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作为执行官进行任务也有半个月了,需要羽天执行的任务并不多,但羽天也没去礼弥黑雪那里训练了。
仿佛又进入了另一种生活模式,羽天也默默习惯着。
这一天羽天没有任务,但是医生还是要带着羽天前往案发地点。听医生说是又有圣域的纠察官牺牲,他们现在去的正是那个现场。
时间是晚上九点。
“哟,月见君。”来到案发地点后,医生向远处的一个工作人员打招呼。
对方注意到了放下自己手上的工作走了过来,“晚上好医生。感谢你百忙之中还能来协助我们调查。”
“哪里哪里,只是想要这小子体验一下现场而已,说不定能发挥什么作用。”医生指了指身后的羽天。
“啊,是医生推荐的人才吗,没在档案里见过呢。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月见里义。”月见里义笑着说,“虽然不是圣驱者,但是也在圣域里面工作,是情报部门的。”
月见里义26岁,和佐藤锦川是同一时期的同事,梳着分分头,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你好,我叫…”
“啊,他叫白羽,暂时会作为执行官出任务。”医生抢先回复,却并没有说羽天的本名。“他是我这边的人,所以档案不在人事处而在局长手上,就和我一样。”
通常来说圣域的纠察官的档案是由警局存放的,但是医生地身份很特殊,所以他的档案是单独放在局长手里的。
“啊失礼了。”月见里义尴尬的笑笑,换了一个话题,“那么直接进入正题吧。”
“这次的死者是纠察部的长谷川刚,根据法医的报告,死亡时间是六点左右。”月见里义向医生报告。
“也就是刚下班不久吗。”医生一只手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在思考着,一旁的羽天只是听着。
“是的,从离开警局到这里来看,应该也只是正常的下班回家路上而已。”
“好歹是纠察部,居然连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就被杀掉了吗……”
“是的,而且长谷川前辈的圣器果然还是不在了。”月见里义神色凝重,对于案件的始末毫无头绪。“不知道是被人抢走了还是因为持有者的死亡,圣器自主离开了。”
“既然是有意杀害的话,那肯定是顺带被人抢走了吧。”医生说,“会是圣骸的人做的吗?”
“如果是他们做的话倒还好……就怕是在这个节点又出现了其他圣驱者不法组织。”月见里义摇摇头,眉头皱的更深了。
“确实呢,无法判别对方的来意与身份,真的无从下手啊。”医生点点头,“话说最近圣驱者遇害的案例感觉比以往多很多啊,连圣域里最近都开始有人遇害。”
“是的,这是第六起了,然而还是毫无头绪。”
“上次我记得是文职人员遇害。”
“是的。”
医生沉默了,随后又问,“对了,抓回来的圣骸成员的审问工作怎么样?有进展吗?”
月见里义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什么都问不出来。不是毫不知情的底层人员就是在审问的时候弄开藏在牙齿里的毒自杀了。”
“这样啊。”医生依旧摩挲着自己的下颚,问羽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头绪?”
羽天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
“果然不行吗。”医生貌似早已料到羽天的回答,随即说,“行,今天就到这了,我们先告辞了。”
“诶,就要回去了吗?”月见里义问。
“是啊,反正目前得到的情报有限。”医生说,“期待你们审问出新的情报来哦。”
“我会努力的,那就再见了,辛苦你们了。”月见里义给医生行了个礼,目送医生他们离开。
羽天回到家中,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猫猫狗狗们瞬间围了过来,坐在周围。羽天仰望着天花板思考着听到的消息,他试图从中找出些有用的情报,然而情报实在是太少,连简单的推理都做不到。
“您最近不用去那个人家里训练了吗?”坐在一旁的沫沫看着沉默的羽天说道。
“啊,礼弥学姐的训练的事?”羽天稍微思考了下发觉沫沫说的训练的事,“这个的话倒是不用再去了,应该吧。”
毕竟礼弥黑雪能做的已经全部教给羽天了,而且她自己也要准备大学的升学考试才行。
“那放学了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吗?”沫沫耳朵立了起来,微微抖动。
“嗯……如果没什么任务的话是这样。”羽天说,“不过感觉最近会有点忙呢。”
“这样吗……”沫沫的耳朵叹气般略微下垂,“真的有点辛苦呢。”
“是啊。”羽天感叹道,抚摸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名叫‘大天狗’的黑猫,这只猫比起家里的所有猫都格外的亲进羽天。
说起圣骸,羽天想起自己也和圣骸的人有直面接触过,当时在场的……
“沫沫。”羽天忽然说出沫沫的名字。
“啊,我在。”沫沫立即回应了羽天的话。
“你……为什么会被圣骸的人追?”
