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似乎听到周围有一些别样的声音,张天奇首先是警惕地将自己缩了一下,随后强撑起眼睛,看见在远处站着的人是黄昊,他才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你啊。”
张天奇虚弱地说,朝黄昊招了招手。
“过来扶我一把,你带可以医疗的东西了吗?”
张天奇又咳嗽了两声,随后,借着朦胧的月色看清楚,黄昊手上那个正方体形状的东西,长呼出一口气。
“过来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都是些皮外伤。”
黄昊沉默着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张天奇看着黄昊手中那个象征着这个时代最昂贵通讯工具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轻微的变化,但随即又转换成苦笑。
“这光有点太刺眼了,不要直接对着我。”
张天奇用手盖住面前的光芒。
黄昊拿着医药箱凑到了张天奇的身边。
“你今天出去喝酒了?”
黄昊刚才在宿舍楼里吐了一口,此时,虽然基本已经醒酒,但一身的酒气还是浓重到让人无法忽视。
“少喝了一点,同学家长请客吃饭。”
“孙诚他们?”
“对。”
“那还好,孙诚的父亲人不错,之前接触过几次,好像和咱们学校比较厉害的校领导都认识。”
张天奇无意识地说道,伤口的疼痛再度传来,他整个人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黄昊撸起张天奇的衣服,胸前出现了不止一处淤青,身上还有一些明显的被利器划伤的痕迹,青色,红色,紫色各种显眼的颜色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谁干的?”
“都是些皮外伤,那些人也知道打的真的下手重了,可能就会出事,这次估计就是想欺负欺负我。”
“他们主动打的你?”
“这帮家伙嘴太欠,我主动打的他们?”
张天奇说着,轻轻咳嗽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淤青。
“那个跌打扭伤的药物给我,还有这几处被玻璃片划的,那几处伤口,你帮我处理一下。”
听着张天奇极度虚弱的话语,黄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并没有多说些别的话,只是默默地处理起了伤口。
他明白张天奇的性子,以他那样稍微有一些刻板绝对守序的性子,做出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他的性格。
这几处伤口划得比较深,鲜血不断地向外肆溢着,黄昊有些不敢确定,这样可怖的伤口只是靠这样简单的处理,到底合不合逻辑。
“这几处也是他们划的?再深一点,估计你就必须得去医院了。”
张天奇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缓缓的说道。
“这几处是我自己用玻璃片划的,本来想着和那几个家伙同归于尽的,但是他们挺聪明的,打了我一顿,看事情不好就开始跑。”
“这么危险?他们到底怎么惹你了?”
“陈年积怨了,马上就要走了,得把这前三年攒下来的那么多恩怨都解决一下才行。”
张天奇说道,紧接着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极度扭曲难看,黄昊面无表情,明显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下了死手。
“马上就要毕业了,敢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可不是学长你的性格呀。”
黄昊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直直的看着肚子上那较大的伤口发愣。
他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有处理过这么严重的伤口。
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太多了,先是在酒会上看见刘芳草被人灌酒,然后和不想下班讨论了一会儿人生问题,紧接着晚上又要和自己的学长聊这些不想听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开了。
“你在这里等一会吧,这医疗箱里的药都不太好用,待会儿我去给你拿些好用的。”
黄昊慢慢的说,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开始翻阅起系统的超级商场。
医疗类的东西价格都可怕的不行,不过每次看见这种有超强科技感的东西,黄昊都会幻想着自己哪一天攒够了钱,能不能有机会把这东西买到手。
随便一搜,什么仿生心脏,生物眼球,延年益寿的药丸,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全都映入眼帘。
黄昊按价格往下找,很快就找到了上辈子听说的那个创口贴。
这个创口贴自带缝合的效果,不过里面那些尖细的东西扎进皮肤里的时候会感觉剧烈的疼痛,而且不能剧烈运动,创口贴自带有助于恢复的消毒药膏。
价格不算太贵,现在资产过亿的黄昊也已经不在意这些,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买了五个,随后轻轻地走回原来的位置。
张天奇并没有发现他已经回来,此时正认真地咬着牙,轻轻按揉着自己淤青的位置,整张脸已经疼痛到看不出一丝血色。
“那几个伤口先处理一下吧,只是这些东西是止不了血的,待会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黄昊说道,随后,对照着那种特殊创口贴的说明书,慢慢的处理着伤口。
“卧槽!嘶……这东西……”
张天奇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直接昏倒过去,随后便看向伤口的位置。
原本又长又深的伤口,此时,被一个创口贴聚合在一起,看着安然无恙。
“这几天就不要剧烈运动了,这创口贴蛮贵的,算是拥有伤口缝合的效果,乱动的话,创口贴掉了,你指不定还会疼成什么模样。”
黄昊说道,张天奇笑着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的嗯了一声。
“你小子这整得行啊。”
“先别逼了,等我处理完伤口,要是还有精力再说吧,你对自己下手可真狠,这几处伤口一处比一处深。”
黄昊看着张天奇已经被血染红了的几处衣服。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室友呢?”
“那几个家伙都忙着考研的事情,现在忙得跟个傻逼一样,这个时间点熄灯过后应该已经休息了,我哪好意思麻烦他们呀。”
张天奇说道。
“倒是你小子,大一刚来的时候还怯生生地叫我学长,现在就这么嚣张了。”