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涯的眼里有了一丝丝的惊讶,看向沈迟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震惊。
果然,师傅徒弟都是一样的变态,难怪这小子能被陈升给看中,还真是有原因的。
这话他没说出来,因此沈迟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蛟龙化作人身之后,也和浪涯一样,是一个青年模样,与浪涯不同,这厮看起来比浪涯的人身要年轻些许,还活泼的多,总得就是一个,意气风发。
此时,蛟龙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身体里的那股力量,纯净无比。
诡秘的力量混浊无比,诡秘界也因为诡秘君主现在被搞得乌烟瘴气,原本干净的灵力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全是黑暗元素。
蛟龙一族,本是灵兽,也是上古神兽的后裔,他们更加依赖于光明的力量,只是为了在诡秘界活下去,才不得不去接受黑暗元素,从而还对光明的力量有了排斥性。
可跟沈迟契约之后,这种排斥性完全不复存在,这也证明了,两人可真就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伙伴。
蛟龙的眼里冒出了小星星,一眨不眨的盯着沈迟,眼中满是崇拜,沈迟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无助的看向了一旁的浪涯。
浪涯只是无情嘲笑了一番,而后才大发慈悲都一点了一句。
“这小子心性还是很纯良的,如果没有被带坏的话。”
“诡秘签订契约之后,就会舍去他们原本的名字,并且,诡秘在参军之后,他们的名字便也只剩下代号,这臭小子的代号是Se3701,入了京城自然不能叫这个。”
“沈迟,你该想想给他起个什么名字了,之后再好好和他培养感情,锻炼一下默契。”
沈迟僵硬着点了点头,郑重地应下了这个任务。
浪涯拍了拍他的肩,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同时也不仅想到了自己的悲催。
陈升啊,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这区别啊!
人家对自己的契约兽这么上心,我就被你丢在这自生自灭!还师徒呢!这哪里像师徒了!
不公平,不公平啊!
浪涯在心里哀嚎着,想到自己在试炼中被当成个打猎的,当成个门神,在第四战区当成一个训练关卡。
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浪涯溜走了,留下沈迟和Se3701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沈迟先开了口。
“以后你就叫御风吧,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Se3701眼睛亮亮的,显然是很满意了。
“这个名字很好我很喜欢!”
沈迟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御风也就放松了下来,彻底解放了他的大大咧咧的天性。
两位竟也能很快的打成一片,并且,在沈迟提出自己还要在这里监督时,御风自告奋勇的提出了一起。
之后的几天,都是由沈迟和御风在这里监督,天牝则是时不时带一部分选择归顺的诡秘回来。
队伍越发壮大。
南城门被选中的一批能力者在第五天后,天牝带来的第五批诡秘后,终于全部签订完契约,很快便上了前线,和东城门的驻军调换下来。
东城门的驻军里,被选中的能力者从前线下来后,也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南城门,所有人脸上都写着期待。
早在会议结束之后,这一事就被通知给了全国人民,有反对的有支持的。
当然,在国家的运作下,支持的自然比反对的声音要多的多,也因此,这些人一早就知道了这么个消息。
虽说跟怪物们打了这么好些年,但是谁人不爱实力强大的伙伴呢?
对此他们很是期待,在前线努力奋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一批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南城门,总共有三万多人,排成队列出城签订契约。
人多诡秘少,今天的这一批不过五千诡秘,这还是天牝在城外逛了好久才发现的。
没办法,陈升在前面疯狂的杀,天牝在后面疯狂的抓,普斯顿再不作出反应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虽说他们的字典里没有分兵一词,但是被逼无奈,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自家的兵力都得成别人家的,要么被陈升那个变态杀的一干二净,要么就是成了别人家的兵力了。
现在,就算是诡秘君主不下令,她也必须得付诸行动了。
因此,现在的诡秘大军早已开始在全国奔走,小批量分多次多道的往京城这边赶过来,以前都是十几万一百万一批,现在就是一两千一批,五千一批的,都能算是大军了。
实在是陈升和天牝这俩人给的压力太大了,而诡秘君主又在试炼里,根本接收不到几个下属的消息,完全被蒙在鼓里。
否则的话,依照诡秘君主那个脾气,估计会直接从试炼里出来,然后开始大杀四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来都没有什么屁用。
普斯顿也是被惹火了,直接将诡秘君主的命令抛在脑后,几次带兵攻城,攻城无果后又几次冲到南城门那打算将从城内出来的人类和背叛他们的诡秘杀个一干二净。
可是天牝在这,她完全踏进不了一步。
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俩人在天上打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起初还有人为此感到担惊受怕,但是后来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办法,因为天牝实在是太强了。
普斯顿发了狠,带上了她手下两位上位神,可跟天牝打也只能打个平手。
甚至于,那两位上位神还不停地在拖普斯顿的后腿,受了不小的伤。
普斯顿气急了,可是没有一点办法。
每次离去之前,都只能死死地盯着天牝这张熟悉至极的,曾经让她尊敬的脸,恨意翻涌。
“君上若是知道你这么帮着人类的话,一定会惩罚你!”
“他会亲手把你丢进地狱里!”
天牝的眼神清冷,纯净的金色眸子里根本没有倒映出普斯顿的样貌。
“是吗?”
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但是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此时的不屑。
“那就让他来好了。”
而后潇洒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