影响两国之间的和平联盟,故意胡搅蛮缠罢了。
霓凰漫不经心的翻看了一下文牒,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关于慕瑶的信息,以及出关的印鉴,更有冯之远为了讨好主子亲笔签发。
霓凰将文牒甩给冯之远,冯之远连看都没敢看。
“是我楚人。她的帐,我替她和齐王殿下算。”
霓凰不经意间抬起的左手引起了赵雍的注意,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公主与她交情颇深那。”
霓凰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的将左手抽了回来。
赵雍嗤之以鼻,“现在想着隐藏,是不是有点晚啊。”
霓凰不跟他废话,“你就说吧,这笔账你想怎么算。”
“怎么算?我要你北楚交出此人,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霓凰一听这条件,立马爽快的答应下来,“当然,这是北楚应该处理之事,如果死一个人能让两国继续修好,何乐而不为?”
霓凰起身双手扶在桌子上,对着赵雍说道:“不过,我只能保证把活人交给贵国,至于贵国能不能杀了她,这就要看齐王殿下的本事了。”
霓凰说完,挑衅般的大笑着离开。
赵雍坐在桌前,拳握的死死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此时的他已经被愤怒充斥,受伤的手也被他再次攥出血来。
霓凰出门吩咐人立马派出斥候在边境各处搜索慕瑶下落。自己则带人直奔“一线天”。
公主出行,冯之远和陆骁必然跟在身边,到了“一线天”陆骁忍不住跟霓凰公主说起这里发生的事情。更是把慕瑶将风觉从岩壁中拔出来的场景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霓凰抚摸着岩壁上的裂痕说道:“原来是那把剑。”
冯之远不识趣的问道:“公主,哪把剑?”
霓凰公主没有回答,瞅了冯之远一眼,冯之远赶紧鞠躬退下。
霓凰公主问陆骁关于慕瑶消失的事情,他有没有什么想法,陆骁轻声对霓凰公主说道:“末将之前绞过马匪,知道这里有条密道直通忽而丹。”
霓凰惊讶地看着陆骁,显然陆骁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任何人。
霓凰先遣陆骁和冯之远回去盯着赵雍,自己则带人按照陆骁的指引找到了密道,顺着密道直接去往忽而丹。
密道之中有忽而丹的斥候,上一次慕瑶三人也是因为这样一出洞口就被鞑子围住,霓凰公主却没有那么幸运,刚出洞口便被早已经埋伏好的鞑子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是霓凰受教与慕瑶,收下又都是能征善战的精锐,恐怕这一次她就得扔在这了。
霓凰还在担心慕瑶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出了洞口便中了埋伏,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就慕瑶的身手恐怕这小小的伏击对她毫无作用。
霓凰吩咐找个活的问问情况,正当众人打扫战场之时,远处一大队人马乌压压的朝着这边压了过来,慕瑶手下提议躲进洞中暂避锋芒,霓凰见势头不对,也只能听从手下意见,暂时躲进洞中。
待到人马来到洞前,带队的正是达布骆老头,霓凰的手下出洞交涉,“我家主人来此寻人,还请大汗行个方便。”
达布骆老头一听是来寻人,那一定是找自己的好女婿的。知道女婿是惹了麻烦躲到忽而丹的,但部落老头自然警惕性很高。不过达布骆老头看见对面来人一身轻便的简装并不像是官兵来捉拿慕瑶的,便试探性的询问道:“找寻何人?”
洞中霓凰听出来达布骆老头有意向和谈便从洞中走出来,作揖说道:“一个带着玉面具的公……公子。”
霓凰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身份描述慕瑶,打了一下磕巴。
“公子?”达布骆老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接着说道:“公子没有!”
霓凰心里想着,“莫不是瑶儿妹妹并未变装?”
霓凰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左手伸将出来,对着达布骆老头说道:“不知可汗可曾见过与我佩戴一样手链的人?”
达布骆老头一眼就认出了霓凰手上的合骨手链和自己的好女婿手上戴着的手链一模一样。
达布骆老头意识到眼前的红衣女子一定和慕瑶的关系非同一般,本来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达布骆老头命令手下放下武器,下马走到霓凰面前说道:“你和我家好女婿什么关系?”