沫沫呆住了,羽天望着对方,两人沉默了几秒。
“……现在才问吗?!”沫沫下意识吐槽。
“啊,抱歉。”鉴于沫沫的气势,羽天下意识道歉了。
“原来如此,”羽天抚摸着白雪,整理着刚才从沫沫口中听到的信息,“追捕你是圣骸的其中之一的任务。是为了把你抓回圣幻岛去,也就是圣驱者之王的地方去是吗。”
原来是圣驱者之王在从中作梗吗。羽天默默感叹。
“关于圣骸的其他的信息我就不知道了,对不起。”
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沫沫感觉有些愧疚。
“没关系,能了解你的过去也是不错的收获。”
以圣骸为契机,从沫沫口中,羽天知道了很多关于沫沫在圣幻岛的生活。
沫沫原来是作为圣驱者之王的下一任妻子之一在圣幻岛进行培养的,所接受的知识很有限,连飞机汽车什么的都只能在书籍通过图片得知。
所以当她半年前意外有机会逃脱圣幻岛来到日本的时候真的惊呆了。也被这样高度现代化的社会所惊吓,半年来的逃亡中一边躲圣骸的追捕一边努力适应现代的流亡生活。
虽然很辛苦,但至少很自由,获得的体验比在圣幻岛内多太多了,而且辛苦之后能遇到羽天,能有自己的归宿,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没有机会逃离圣幻岛的话,恐怕一生都只能待在那小小的世界里吧,被桎梏在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身边。
想到这沫沫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羽天,眼神充满温柔。
羽天想起沫沫刚来家里的场景,第一次把遍体鳞伤的她带回家之后她就逃走了,第二次带回家的时候她还是提心吊胆的,总感觉活得很拘束。
羽天和沫沫的交流也很有限,沉默是医生不在时两人常有的状态。但是可能是家里面有猫猫狗狗的缘故,羽天和它们相处时的氛围让沫沫感觉很舒服。
沫沫能从它们身上感受到羽天的温柔和对待它们的关爱。渐渐的活着很放松,话题也变得稍微多了起来,虽然比起一般人来说还是少,但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在变好,即使沉默也不会感到尴尬,反而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即使什么也不说,但是两人一起在二楼草坪屋檐上晒太阳发呆的时光也是沫沫很喜欢的相处方式之一。
谈话结束后,羽天又陷入了沉默和沉思,手只是无意识地抚摸着窜到怀里的猫咪。
沫沫一直看着羽天抚摸怀里的小猫,才发觉她好久都没体验过被羽天摸头奖励的感觉了。
因为最近羽天都很忙,回到家中之时都十分的疲惫,和沫沫的互动也因此少了许多。
她还记得上次摸头的时候,还是她正跪坐在茶几前专心地擦拭,羽天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坐着想事情。
然后习惯性地把手放在误以为是自己宠物的沫沫头上,开始轻轻揉啊揉。
那时沫沫被羽天突然的动作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尾巴上的毛瞬间膨胀炸开。她小心翼翼偏过头偷瞥着羽天的反应,发现羽天一副十分自然的姿态,双眼放空,摸头的动作温柔有规律。
于是她就停下手中的工作迁就羽天,尽量坐在让羽天比较方便摸自己的头,揉自己的耳朵的地方。等羽天突然全身不由自主地僵住、发觉自己貌似搞错了的时候,身旁的沫沫早已脸红得像是要冒烟一样。
现在想想,那感觉真的又害羞又舒服,还有点上瘾。
正当沫沫怀念被摸头的感受时,羽天似乎困了,打了个哈切站起来,“那么我该去睡了,晚安。”
“啊……晚安。”沫沫错过了最佳的寻求摸头的时机,不禁有些失落。
羽天察觉到了沫沫的失落感,在路过她的时候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和耳朵,轻声说:“沫沫也早点休息吧。”
然后直接上了楼去,全然不知沫沫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害羞又兴奋得尾巴一甩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