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们就算遇到伏击,也不会毫无防御,是不是?”罗恩惊魂未定的问。
邓布利多点点头:“没错,这就是‘荧惑’咒。”
“那‘荧惑’咒又有什么特殊效果呢?”
“这样一来……”邓布利多说,“就能帮助我们判断哪个位置有危险。虽然荧惑咒的作用范围不大,仅仅是方圆一米左右。但是,只要在方圆一米内,我都能及时赶到。”
“那我们还怕什么?”罗恩高兴道。
“我们需要保护好自己,”希尔严肃的说,“毕竟,这个魔法对于我们这种级别的小巫师来说,还是太困难了,稍不留神,我们就会死掉。”
听到希尔的话,罗恩也冷静下来。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
“我们先去看看他们吧,”希尔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在密谋什么,那么他们肯定会有什么行动,或者是……他们有什么计划,只要找到了计划就可以了。”
希尔说着,抬脚朝前走去,他们沿着石梯缓缓向下。他们来到地底深处。这里是一间宽敞的石窟。石窟正中央有一座圆形祭坛。祭坛上雕刻着繁复而古朴的花纹。祭台的四周摆满了蜡烛,烛火摇曳着,映照出四周模糊而阴森的影子。
希尔他们走到祭台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座祭坛。这座祭坛由整整六层石砖垒砌而成,每隔几厘米都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除了祭坛之外,祭台周围的石墙上还有许多雕刻和图画,有的绘制着一只只凶猛怪兽,有的则雕刻着精致的魔法阵。
邓布利多站在祭坛边缘,凝望着眼前的景色。突然他开口说道:“看来我们猜测的没错。”
他回过身来,说:“伏地魔和食死徒们正在准备仪式,用以唤醒沉眠的巨龙和蛇怪……这个仪式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失败,他们将遭到邪恶之神的诅咒,甚至有可能引起灾难性的后果。我原本以为,伏地魔会让他麾下的黑巫师来完成这项工作,但是没想到,他选择的居然是麻瓜——他想让那些普通麻瓜帮他们完成仪式。”
罗恩惊恐的说:“那我们快阻止他,这会造成极坏的结局的!”
“不,”邓布利多说,“不必慌张,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被破坏。他们必须要依赖麻瓜才行,否则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仪式。他们需要有一个人牺牲……”
“谁?”
“阿兹卡班的囚犯们……他们曾经犯下了滔天罪孽,他们将被投入监狱。这座监狱里的监牢都很狭窄,而且充斥着毒气、瘴气、瘟疫,甚至还有一些可怕的传染病……我认识那些囚犯,他们已经被关押了五百年。他们早已厌倦这世界,他们渴望离开监狱,回归黑暗。只要有足够的诱饵,他们肯定愿意冒死尝试的……”
罗恩激动万分的说:“那我们要怎么做?我们去救他们吗?”
邓布利多微笑着摇摇头:“救不出他们,因为我们连进入那座监狱的资格都没有。我想,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消息告诉他们……”
邓布利多看着希尔:“我需要你去做这件事。”
“我去?”希尔瞪大眼睛,“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没错,这确实很危险,可是如果我们不做,那才叫危险。”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拍拍希尔肩膀,“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我不建议你退缩。你应该学会勇敢面对。我相信你,你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懦弱胆怯的。”
希尔盯着邓布利多的双眼,半晌,他咬牙道:“教授,您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那就去吧,孩子。”邓布利多欣慰道,“你会成功的,孩子,去拯救所有无辜者。”
***
阿兹卡班监狱位于伦敦西郊的一栋废弃的公寓中,这里距离霍格沃茨城堡仅仅三条街的距离。当初,这座监狱被修缮后,便一直空置,直到几十年前才重新启用。
希尔跟随邓布利多,顺着狭长昏暗的巷道,来到这家公寓门口。他推开锈迹斑驳的铁门,走进这栋旧公寓的庭院。
他们穿过一扇陈旧的木门,走廊的灯光昏黄。
他们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来到尽头。
尽头是一扇灰白色的老旧大门,门上挂着一串钥匙。罗恩从怀中摸出钥匙,将大门缓慢拉开,露出里面漆黑冰凉的房间。
罗恩走进去,邓布利多紧随其后。
希尔拿出一块怀表看了看手表。此刻是凌晨四点钟。他举起怀表对着壁炉,壁炉跳跃出幽蓝的火光。
“这就是壁炉……”
罗恩凑上来看了一眼。
壁炉里的火光映红了墙壁,壁炉的墙角堆放着大量破损的箱子和破烂的桌椅。罗恩伸出手去触碰那些腐朽的家具,发出滋啦啦的声音,并伴随刺鼻的味道。罗恩急忙躲开,骂道:“见鬼,它们怎么变得这么臭?”
希尔走到壁炉旁,他打开壁炉的顶盖,顿时,浓烈呛鼻的烟雾从壁炉下方升腾起来。希尔皱眉捂住鼻子,等了一会儿,烟雾才渐渐散去。
希尔看向壁炉的另一侧,壁炉的顶部是一排粗糙的青铜支架,支架下方是两个烧着柴火的火盆。
罗恩走进壁炉内部,一阵令人窒息的烟熏味立刻扑面而来。火苗跳动着,发出嘶嘶的声响,一簇簇橘红色的火苗照亮了室内昏黄的壁炉火光。这个空旷的空间中,有一圈长桌,长桌上摆放着几瓶酒瓶和两个杯子,以及一些吃剩的鸡蛋饼和一些残羹剩饭,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罗恩嫌弃的皱起鼻子,他扭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壁炉。
“这里是……”希尔疑惑的说。
邓布利多指了指那些破碎的酒壶和杯子,说:“我记得……我曾经在这里喝过啤酒,这是当年的味道……不过,现在的啤酒味道似乎更差劲了。”
罗恩撇撇嘴:“是啊,那些破酒壶,都已经腐烂了……”他踢掉鞋袜爬上桌子,坐在一把长凳上。希尔跟着他上去,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