霓凰一听便知道慕瑶没事儿,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过当听到女婿二字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女婿,莫不是让眼前的老头认错了身份娶了他的女儿?”
霓凰跟达布骆老头深入交谈之后才得知,慕瑶真的是以女儿身娶了忽而丹的郡主依娜苏。
此时的霓凰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汗可知我瑶儿妹妹的去向?”
达布骆老头不假思索的说道:“哦,走了好几天了,听说是要往北,去个什么地方。”
霓凰拿出地图看了看往北的线路,便知道慕瑶此行的目的地大约是哪里。
霓凰吩咐手下赶紧上马去追,临走时不忘告诉达布骆老头,有北夏的官兵正在捉拿慕瑶,让他一定要小心。达布骆老头看霓凰走的如此匆忙放心不下自己的宝贝女儿和自己的好女婿,亲自带领人马跟霓凰一起出发追赶。
此时的慕瑶三人,已经在草原上奔驰了好几天了,周围的草原也渐渐地变了模样,翠绿的草场变成了金色,远处也显露出连绵起伏的群山,以及那山顶上覆盖的皑皑白雪。
越往北走,温度越来越低,好在慕瑶这次出门带足了御冬的衣物,达布骆老头更是给足了皮草和干粮。
慕瑶三人走到一处群山之下的森林中,这里开满了奇怪的花朵,还有漫山遍野的不知名的野果,果子有拳头那么大,周身通红,非常诱人,如兰想要摘一个尝一尝却被慕瑶阻止。
“这里的野果恐怕有毒。”
如兰听从了慕瑶的话,将手中准备送进嘴里的野果扔在了地上,殊不知,身后的一个影子静悄悄的将野果吞了下去。
再往前走,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阴暗了下来,周围的草地上,灌木丛中,传出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梭梭”声。
此时的病鬼非常的淡定,不像是有什么凶兽出没的样子。此时慕瑶三人注意到地上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蛇。
“难道这是进了蛇窝?”
慕瑶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野果,明白了什么。
此时远处的山体开始崩坏,烟尘裹挟着石头朝着慕瑶三人砸了过来,慕瑶三人勒马转过身就跑,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岩流。
慕瑶勒住病鬼回头看,一个巨大的身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烟尘之中。
烟尘之中慕瑶看到怪物有九只,个个都如同山峰般高大,此时的九只怪物不停地扭曲着身子,有的还在互相攻击。
如兰和依娜苏被眼前的一幕吓呆,如兰冲着慕瑶抱怨道:“小主,早知道跟着您出来这么危险,我还不如在家倒夜香。”
慕瑶赶紧调侃道:“现在想回去倒夜香恐怕已经晚了。”
烟尘渐渐散去,慕瑶等人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怪物是什么。原来眼前的怪物是九条大蛇,它们互相缠绕在一起,通体是那种让人看了九不寒而栗的黑色鳞片,每个蛇头上都长着长长的犄角,就像两根长枪一样。此时的九条大蛇,要么朝着慕瑶等人吐着芯子,要么互相撕咬,要么无所事事的好像喝醉一样东倒西歪。
“这怪物怎么这么眼熟啊!”
慕瑶脑海中浮现出地球上关于相柳的描述,不过在中国传说中的相柳是一身九首,而慕瑶面前的九条大蛇是相互缠绕的,因为九条大蛇身体的下半部分还埋在岩石秽土之中,慕瑶看的并不仔细。
烟雾完全散去,九条大蛇才发现慕瑶的存在,慕瑶并没有逃走,这让九条大蛇都始料未及。
“你……来……了……”
一个声音传来,如旷谷回声,沉闷而洪亮。
慕瑶意识到,显然,这是从九条大蛇的方向传来的,但是很明显这个声音不是对着她说的。
九条大蛇的头不约而同的朝向了慕瑶。
身下的病鬼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映,但是慕瑶知道,这九条大蛇是冲着病鬼而来。
慕瑶赶紧抱着依娜苏跳上后面驮行李的马背,勒马便往森林外面跑。马儿风驰电掣,所过之处,没有卷起尘土,卷起的只有蛇。
等跑出森林,慕瑶才回头看了一眼九条大蛇,发现不管怎么跑,这九条大蛇就好像没有动过,还在眼前。
看来是太大了。
此时身下的马毫无防备的倒下了,几匹驮行李的马也都纷纷倒下,慕瑶查看发现,几匹马的蹄子都已经被森林中的蛇咬的血肉模糊,此时伤口还渗出了恶心的黄色浓水。看来几匹马是中毒了,说话间几匹马都已经没了呼吸。
好在三人都在马上,没有被毒蛇咬中,否则早已一命呜呼。
慕瑶刚起身,就听见耳边传来了马的喘息声,病鬼用马头蹭了蹭慕瑶的肩膀,慕瑶这才反应过来。
“人家不是找你的吗?你跟着跑出来干什么?”
