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岭南一事刻不容缓,在决定出了胜负以后,韩秋就送人出发。
走的时候,韩秋一人给了他们一个锦囊。
王安阳不着调的说:“难不成这是什么致胜法宝?到时候我们要是遇到危险就打开,里面就有我们解决问题的法子。”
韩秋笑着说:“有鑫扬这个大军师在,你们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更何况,处默这次也在,他和鑫扬二人一起,那就更厉害了。”
陆佑道:“是啊,所以这次去岭南我都不怎么担心,我觉得有鑫扬和默哥在,肯定能行。”
韩秋提醒道:“此去万事小心,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学会自己思考问题,安阳,阿佑,你们两个也别总想着要靠鑫扬和处默,这次去你们也好好历练一下,希望我们大部队赶去和你们汇合的时候,你们能成长。”
王安阳拍了拍胸脯保证:“老师你就放心吧,岭南之事交给我们啦。”
韩秋笑了一声,又看向程处默和宋鑫扬。
他指了指那个锦囊:“里面的是一些药,什么都有,你们拿着,说不定能用的上。”
宋鑫扬点头:“多谢老师。”
韩秋道:“相互照应,最多一个月,我们一定会去同你们汇合。”
程处默道:“长安如今也不太平,老师也要周全自己,莫要担心我们。”
韩秋道:“我知道,走吧,三日内必须赶到岭南。”
四个少年抱拳行礼:“是!”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一眨眼的功夫,四个少年就跑没了踪影。
送他们走了以后,韩秋没回军营。
他喊了张宇星和秦川一声,二人走过来问:“怎么了老师?”
“陪我去个地方。”
长安街道繁华异常,人来人往之间弥漫着一股烟火气。
这时候,一辆马车快速行驶而来,街道上的行人受了惊,快速躲开。
等着马车走了,有人看着那马车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那不是韩府的马车吗?里面是韩大人吗?”
“韩大人出行一向不坐马车,这次还这么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应该是,看那驾车的人都急成什么样了!”
“上天保佑,韩大人可是我们大唐的顶梁柱啊,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若是换了旁人,在街上这么快速的赶着马车经过,那肯定要被唾弃死的。
可是如今看到是韩府的车,百姓们的第一反应都是韩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差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马车停在济善堂门口,张宇星和秦川一下子跳下车,随后韩秋捂着手臂走了下来。
张宇星一边往里走一边喊:“大夫!大夫!救命!”
顾孟本来在配置草药,一听到动静急匆匆玩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和外面进来的人撞上。
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走在最前面,娃娃脸那个一脸慌张,另一个则是成熟稳重一点。
跟在两个人身后的男人气质非凡,穿着虽然很朴素,但是一看那衣服的料子就不是便宜货,而且对方身上还有一种肃杀之气。
顾孟说:“哪位受了伤?”
张宇星急急忙忙指着韩秋:“是我老师。”
顾孟上前一步要看伤口,韩秋把手露出来,他笑着说:“陪两个孩子操练,一不小心割了一下,不严重。”
伤口确实不算很严重,但是这会儿一直流血,看着的确吓人,怪不得两个少年表情都很着急。
顾孟说:“先生随我来,我为您包扎一下。”
韩秋跟着顾孟走到旁边角落坐下,顾孟去拿了不少东西来,先是给伤口倒了止血的药粉,然后又一点一点擦拭起伤口四周的皮肤。
这个伤口在小臂上,很长一道,但是不深,血没一会儿就止住了。
张宇星着急的问:“大夫,我老师这需要缝针吗?”
顾孟笑着说:“小公子莫要担心,没那么严重,用不着缝针。”
张宇星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看向韩秋。
那伤口虽然不严重,到底是在自己身上,可是韩秋在被清洗伤口的时候,居然眼睛都没眨一下。
张宇星看得龇牙咧嘴。
他又想起刚才在马车上,韩秋说要带他们去办事,结果上了马车也没说是什么,在到了长安街道的时候,韩秋忽然间递了一把刀出来。
“往我身上划一刀。”
张宇星和秦川都愣住了。
“什么?”
韩秋重复:“往我手上来一刀。”
张宇星不可思议的看着韩秋:“老师,你要干什么,你是自虐狂吗?”
韩秋解释道:“我待会儿要去济善堂找一个大夫,要是不受点伤,会让人怀疑。”
张宇星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他还是不敢。
几番推脱之下,秦川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夺过刀,撩起韩秋的袖子,在上面刻下一刀伤口。
血一下子冒了出来,秦川马上对着马车外面吼:“去济善堂!老师受伤了!”
马车一下子加速,张宇星全程目瞪口呆的看着。
倒是韩秋,对秦川转变了一些看法。
到了济善堂的时候,韩秋故意走的很慢,手上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流,白色的袖子上全是血迹,但是伤口又没有露出来,周围看了的人只会觉得伤口很严重。
韩秋被包扎好了伤口后,顾孟低着头写药方:“先生,这几日气温高,你要控制一下吃食,怕一个不小心让伤口感染,还有就是,不要碰水。”
药方递给韩秋,他说:“去抓药就可以了。”
韩秋拿到药方看了一眼,中规中矩的一些药材。
他把药方往桌上一放,看向顾孟。
“有一个问题想向大夫请教。”
顾孟被韩秋的气势震住,他点了点头:“请说。”
韩秋问道:“我给一个女子探查脉象,得知她的确是喜脉,可是这名女子受过伤,腹中早已没有了孕育孩子的脏器,这种情况,那女子还能有喜吗?”
顾孟摇头:“若是没有了脏器,自然不可能有孕了。”
韩秋又问:“可是我分明探得她有喜,这是怎么回事呢?”
顾孟看着韩秋那副认真的样子他以为对方是真的在请教他问题,于是他很认真的想了想。
“或许是吃了什么药,更改了脉象,从而让先生误诊了。”
“误诊……”韩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