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反手从腿上拔出一把刀来。
他的这把匕首要比对方的长一点。
“还以为你们这群缩头乌龟早就跑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留下来等死。”
对方冷笑一声:“毛头小子,找死。”
程处默将匕首横握在手里,上前一步接下对方的刀,同时手也狠狠地对着多对方的小腹捣去。
他用了十足的劲,对方显然没想到程处默的身手这么敏捷,硬生生挨下这一拳,紧接着马上用膝盖狠狠顶向程处默。
程处默手上捏着刀,另一只手抓着对方的脖子,他退无可退,只能弓着身子,减轻对方这一顶的威力。
可是他还是被抵到了树干上。
程处默吃痛了一下,反手更用劲地捏住对方的脖子,腿也不闲着,往对方最脆弱的地方踢去。
“咔——”
对方也是个狠角色,一边抵御着程处默,另一边直接拿起匕首就朝着程处默砍去。
程处默神色一凛,马上抬起手去硬生生抗下那一刀。
两把匕首两相撞击的那一瞬间,刺耳的声音划破耳膜,响声甚至有点震耳欲聋。
对方甚至在这个时候还有空说了一句:“居然没断。”
程处默骂了一句:“本少爷的刀可是真金白银打造的,你这算什么。”
紧贴着,程处默一脚踹过去,对方马上推开,与此同时,对方的刀刃被刚好的一缕太阳折射出了白色光影,从程处默的脸上划去。
程处默勾着旁边一根小树枝来了一个下腰顺利躲开。
可是对方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手持匕首步步紧逼。
程处默的力气不如对方,这种硬碰硬的打法对他来说并不能抢到什么好处,于是他这个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始躲。
对方速度快,程处默的速度更快,他偏头、后退,尽可能地和对方保持一个距离。
退的时候,程处默没注意后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脊背已贴上了一根树干。
咔——
对方像是冷笑了一声,程处默应该没时间去管那么多了,横刀劈开空气,距离脖颈不过分毫之距。
霎时程处默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那一瞬间都感觉到了刺痛的寒风划过皮肤。
程处默拿起匕首,趁着对方低头的时候,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往后狠狠朝着对方的后脖子插去。
刀刃划破皮肉产生的阻力让程处默皱起眉头,他手上使劲,想直接砍下对方的脑袋。
可是下一瞬,对方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程处默吃痛,手上力道一松,对方后退了好几步。
程处默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混着血的唾液。
他如恶鬼一般,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那人后脖子全是血,程处默举起自己的刀来。
“削铁如泥,你以为这是普通匕首吗。”
对方狠狠瞪着程处默,转身跑了。
程处默马上去追,可是对方是朝着另一边山上去的,他跑了几步马上就停了下来。
韩秋说过,穷寇莫追,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不让自己中计。
程处默握紧了匕首,烦躁地看着对方一点一点消失。
山坳里,菏泽让人把那些起义军全都绑了起来。
他数了数人数,对方还真是大手笔,派了上千人来。
程处默这个时候从旁边走来,菏泽扭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脸上的伤口时,微微愣了一下。
“你干嘛去了?”
“遇到了个没跑的,打了一架。”
菏泽说:“赢了吧?”
程处默说:“要是没赢,你就得给我去收尸了。”
菏泽呵呵笑了几声,翻身上马。
程处默擦了擦脸上的血,也上了马。
他看着后面那些起义军,说了一句:“看好了,咱们送他们回去。”
两个人带着五千御林军往前走,直到他们到了城门外,一路都是平安的。
赣州城门上面,密密麻麻站满了起义军。
程处默挥了挥手,上千个起义军被推到最前面去跪着。
城墙上有人在喊:“怎么?你们这是要用他们威胁我们?”
程处默话都不想说,他喊了个人,去回话。
那御林军道:“赣州城内的叛军听好了,我们只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后,你们若是不投降,我们将踏平赣州。”
程处默说:“你这不够有威胁性,再想想。”
那御林军又说:“听好了,三日内打开城门,皇上会从轻发落,若是负隅顽抗,赣州就将成为一座死城,你们这里面的所有叛贼,最后结局就是做成人彘,一生一世囚禁于赣州,被世人唾骂!”
菏泽竖起大拇指:“这样听着还不错。”
城楼上没有了人说话。
菏泽抬手,上前许多御林军。
他说:“你们埋伏我们,我们也不能吃了亏还要对你们心慈手软。记住,这些人,是你们害死的。”
他欢迎光临,那上千个起义军就被割了喉咙,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城墙上的人跑来跑去,没一会儿,他们就架起了箭。
程处默做了个后退的手势,所有人齐刷刷往后退了几步。
“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
程处默说完,带着人往回走。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住了他们。
“两位将军,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程处默和菏泽回头,城楼上站在一个十分魁梧的年轻人。
对方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距离太远,也看不清神情。
“你们为什么觉得你们有能力打下我们赣州呢?”
这语气听着倒是十分的不屑和讥讽。
菏泽道:“有没有能力,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不愿意在这里扯着嗓子说话,拉着程处默就要走。
可是下一秒,对方的一句话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你们猜,我们今天是怎么知道你们会出军营的?两位将军,难不成说家里遭了贼,你们也不知道吧。”
菏泽眉头一皱,他看向程处默。
“不要管,我们先回去。”
程处默点了点头,两个人没理会那城墙上的人继续说的话,一拉马绳,骑着马走了。
城墙上,靳杰把刀收入鞘中,冷着脸说:“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