病鬼嘲笑一般的嘶鸣两声。
此时身后的九条大蛇又发出了声音,“多日不见……竟变得如此……胆怯……是选错了……主人吗?”
说着,九条大蛇的蛇头便冲着慕瑶等人冲了过来,大蛇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三人一马赶紧四散逃离。
慕瑶和依娜苏的脚力快,几步便退到了安全的地方,如兰脚力慢险些被大蛇给吃掉。
不过九条大蛇,只有一条是冲着慕瑶三人来的,剩下的都对着病鬼去了。
慕瑶上前将如兰扶起来就跑,三人跑出去老远,这里一望无际的都是草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慕瑶三人只能尽量的往远一点的地方跑。
此时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是霓凰和达布骆的人马到了。
众人见到如此场景,都赶紧勒马停住。此时的九条大蛇已经和变化后的病鬼打的不可开交。
此时的慕瑶三人正趴在草地上看着九条大蛇和病鬼的缠斗。完全没有注意到霓凰和达布骆已经赶上来了。
此时一条大蛇分出身来,朝着霓凰等人攻击,大蛇张着血盆大口,如无尽的深渊,长长的毒牙渗着粘稠的毒液,滴在地上哪里,哪里的草就被烧成了黑色。
霓凰等人哪见过这种场面,连续几天的赶路,马早已经累得不行了,此时身下的马像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众人只能弃马逃命。
大蛇这一口,没来得及逃跑的人和马损失殆尽。
只剩下霓凰和达布骆以及几个身后好的活了下来。
大蛇见没了威胁,再次回头攻击病鬼。
要不是大蛇攻击众人,慕瑶三人还不知道霓凰和达布骆追了上来。
依娜苏担心父亲的安危,经过慕瑶的同意,她才疯狂的朝着父亲那边奔去。
病鬼虽然很厉害,但是被九条大蛇轮番攻击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要不是这货皮糙肉厚的,估计早就被这九条大蛇给咬死了。
虽然病鬼看上去已经招架不住,但是慕瑶还是看出了端倪。九条大蛇的攻击和毒液造成的伤害对病鬼完全不起作用,周围的幽怨之气也像是从地底升腾起来的雾气一般被病鬼吸纳。
眼看着病鬼的身躯变得更加的庞大,病鬼的身形也开始出现了新的变化。此时的病鬼原本鳞甲一般的皮肤竟然长出了绚丽的羽毛,鼻子行也长出来一条长长的犄角。
九条大蛇也发现了不对,抽出埋在岩石中的尾巴偷袭病鬼,九条尾巴趁其不备用力的朝着病鬼抽了上去。
病鬼猝不及防被这一下抽翻在地。九条大蛇趁机上前撕咬,一时间病鬼竟然落入了下风。
病鬼用新长出来的犄角顶伤了其中一条大蛇的腹部,看来是顶到了七寸的位置,打蛇一个没立稳,摔了下去,连累着其他几条大蛇失去了攻击病鬼的最佳时机。病鬼趁机挣脱束缚,跳到一边,准备找机会再次发动攻击。
九条大蛇中最强壮的一条趁病鬼脱身未稳,直接偷袭,一口咬在了病鬼的肩膀,这一口直接将病鬼的肩膀咬开一条大口子,鲜血如同瀑布一般倾斜而下。
病鬼眼见不敌。
慕瑶四下张望,她在寻找当时绑在鞍袋上的神兵,终于在驮行李马的尸体旁边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风觉。
慕瑶伸手去召唤风觉,可距离太远,风觉只是震动了两下,并没有飞到慕瑶手中,没有办法,慕瑶找准机会,跑到了死马身边从鞍袋中抽出来了风觉。
想要击杀这九条大蛇,慕瑶估计需要风觉全部的能量才能完成。
慕瑶握住风觉,蓄力引流,一时间慕瑶周围飞沙走石,雷电横飞。阴暗的天空此时也开始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九条大蛇察觉异样,赶紧分出一条来对着慕瑶攻击,此时霓凰众人已经调整好状态,仅剩的十几个人在霓凰的指挥下开始朝着攻击慕瑶的大蛇射箭。
