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醒过来。”
“谁在喊我?”
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陈升清晰的记得,这个声音他似乎听到过,又似乎从未听到过。
“孩子,你刚刚看到的,是这次诡秘入侵之后的结局。”
“如果不阻止这场战争,你会死,你的朋友伙伴会死,整个世界都会陷入黑暗。”
“诡秘君主会带走凌烟神女,他需要凌烟神女的神之心才能化身为道,他用了某种方式干涉了我,我无法以天道之力将他除之,所以只能靠你。”
“凌烟神女的神之心,作为时间至真至纯之物,她将此物给你,是相信你能带领人类活下去,大千世界,已经只剩下几界堪堪存活,人类不能输。”
“神之心会在关键时刻给你一定的帮助,此次过后,灯塔会进入二阶状态,开启真实模式,在这之后,一切可都全靠你了。”
“灯塔的顶层,是你的神格,获得这枚神格之后,你就会彻底成神,届时,你才能有与诡秘君主一决高下的能力。”
“诡秘君主心性高傲,对于人类的蔑视已达到了顶峰,他绝不会采取分兵的战略,最大可能就是一味的猛攻,现在正在试炼灯塔,妄图打破灯塔的结界。”
“你得快点结束这场战争,龙国最南边的海面上,有一处巨大的虚空豁口,诡秘大军源源不断的从此处加入进战场,只要你动用天道之力将豁口封上,战斗就算是彻底的结束,我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一缕天道之力,届时你便可以调动这一缕天道之力封印豁口。”
“灯塔结界一旦被打破,整个蓝星世界的法则之力都会破碎,届时,蓝星所处的这一方世界和其他世界的通道就会全部打开,屏障不复存在,蓝星会彻底暴露在无数文明的眼中,其中不乏有诡秘君主的附属星,若是他打破灯塔结界,届时,蓝星就再无生还可能。”
“所以,你得尽快届时这场战斗,将诡秘君主打退,无论是什么代价,灯塔的结界只能维持五个月,尽快,尽快!”
“去吧,醒过来,敌人,已经来了。”
陈升终于搞清楚了,这道声音究竟是谁了。
是天道。
天尊早跟他提过,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曾对此有疑。
自己做的那个梦,突然晕倒,这些都是天道给他的启发。
而这个声音,他也确定自己听到过……
这事灯塔的系统声音,不是淡蓝色的系统,而是那个金色的,强行让有一小时冷却时间的那个系统。
陈升这才意识到,原来天道一直到在,或者说是无处不在。
他一直在陈升的身边,对于诡秘君主做的这些烂事,都有所应对,或许,各个国家城市之中,那坚不可摧的结界,就是他的手笔之一。
尽管众神的力量很强大,但诡秘君主作为创世神也并非不可破,若是他不顾一切就这么打过来,众神之力也拦不住他。
可邪神一方确确实实安分守己,遵从了试炼的规则,这岂不就代表着,诡秘君主拿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吗?又或者,是有所顾忌。
思虑间,黑暗中洒落了一点点光辉,犹如星光一般,陈升知道自己这是要醒了,脑海中似乎还是梦境中的那个残忍画面,当下心中苦涩。
“谢谢……”
道了谢,点点星光终于冲破了黑暗,不再是星光,而是犹如太阳般璀璨。
陈升的眼睫毛轻颤,一旁守了整整一天的军医立马注意到,猛地站了起来。
“醒了!要醒了!”
“主帅大人终于要醒了!”
军医激动的跳脚,脸上的忧愁不在,风一般的冲出了军帐。
而其他几位军医也好不到哪去,都纷纷围绕在陈升身边,检查的检查,准备药物,器材的准备。
而陈升,模模糊糊的可以听到四周的动静,半晌之后,他终于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并不是睡饱觉之后的神清气爽,而是头疼不已,整个人晕乎乎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最重要的还不是如此,而是,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名字灵魂在震颤,方才的那一个梦,像是自己的灵魂出窍,跨越了时间的维度进入了另一个时间线一个平行世界之中。
这就是预言梦,也是天道强行将他的灵魂牵引进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陈升刻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灵魂被撕扯的痛苦,他可以肯定,未来的那个诡秘君主,肯定是看到他了,而若没有天道,自己也很有可能会死在那。
心情沉重无比,浅金色的眸子透露着一股极致的哀伤,复杂而又痛苦的神色让四周围着他转的军医都被惊吓住。
一行人更加小心了,在检查陈升的身体的时候,更加小心了起来。
半晌后,陈升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耽搁下去,时间紧迫,自己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瞳孔逐渐聚焦,这才看清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自己的军帐之中,身边的一大批人。
只是,这批人相比于前些天,已经少了许多,原本陈升的军帐中是近二十名军医,现在就只有五六个。
战争已经打响,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人因为力量耗尽而昏迷,现在结界虽未破碎,但是却已经有不少人受了内伤,是强行调动力量所造成的。
耳边响起轰隆的火炮声,震耳欲聋,夹杂着怪物兴奋的嘶吼声,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陈升这才意识到战争已经开始,立马就要翻身下床,毫不犹豫的拔掉了自己身上插满的各种大大小小的钢针管子。
“唉!主帅大人!您,您还不能拔针!”
“别,主帅大人您……”
陈升没有听,还没等军医来阻止,身上的那些奇怪的仪器就被他取了个七七八八,当身上最后一条针被拔下之后,陈升眼前猛地一黑,晕眩感袭来,浑身的疲惫感让他差点腿软倒地。
强撑着扶住床榻,他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