可惜弓箭的威力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无法伤到大蛇分毫,但是却转移了一下大蛇的注意力。
就在大蛇分神的时候,黑压压的乌云中,一条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劈了下来。
慕瑶的衣服像被风吹的一样飘逸灵动,周身的死马尸体开始漂浮起来。
大蛇想要攻击慕瑶,却被慕瑶周身的电磁场给弹开,大蛇的毒牙也被震断一颗,因为受不了这强大的能量,鹿角材质的剑柄已经碎成了渣。
眼见攻击慕瑶的大蛇不敌,最强壮的那条大蛇抽身朝着慕瑶就冲了过来。
病鬼被几条大蛇缠绕住,分身乏术,但是还是尽力用嘴咬住了大蛇的身子,这也让慕瑶躲过了这一击。
慕瑶屏气凝神,周围的磁场开始向着风觉收拢,待到雷电尽数消失周围也恢复正常,漂浮的死马也掉落地上。
慕瑶瞅准最强壮的那条大蛇,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大蛇的七寸便飞了过去。慕瑶速度之快无法形容,众人只看到了一道光一闪而过。
九条大蛇见势不好,被磁场震断牙齿的大蛇以飞快的速度朝着慕瑶前进的方向就冲了过去,此时的大蛇没有张嘴,速度要比之前快很多,此刻正好挡在慕瑶面前。
一道白光闪过,天空一声巨响,周围的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
慕瑶手中风觉剑势已出,无法改变方向。剑势如同一道光一样射出,只听一声巨响,断牙大蛇身首异处,而因为断牙大蛇的阻挡,剑势偏了一下,这一剑并未切中目标大蛇的七寸,而是在其附近隔开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大蛇吃痛丢下病鬼和被斩断的蛇头迅速的退回到刚才的山洞中。
见大蛇退去,病鬼将地上的蛇头一口吞掉,身上的伤也瞬间痊愈。
众人被刚才的巨大声响震晕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乌云散去,周围也恢复了平静。
众人陆陆续续的醒来,漫无目的的在草原上晃荡,刚才的一幕彻底震碎了他们的三观。
累了,众人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慕瑶将风觉收起来,重新帮变成马的病鬼套上笼头和马鞍。
慕瑶牵着病鬼走到霓凰和达布骆的面前,此时达布骆惊魂未定的抱着依娜苏。众人都受惊不小。
慕瑶淡定的问道:“你们怎么追来了?”
霓凰此时大脑依然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霓凰想着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或许会好的快一些,便吩咐道:“组织人,收拾一下残局吧。”
霓凰这才慢慢的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达布骆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刚才的一战,让他差点崩溃,那种无力感像病毒一样席卷他的全身。
此时的达布骆只能抱着依娜苏自我安慰。
慕瑶轻轻的拍了拍达布骆的肩膀,达布骆像丢了魂一样看着慕瑶,慕瑶说道:“老头,我驮行李的马都死了,给再弄两匹来吧。”
达布骆也终于从恍惚中走出来,自己亲自带人骑上为数不多的马往部落赶。
吩咐好众人的任务,慕瑶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点上篝火,坐在旁边休息了起来。
期间如兰将她们三人的行李整理了出来,霓凰吩咐剩下的人手小心的将人和马的尸体掩埋好。
夜幕降临,这里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